第191章 第191章受刺激了
沈暮深解决了带头欺负他的人,接下来在辰时宫的日子就好多了，而顾朝朝在屋里闷了十余日后，也得‘痊愈’了。
又回到了从天亮就起床去凤禧宫站规矩的日子,顾朝朝却觉得比当初难熬十倍，一来是骨头懒了，二来是因为天气越来越冷了。
尤其是冬天的清晨，站在面透风的院落里,出片刻就手脚冰凉，而她却至少要站一个时辰，站完进屋请安时，如果因为手脚僵硬慢几步，说还要捱一顿训斥。
“这日子简直是人的。”顾朝朝叹了声气。
因为她刚冷了一天回来,为了避免她冷热交替生冻疮，以屋里没开地龙，沈暮深为她倒了杯热茶暖身：“皇后只针对您一个人？”
“倒也是，是有受宠的妃嫔都是如此，天亮起床，在院中一站就是一个时辰,”顾朝朝喝了点热茶,顿时舒服许多,“只我是失宠妃嫔里位分最的，也是唯一一个年级与她差多的，当年也曾和她争得你死我活，以如今她着重针对我罢了。”
别的失宠妃嫔站一个小时规矩就清净了,她却要一直留到晌午，饭点了被赶走，然后出半个时辰再把她叫去佛堂一起抄经。
天知道她对抄经一点兴趣都没有,结果现在被磨炼的，那几本经书全背了，简直被迫修身养『性』。
想到这里，顾朝朝又叹了声气：“她聪明，从来正面招惹那些受宠嫔妃，受了气就找我们这些人撒气，反正我们也翻出天儿去，要是还有母家在朝中撑着，恐怕她早对我下杀手了。”
也幸好有母家支撑，宫里那些奴才才敢因为皇后折腾她，就跟着一起折腾，至于那些动动来给她上眼『药』的贵人嫔妃们……谁让咱得宠呢，上眼『药』就上吧，蒙混去就是。
沈暮深眉头皱了皱：“奴才从倒知道，娘娘的生活如此难。”
顾朝朝闻言笑了：“你从是是觉得，我是后宫除皇后以位份最的，以日子还错？”
“……是。”
顾朝朝啧了一声：“其也的确错，皇上昏庸暴戾，宫里人来一茬走一茬，我可是为数多能生存超二十年的。”
听她提起皇帝，沈暮深眼神暗了暗，双手自觉攥拳。
顾朝朝扫了他一眼：“我知道你心中有恨，但如今人在低处，若是轻易叫人瞧出你的恨，只怕是『性』命保，也连累辰时宫。”
沈暮深立刻跪下：“奴才知罪。”
“行了，起来吧。”顾朝朝笑了笑，朝他伸手。
沈暮深小心地看了眼她的手，道了声谢后虚扶着起身。
两人又闲聊片刻，沈暮深这才离开，出门时又多看了顾朝朝一眼，见她一脸疲惫地敲着脖子，抿了抿唇才离开。
正是傍晚时分，大部分宫人都在院中洒扫，他出现在院子里时，几个欺负他的太监对视一眼便要躲开。沈暮深看向几人，注意到几人中相对矮小的太监，眼底闪一丝若有思。
等顾朝朝用晚膳，奴才们也开始吃饭了，沈暮深盛了些饭菜走到角落，扫一眼正在吃饭闲聊的矮小太监，便闪身出去了。
他个子小，存在感又强，离开许久都没人发现。
众人吃完饭又将院中洒扫一番，便各回各屋了。矮小太监在床边坐下后，总觉得哪里对，可看一眼屋里，一切都是原样。
“想多了吧……”他随口嘟囔一句，便闭上了眼睛。
三日后，皇后身子适，暂时许妃嫔请安了。
顾朝朝接到消息时正在跟沈暮深下棋，闻言立刻看向李公公：“可知道是怎么回事？”
“据说是拉肚子。”李公公一脸神秘。
“噗……”顾朝朝没忍住乐了，“好端端的怎拉肚子。”
“吃坏东西了吧，据说屋里伺候那些奴才也拉肚子，如今凤禧宫臭气熏天。”
顾朝朝扬起唇角：“臭气熏天啊，那确能去请安了，万一被人知道皇后拉肚子这么熏人，多损害她的威严。”
沈暮深垂着眼眸，在棋盘落下一子。
顾朝朝看一眼他发红的手，想起来了：“天冷了，内务府该给奴才们发新衣了吧？”
“回娘娘的，这两日正发呢，奴才打算下午带人去领。”李公公回答。
顾朝朝一顿：“怎么是你去？赵福呢？”
“赵福……也在拉肚子。”李公公谨慎回答。
顾朝朝愣了愣：“他也是？”
“没错，奴才推测，他应该是去凤禧宫回禀时，也用了他们的吃食，”赵福是皇后眼线，他们都知道，李公公提起此事呸了一声，“活该！”
顾朝朝表情微妙，视线渐渐落在了沈暮深身上。
嗯，这位好像精通医术啊。
沈暮深眨了一下眼睛：“娘娘，该您了。”
顾朝朝落棋，等李公公走后立刻问：“你干的？”
“是。”沈暮深没有否认。
“我就知道是你！”顾朝朝笑了，“说，怎么做的？”
“在他衣裳上擦了些无『色』无味的甘味子，此『药』『性』状凶猛，遇暖生效，娘娘说赵福是凤禧宫的眼线，那势必时常出入凤禧宫，皇后凤体金贵，想来只在暖和的屋里见他。”沈暮深老回答。
顾朝朝懂了，失笑：“万一他没有直接面见皇后呢？”
“那见他的人一样染上甘味子。”沈暮深笃。
见他的人，也总要见皇后，最后还是一样的效果，只是皇后症状轻许多。
顾朝朝表情微妙，盯着他看了许久。
沈暮深被看得发慌，正要说两句缓和气氛时，顾朝朝突然感慨：“暮深，你太厉害了。”
沈暮深一愣：“……娘娘嫌奴才心思恶毒？”
“这才哪到哪啊，再说在宫里，心思恶毒点，还能活下去吗？”顾朝朝没当回事。
沈暮深松了口气，总算『露』出了孩子的笑容。
两人闲聊几句，沈暮深就告辞了，临走时还忘提醒：“娘娘，甘味子要好几日才散，您可千万别烧地龙。”
“……烧。”顾朝朝无语。
沈暮深笑了笑，这才转身离开。
皇后一病，顾朝朝着偷了几天懒，如果那些受宠的妃嫔上门挑衅，就更好了。
要怪也只怪皇上这些年没给宫里人觐位份，以至于皇后之下只有她一个妃位，那些得宠的新人心气傲，偏偏被她这个失宠多年的人压一头，自然心气顺，于是总爱夹枪带棒地来找茬。
而顾朝朝总是一副听懂的慈悲脸，她们说什么都点头是是是，渐渐的也没人爱找她显摆了。
但总有那么一些例的人，比如眼的周贵人。
自从皇后生病，这女人已经被皇上连续翻了三天牌子了，没办去凤禧宫炫耀，她就只能来找顾朝朝，断说皇上对她如何呵护如何情深。
顾朝朝听了三天，耳朵都快听木了，趁她喝水的功夫跟沈暮深小声嘀咕：“她以肯没见什么好男人，才把皇帝当个宝。”
“娘娘见？”沈暮深顺着她的往下聊。
顾朝朝顿了一下，看着他略显稚嫩的脸，唇角扬起一个怀好意的笑：“见，好几个呢。”
沈暮深：“？”
说间，周贵人已经放下了杯子，继续聊皇上对她的爱护。顾朝朝看一眼头的天儿，知觉已经傍晚，为了避免这女人留下用膳，她当即哎哟一声。
周贵人被打断，顿时生出满：“姐姐这是怎么了？”
“突感身子适，恐怕能陪妹妹了。”顾朝朝勉强一笑。
周贵人皱了皱眉，笑了：“先还好好的，怎就突然身子适？是听多了妹妹与皇上的恩爱之事，心里泛酸吧？”
顾朝朝扯了一下唇角：“妹妹说得哪里，你与皇上恩爱，姐姐兴还来及，又怎拈酸吃醋，的确是身子适，需要休息了。”
说完，给她反驳的机，立刻看向沈暮深，“暮深，送客。”
“是。”沈暮深垂眸答应。
周贵人冷笑一声站起来：“既然如此，那妹妹就打扰了。”
说罢，直接往门走。沈暮深立刻跟上，快送到门口时，周贵人突然回头，一巴掌打在了沈暮深的脸上。
她这一巴掌没留力，打得沈暮深偏了脸，长长的指甲也在他脸颊上划出一道伤痕。
顾朝朝猛地站起来：“你这是做什么！”
“这狗奴才离妹妹太近了，知道的还以为他要占便宜呢。”周贵人慢悠悠道。
顾朝朝内心怒火翻涌，面上却没显『露』：“他才十三。”
“是啊，都十三了，还这么懂事。”周贵人轻嗤一声，扫了眼顾朝朝便离开了。
顾朝朝双拳松了紧紧了松，许久才走到沈暮深面：“你没事吧？”
“周贵人没什么力气，奴才疼，娘娘别生气。”沈暮深看向她。
顾朝朝抿了抿唇：“……去找李公公，让他给你上『药』。”
“是。”沈暮深答应一声，便离开了。
顾朝朝盯着他远去的背影，独自在门口站了许久。
这一晚，她彻底睡着了，在床上翻来覆去许久，到底做了决。
翌日一早，她将沈暮深叫了来：“我要复宠。”
沈暮深一愣。
“此事，还得你多帮帮我才行。”顾朝朝心中已经有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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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回到了从天亮就起床去凤禧宫站规矩的日子,顾朝朝却觉得比当初难熬十倍，一来是骨头懒了，二来是因为天气越来越冷了。
尤其是冬天的清晨，站在面透风的院落里,出片刻就手脚冰凉，而她却至少要站一个时辰，站完进屋请安时，如果因为手脚僵硬慢几步，说还要捱一顿训斥。
“这日子简直是人的。”顾朝朝叹了声气。
因为她刚冷了一天回来,为了避免她冷热交替生冻疮，以屋里没开地龙，沈暮深为她倒了杯热茶暖身：“皇后只针对您一个人？”
“倒也是，是有受宠的妃嫔都是如此，天亮起床，在院中一站就是一个时辰,”顾朝朝喝了点热茶,顿时舒服许多,“只我是失宠妃嫔里位分最的，也是唯一一个年级与她差多的，当年也曾和她争得你死我活，以如今她着重针对我罢了。”
别的失宠妃嫔站一个小时规矩就清净了,她却要一直留到晌午，饭点了被赶走，然后出半个时辰再把她叫去佛堂一起抄经。
天知道她对抄经一点兴趣都没有,结果现在被磨炼的，那几本经书全背了，简直被迫修身养『性』。
想到这里，顾朝朝又叹了声气：“她聪明，从来正面招惹那些受宠嫔妃，受了气就找我们这些人撒气，反正我们也翻出天儿去，要是还有母家在朝中撑着，恐怕她早对我下杀手了。”
也幸好有母家支撑，宫里那些奴才才敢因为皇后折腾她，就跟着一起折腾，至于那些动动来给她上眼『药』的贵人嫔妃们……谁让咱得宠呢，上眼『药』就上吧，蒙混去就是。
沈暮深眉头皱了皱：“奴才从倒知道，娘娘的生活如此难。”
顾朝朝闻言笑了：“你从是是觉得，我是后宫除皇后以位份最的，以日子还错？”
“……是。”
顾朝朝啧了一声：“其也的确错，皇上昏庸暴戾，宫里人来一茬走一茬，我可是为数多能生存超二十年的。”
听她提起皇帝，沈暮深眼神暗了暗，双手自觉攥拳。
顾朝朝扫了他一眼：“我知道你心中有恨，但如今人在低处，若是轻易叫人瞧出你的恨，只怕是『性』命保，也连累辰时宫。”
沈暮深立刻跪下：“奴才知罪。”
“行了，起来吧。”顾朝朝笑了笑，朝他伸手。
沈暮深小心地看了眼她的手，道了声谢后虚扶着起身。
两人又闲聊片刻，沈暮深这才离开，出门时又多看了顾朝朝一眼，见她一脸疲惫地敲着脖子，抿了抿唇才离开。
正是傍晚时分，大部分宫人都在院中洒扫，他出现在院子里时，几个欺负他的太监对视一眼便要躲开。沈暮深看向几人，注意到几人中相对矮小的太监，眼底闪一丝若有思。
等顾朝朝用晚膳，奴才们也开始吃饭了，沈暮深盛了些饭菜走到角落，扫一眼正在吃饭闲聊的矮小太监，便闪身出去了。
他个子小，存在感又强，离开许久都没人发现。
众人吃完饭又将院中洒扫一番，便各回各屋了。矮小太监在床边坐下后，总觉得哪里对，可看一眼屋里，一切都是原样。
“想多了吧……”他随口嘟囔一句，便闭上了眼睛。
三日后，皇后身子适，暂时许妃嫔请安了。
顾朝朝接到消息时正在跟沈暮深下棋，闻言立刻看向李公公：“可知道是怎么回事？”
“据说是拉肚子。”李公公一脸神秘。
“噗……”顾朝朝没忍住乐了，“好端端的怎拉肚子。”
“吃坏东西了吧，据说屋里伺候那些奴才也拉肚子，如今凤禧宫臭气熏天。”
顾朝朝扬起唇角：“臭气熏天啊，那确能去请安了，万一被人知道皇后拉肚子这么熏人，多损害她的威严。”
沈暮深垂着眼眸，在棋盘落下一子。
顾朝朝看一眼他发红的手，想起来了：“天冷了，内务府该给奴才们发新衣了吧？”
“回娘娘的，这两日正发呢，奴才打算下午带人去领。”李公公回答。
顾朝朝一顿：“怎么是你去？赵福呢？”
“赵福……也在拉肚子。”李公公谨慎回答。
顾朝朝愣了愣：“他也是？”
“没错，奴才推测，他应该是去凤禧宫回禀时，也用了他们的吃食，”赵福是皇后眼线，他们都知道，李公公提起此事呸了一声，“活该！”
顾朝朝表情微妙，视线渐渐落在了沈暮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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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暮深眨了一下眼睛：“娘娘，该您了。”
顾朝朝落棋，等李公公走后立刻问：“你干的？”
“是。”沈暮深没有否认。
“我就知道是你！”顾朝朝笑了，“说，怎么做的？”
“在他衣裳上擦了些无『色』无味的甘味子，此『药』『性』状凶猛，遇暖生效，娘娘说赵福是凤禧宫的眼线，那势必时常出入凤禧宫，皇后凤体金贵，想来只在暖和的屋里见他。”沈暮深老回答。
顾朝朝懂了，失笑：“万一他没有直接面见皇后呢？”
“那见他的人一样染上甘味子。”沈暮深笃。
见他的人，也总要见皇后，最后还是一样的效果，只是皇后症状轻许多。
顾朝朝表情微妙，盯着他看了许久。
沈暮深被看得发慌，正要说两句缓和气氛时，顾朝朝突然感慨：“暮深，你太厉害了。”
沈暮深一愣：“……娘娘嫌奴才心思恶毒？”
“这才哪到哪啊，再说在宫里，心思恶毒点，还能活下去吗？”顾朝朝没当回事。
沈暮深松了口气，总算『露』出了孩子的笑容。
两人闲聊几句，沈暮深就告辞了，临走时还忘提醒：“娘娘，甘味子要好几日才散，您可千万别烧地龙。”
“……烧。”顾朝朝无语。
沈暮深笑了笑，这才转身离开。
皇后一病，顾朝朝着偷了几天懒，如果那些受宠的妃嫔上门挑衅，就更好了。
要怪也只怪皇上这些年没给宫里人觐位份，以至于皇后之下只有她一个妃位，那些得宠的新人心气傲，偏偏被她这个失宠多年的人压一头，自然心气顺，于是总爱夹枪带棒地来找茬。
而顾朝朝总是一副听懂的慈悲脸，她们说什么都点头是是是，渐渐的也没人爱找她显摆了。
但总有那么一些例的人，比如眼的周贵人。
自从皇后生病，这女人已经被皇上连续翻了三天牌子了，没办去凤禧宫炫耀，她就只能来找顾朝朝，断说皇上对她如何呵护如何情深。
顾朝朝听了三天，耳朵都快听木了，趁她喝水的功夫跟沈暮深小声嘀咕：“她以肯没见什么好男人，才把皇帝当个宝。”
“娘娘见？”沈暮深顺着她的往下聊。
顾朝朝顿了一下，看着他略显稚嫩的脸，唇角扬起一个怀好意的笑：“见，好几个呢。”
沈暮深：“？”
说间，周贵人已经放下了杯子，继续聊皇上对她的爱护。顾朝朝看一眼头的天儿，知觉已经傍晚，为了避免这女人留下用膳，她当即哎哟一声。
周贵人被打断，顿时生出满：“姐姐这是怎么了？”
“突感身子适，恐怕能陪妹妹了。”顾朝朝勉强一笑。
周贵人皱了皱眉，笑了：“先还好好的，怎就突然身子适？是听多了妹妹与皇上的恩爱之事，心里泛酸吧？”
顾朝朝扯了一下唇角：“妹妹说得哪里，你与皇上恩爱，姐姐兴还来及，又怎拈酸吃醋，的确是身子适，需要休息了。”
说完，给她反驳的机，立刻看向沈暮深，“暮深，送客。”
“是。”沈暮深垂眸答应。
周贵人冷笑一声站起来：“既然如此，那妹妹就打扰了。”
说罢，直接往门走。沈暮深立刻跟上，快送到门口时，周贵人突然回头，一巴掌打在了沈暮深的脸上。
她这一巴掌没留力，打得沈暮深偏了脸，长长的指甲也在他脸颊上划出一道伤痕。
顾朝朝猛地站起来：“你这是做什么！”
“这狗奴才离妹妹太近了，知道的还以为他要占便宜呢。”周贵人慢悠悠道。
顾朝朝内心怒火翻涌，面上却没显『露』：“他才十三。”
“是啊，都十三了，还这么懂事。”周贵人轻嗤一声，扫了眼顾朝朝便离开了。
顾朝朝双拳松了紧紧了松，许久才走到沈暮深面：“你没事吧？”
“周贵人没什么力气，奴才疼，娘娘别生气。”沈暮深看向她。
顾朝朝抿了抿唇：“……去找李公公，让他给你上『药』。”
“是。”沈暮深答应一声，便离开了。
顾朝朝盯着他远去的背影，独自在门口站了许久。
这一晚，她彻底睡着了，在床上翻来覆去许久，到底做了决。
翌日一早，她将沈暮深叫了来：“我要复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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