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节_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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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你幸好问了我。这也证明你当我是兄弟。这个事，你先听我说完，具体怎么办，我们等下再说。“
顿了一顿之后，将军接着道：
“悟空而今做的是大生意，不是你想象中，九镇这样小打小闹的事情，你晓得吧。我听朋友讲，他在广东东莞那边相当不错，石碣和樟木头的好几个车站发车收客，现在都是他一个人在办。你没有出去，你不明白。简单来讲，他就是那边的土皇帝，这种事情，你光有几把刀，几个人是办不下来的，晓得不？那是要会做人，黑白两道都要有人抬，随便哪个场面上都吃得开，这才搞得好的。”
“那也是在广东，天远地远。而且，他混得这么牛逼，那还回来和我搞个什么鬼来搞啊？”
“哼哼，你他妈的开什么鸡巴玩笑。广东？你以为他这次回来，在这边就没得事，回来玩的啊？你们市的廖光惠，你听过沙？”
廖光惠！！！！！！！！！！！！！！！！！
这个名字，我已经不是第一次听到。当年，在唐五刚刚统一了九镇农副食品批发市场之后的一个晚上，一林喝醉了遇见我，非要拉着我继续喝的时候，我就听一林说过了。
这些年，听道上的朋友也提到过几次这个名字。
我知道，他是现在我们市里混得很不错的一杆大旗。
只不过，我不明白的是，他与悟空，又有什么关系？
“廖光惠听说是我们市里新出来没多久的大哥，不过好像还蛮吃得开。”
“吃得开？哼哼，兄弟，我告诉你，你要我办什么事，我都绝对为你办，我将军不是一个不义道的人，也更加不是一个抽出卵子就不认人的角色。老子有今天，哪个帮的我？你啊！你姚义杰啊！你拿着命来帮我做事，你以为我心里没数啊？你开始说的话，你以为我听不出来什么意思啊？我为什么不搭你的白（搭白：方言，搭茬，接话的意思），老子不想害你。兄弟绑在一起是一起发财过日子的，不是一起寻死路走的。瞎鸡巴帮倒忙，那不是兄弟，那是害人！再说，老子手底下而今也有要吃饭的人。冰冰，我老弟，年纪也还小，我也要对他负责。你懂不懂？”
我亲手办了熊市长，我见识过熊市长风光时候的前呼后拥，一呼百应。
而今，将军取而代之，就算他根基不稳，暂时还比不上当日熊市长的风光。但是，今时今日的他，差也差不到哪里去。
可现在，凭着他的势力，居然都说出了这样一段不想陪着我一起死的话。
我的冷汗再一次顺着后脊梁流了下来。
“老大？呵呵，廖光惠，只是个老大？你啊你啊！我告诉，你别看好像我而今一个饭店能赚点钱，比起别个，我屌毛都不算一根。你这个游戏机，他袋里掉出来的钱都要比你游戏机加卖屁股合起来还强！别个搞得是走私！你晓不晓得？”
常常听人说一个词：
五雷轰顶。
说实话，我没有被雷打过，我真不知道那是什么感觉。
但是，我觉得这个词是最适合形容我当时状态的一个词。
走私！
《英雄本色》里面我看到过；《杜月笙传记》里面我看到过；《教父》里面我看到过：中央电视台的新闻里面我听到过。
但是，在现实世界里，我从来没有接触过，连想都没有想过。
我彻底傻了，我弱弱地说了一句更傻的话：
“那是要枪毙的？”
“呵呵，义色，时代变哒。胆子大的骑老虎，胆子小的日抱鸡母（抱鸡母：方言，母鸡）。别个敢搞，那肯定有敢搞的本钱。我们两个去走私，那不用出的汕头市，就肯定要枪毙咯！别个就没得问题啊，兄弟。你晓得吧？别个走私是和哪个搞啊？和这个！”
一边说，将军一边伸出右手比出了一个手势。
他三个指头蜷在掌心，食指笔直伸出，大拇指笔直向上，指向了我。
枪！
“公安？”
我有些心虚，所以声音也小了点。
将军神秘地一笑，摇了摇头。
看着他若有所思的表情，脑中“哄”地一声巨响。
我明白了！
改革开放刚起步的那些年，在“不论白猫猫黑猫，能抓住老鼠的就是好猫”的思想指导下，经济建设压倒一切，只要能弄到钱，打打擦边球的事情屡见不鲜。
军队走私，已经是一个全国范围内公开的秘密，甚至连周星驰先生都拍过讽刺这一现象电影《国产凌凌漆土碓谀诼缴角耪虻奈遥苍芏啻翁怂灯鸸赜谒闹种执拧Ｃ恳桓鏊档娜肆成媳砬槎际侨缤衷诘慕话悖行┥衩兀行┫勰剑行┑靡猓行┪蘅赡魏巍?br>和聪明人说话的确是一件酣畅淋漓的爽快事情。
不用我说话，单是看我的脸色，将军就知道我懂了他的意思，他将手势收了回去，笑着说：
“明白了吧，别个在军分区是有铁关系的。你以为哦？”
当时的我，脑海中复杂的情绪，可以用一句现在非常流行的话来形容：
什么，都他妈的是浮云！
“我告诉你，悟空而今和廖光惠的关系走得相当近，晓得吧？关键近到哪一个地步，这个我就不敢保证，我也只是听说过一些。不过，我觉得应该这样。有说廖光惠今后就在我们这边接货，广东那边出货的事，就是悟空那边来做。懂吧？不过我估计，如果他们是真的联手办事的话，他们要做的肯定也不是只有这么一个生意。”
“他再狠，也不是廖光惠本人，熊市长不也是一个大哥！”
“义色，你千万别这么想，我十六岁跟着熊市长玩，跟了他快十年。我清楚的狠。他和悟空完全不同，比都没办法比，我先不讲悟空比他混得好多少。我只说一点，你看，熊市长出头之后，天天搞什么鸡巴毛？搭虾子（方言，玩女人），打牌，喝酒，除了这些，他还搞了什么？他啊，如果不是命好，有个当官的兄弟，他狗卵子都不是！悟空，你看看别个的脑壳，别个干什么？那是一步步凭个人本事爬上来的啊！而今生意做大了，别个心里还是想的做生意赚钱，强强联手！这才是做事的人沙，没得办法比的。不是一回事。
还有，救你的那个海燕，就是廖光惠的人，也是一个大哥。我还和他吃过一次饭，人蛮不错的。你和他们结仇，你真以为，你和癫子你们几个鸟人，拿两把管杀还砍得过枪啊？兄弟！别个手里都是清一色拿“叭叭叭”的家伙哒，这个东西，你搞得赢不？你有不？时代不同哒，有钱才是大哥。像你我这样的小麻皮，弄死我们，和吐口痰没得蛮大区别。你八字好，海燕铁你。那天，不是海燕，你还有个鸡巴，江里头一沉，哪个找得你到？兄弟，听我一句，一码归一码，你和悟空之间是你们的事，海燕这个关系，你要拉着。这个社会，哪里不求人啊？山不转水转，肯定有用处的！”
听到这里，我的心情已经开始冷静了下来。
我又一次想到了哪个关键点，于是，我问出了当晚最聪明的一个问题：
“将军，那你说啊，他们既然这么牛逼，那为什么和唐五搞，唐五再屌，九镇好大的一点地方？再说了，又为什么要动我这样一个小麻皮呢？完全没得必要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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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你幸好问了我。这也证明你当我是兄弟。这个事，你先听我说完，具体怎么办，我们等下再说。“
顿了一顿之后，将军接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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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是在广东，天远地远。而且，他混得这么牛逼，那还回来和我搞个什么鬼来搞啊？”
“哼哼，你他妈的开什么鸡巴玩笑。广东？你以为他这次回来，在这边就没得事，回来玩的啊？你们市的廖光惠，你听过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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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名字，我已经不是第一次听到。当年，在唐五刚刚统一了九镇农副食品批发市场之后的一个晚上，一林喝醉了遇见我，非要拉着我继续喝的时候，我就听一林说过了。
这些年，听道上的朋友也提到过几次这个名字。
我知道，他是现在我们市里混得很不错的一杆大旗。
只不过，我不明白的是，他与悟空，又有什么关系？
“廖光惠听说是我们市里新出来没多久的大哥，不过好像还蛮吃得开。”
“吃得开？哼哼，兄弟，我告诉你，你要我办什么事，我都绝对为你办，我将军不是一个不义道的人，也更加不是一个抽出卵子就不认人的角色。老子有今天，哪个帮的我？你啊！你姚义杰啊！你拿着命来帮我做事，你以为我心里没数啊？你开始说的话，你以为我听不出来什么意思啊？我为什么不搭你的白（搭白：方言，搭茬，接话的意思），老子不想害你。兄弟绑在一起是一起发财过日子的，不是一起寻死路走的。瞎鸡巴帮倒忙，那不是兄弟，那是害人！再说，老子手底下而今也有要吃饭的人。冰冰，我老弟，年纪也还小，我也要对他负责。你懂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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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今，将军取而代之，就算他根基不稳，暂时还比不上当日熊市长的风光。但是，今时今日的他，差也差不到哪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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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义色，时代变哒。胆子大的骑老虎，胆子小的日抱鸡母（抱鸡母：方言，母鸡）。别个敢搞，那肯定有敢搞的本钱。我们两个去走私，那不用出的汕头市，就肯定要枪毙咯！别个就没得问题啊，兄弟。你晓得吧？别个走私是和哪个搞啊？和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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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了吧，别个在军分区是有铁关系的。你以为哦？”
当时的我，脑海中复杂的情绪，可以用一句现在非常流行的话来形容：
什么，都他妈的是浮云！
“我告诉你，悟空而今和廖光惠的关系走得相当近，晓得吧？关键近到哪一个地步，这个我就不敢保证，我也只是听说过一些。不过，我觉得应该这样。有说廖光惠今后就在我们这边接货，广东那边出货的事，就是悟空那边来做。懂吧？不过我估计，如果他们是真的联手办事的话，他们要做的肯定也不是只有这么一个生意。”
“他再狠，也不是廖光惠本人，熊市长不也是一个大哥！”
“义色，你千万别这么想，我十六岁跟着熊市长玩，跟了他快十年。我清楚的狠。他和悟空完全不同，比都没办法比，我先不讲悟空比他混得好多少。我只说一点，你看，熊市长出头之后，天天搞什么鸡巴毛？搭虾子（方言，玩女人），打牌，喝酒，除了这些，他还搞了什么？他啊，如果不是命好，有个当官的兄弟，他狗卵子都不是！悟空，你看看别个的脑壳，别个干什么？那是一步步凭个人本事爬上来的啊！而今生意做大了，别个心里还是想的做生意赚钱，强强联手！这才是做事的人沙，没得办法比的。不是一回事。
还有，救你的那个海燕，就是廖光惠的人，也是一个大哥。我还和他吃过一次饭，人蛮不错的。你和他们结仇，你真以为，你和癫子你们几个鸟人，拿两把管杀还砍得过枪啊？兄弟！别个手里都是清一色拿“叭叭叭”的家伙哒，这个东西，你搞得赢不？你有不？时代不同哒，有钱才是大哥。像你我这样的小麻皮，弄死我们，和吐口痰没得蛮大区别。你八字好，海燕铁你。那天，不是海燕，你还有个鸡巴，江里头一沉，哪个找得你到？兄弟，听我一句，一码归一码，你和悟空之间是你们的事，海燕这个关系，你要拉着。这个社会，哪里不求人啊？山不转水转，肯定有用处的！”
听到这里，我的心情已经开始冷静了下来。
我又一次想到了哪个关键点，于是，我问出了当晚最聪明的一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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