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王一博在他起身的一瞬间收回了自己露骨的视线，肖战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被别人觊觎了，耐心的调了点滴的速度对他道：“睡一会吧，我在这盯一会给你换药。”
王一博漆黑的眸子看着肖战，因为发烧的缘故里边湿漉漉的有一些水汽让人觉得有些可怜。肖战彻底没了脾气去自己的柜子里拿了一条薄毯搭在他的身上，细心地避开了挂着点滴的那只手。就坐在一边看着案子的文件不再出声。
可能真的是太累了，没有一会肖战就听到有些粗重的呼吸声，放下手里根本就没看进去的卷宗看向已经熟睡的人。不知不觉也有有些困倦，不过他还是撑着眼皮不让自己睡过去。
第一瓶退烧药剂量比较小很快就输完了，肖战轻手轻脚的给他换了葡萄糖。终于还是撑不住迷迷糊糊的趴在桌子上浅眠过去精神上却一直处于半睡半醒的状态。
不知道过了多久，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急匆匆的推开：“头儿查到齐元洲了，他已经出国好几天了，是参加一个学术研讨会。他竟然是咱们国内顶尖物理实验室的大牛啊，物理学界的大拿。”
闵敏推开门的一瞬间王一博立马警觉地醒了过来，眼里一片澄明完全不像是刚刚醒过来甚至比肖战的反应还快好几秒。
肖战反应了几秒才接收到闵敏话里的信息，王一博却已经抓住重点问：“物理？那个实验室，研究方向是什么？”
闵敏拽着自己的短发，磕磕绊绊道：“嗯，我也不懂，那个名词叫什么好像是电磁脉冲……太绕口了，不过啊我们今天就能见到他了，他今天的下午三点的飞机回国。”
肖战下意识的往墙上挂着的表看去，两点二十九。再回头就看见本来输着液的人已经从沙发上站起来，一把拽掉了自己手上的针头，血管里的血液被带了出来溅到他白色的卫衣上刺的肖战的眼睛疼。
“王一博！”肖战气急败坏的喊他，却没有阻止他的动作只是迅速上前一步给他粘了一个止血贴。王一博脸上是显而易见的焦躁，道：“哪个航站楼？带着人，快点机场！”
闵敏有点懵，不知道怎么就突然要直接去航站楼接人了，当下却不敢问原有转身转身就出去通知人。王一博起步就往外跑，肖战从桌上捞起杯子就跟在他身后跑了出去。
“不准开车！”肖战制止住王一博就要打开驾驶室的动作，“我开车，你去副驾。”
王一博没有半分犹疑就转到车子另一侧上了车，肖战一上车就把手里的杯子递给了他道：“喝水，还烧不烧了？”虽然关心着他的情况却一点也没有耽误手上的动作，车子飞速的向着橡城国际机场的方向移动。
“没事了。”王一博一口气喝了半杯水道，“我们一开始的方向没有错，竟然真的是电磁脉冲。我当时想起这个方向的时候不该就那么轻易放过的。”当初那个设想有些过去大胆了，所以除了肖战和他再也没有和别人提起过。
这种高精密的犯罪武器已经超出了大多数人的认知范围，周艺轩那次告诉他们电磁脉冲武器把控的极为严格根本不可能会轻易出现在普通人的视线里，他们被说服了。肖战知道王一博这是自责了，如果齐元洲今天出事了，王一博肯定会难受死了。
肖战一脚把油门踩到底，现在说什么安慰的话都没有任何意义，只有赶紧赶到现场找到齐元洲才是最重要的。已经是最快的速度了可是等到他们赶到机场航站楼的时候还是三点十分了，肖战的心紧紧的揪了起来。
在得到闵敏说齐元洲的那趟航班还没落地的时候，心才落了一半。二十分钟之后他们在闸口接到了齐元洲身边还跟着一个看起来十分年轻的男子。
“齐院长，你好。我们是市特案组的。”王一博表明身份，“麻烦您跟我们回一趟组里，我们有一些情况需要了解。”
齐元洲是橡城物理实验室的负责人同是还是科研院的院长，见到他本人之后，肖战觉得面前这个头发花白，目光平和的老人和他心里想的严谨古板的科学家相差有点远。有些胖乎乎的身材配着一张慈眉善目的面容再加上笑呵呵的表情倒像是寺庙里供着的弥勒佛。
“齐院长，不好意思麻烦您了刚下飞机就请您过来。”王一博对为人民谋福祉的这些科学家们向来十分的尊重，“您先喝口茶。”
“呵呵呵，没事儿。”齐院长笑得十分和善摆摆手道，“没有的事儿，配合你们办案是应该的，就是不知道到底具体是个什么情况。”
王一博拿出之前拍到的无人机照片摆在桌上又拿出了之前被送到肖战那炸弹的照片：“你看看这个无人机您见过吗？”
“唔……”
齐院长往前倾了倾身子，坐在旁边的年轻男子马上从口袋里拿出一副眼镜递了过去：“老师，给您。”
齐院长接过来，笑着拍了拍他的胳膊然后戴上眼镜仔细端详着桌上的照片，最后道：“见过，这种无人机在市场上很普通，我们实验室用的也是这种无人机，一般是远程观察一些实验现象，是吧小褚。”
“这位是？”王一博一直有注意到齐元洲身边的这个男人，因为他从在机场开始就一直若有若无的打量着肖战，不遮不掩有些明目张胆。
“哦，这是褚穆，我的学生，这次跟着我去国外参加研讨会了。”齐院长道，看起来是十分满意这个徒弟，大有一些以此为荣的爱护。
“你好，我是褚穆，T大物理学博士。”褚穆简单的自我介绍了一下，手却没有伸向王一博反倒是递到了肖战面前。肖战礼貌的笑了笑握住了他的手道：“褚博士。”
王一博的脸色有些难看下来，他在这个褚穆的身上明显的感受到了一种挑衅，是男人之间自己的领地被外人进入的侵略感。
“我渴了，想喝水。”王一博扭脸对着肖战道。肖战被打断他和褚穆的交谈，无奈的看了他一眼，起身去茶水间给他接水。他走后，王一博继续问了几个问题，虽然是和齐元洲交流却几次对上褚穆的眼神，两个人之间什么都不说却多少猜到了对方的意图。
“给，不是凉的，你最近不要喝凉水。”肖战端着一个被子里边还泡了一些不知名的东西，王一博已经习惯了他一些奇奇怪怪的零碎物件，妥帖又细致。
王一博抬头看似漫不经心的瞟了一眼褚穆，实际上却是挑衅又炫耀。肖战没有察觉到两个男人之间的斗法，继续做着记录：“齐院长，左边这张图片上是一个送到别人家的快递，里边是个炸弹。我们查了寄出的地址是你家，就在今天我们还在你家的阳台上发现了昏迷的快递员。”
一直笑呵呵的齐元洲在听到肖战的这番话的时候终于收起了笑脸，不可思议的惊呼出声：“什么？我家？寄出了炸弹还有快递员昏倒在我家的阳台上？不可能，我这一个周都在外地出差，今天才刚刚到国内。”
“没错，我和老师这个周一直呆在国外。”褚穆也明显有些讶异，“你们可以去查会议记录，我们的行程航班信息也能查到。”
“这个我们在接到您之前就已经确认了。”王一博道，“我们想问的是，齐院长的家人在您出国期间人在哪？齐院长平时或者近期有没有和什么人结仇，身边的人有没有什么异常。”
褚穆答道：“老师一直一个人，没有妻儿，全身心的扑在科研工作上，家里平时只有他自己。”
齐院长点了点头继续道：“结仇？！我没有什么仇人，如果有那就是我的物理难题。”
褚穆皱着眉道：“老师桃李满天下，与人为善，除了科研很少社交，没有什么仇人，家里是不是盗窃？！”
王一博和肖战对视一眼，王一博直接抛出最重要的一个问题：“齐院长，关于电磁脉冲武器我们需要了解一些情况。”
听到这话明显齐院长和褚穆都拧起了眉头有些严肃，齐院长道：“你们怎么会知道电磁脉冲武器，这是我们实验室一年前就封掉的项目。”
“封掉了？”肖战道，“原因是什么？”
“这个……既然是办案我们也没什么好避讳的，是上边要求停掉的，这个项目本来就没有摆到明面上来做，毕竟电磁脉冲武器至今在国际上都不是一项成熟的技术，而且杀伤力不稳定又极不人道主义，所以这个项目在一年前就停止研究了。”
齐元洲道：“据我们所知现在就只有B市的国防bu还继续保留着这个项目，你们怎么会突然提起这个。”
王一博不在掩饰直接道：“我们现在怀疑有人正在持有这项武器攻击群众。”
“什么？！”齐元洲瞪大了眼睛扬声道，“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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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一博漆黑的眸子看着肖战，因为发烧的缘故里边湿漉漉的有一些水汽让人觉得有些可怜。肖战彻底没了脾气去自己的柜子里拿了一条薄毯搭在他的身上，细心地避开了挂着点滴的那只手。就坐在一边看着案子的文件不再出声。
可能真的是太累了，没有一会肖战就听到有些粗重的呼吸声，放下手里根本就没看进去的卷宗看向已经熟睡的人。不知不觉也有有些困倦，不过他还是撑着眼皮不让自己睡过去。
第一瓶退烧药剂量比较小很快就输完了，肖战轻手轻脚的给他换了葡萄糖。终于还是撑不住迷迷糊糊的趴在桌子上浅眠过去精神上却一直处于半睡半醒的状态。
不知道过了多久，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急匆匆的推开：“头儿查到齐元洲了，他已经出国好几天了，是参加一个学术研讨会。他竟然是咱们国内顶尖物理实验室的大牛啊，物理学界的大拿。”
闵敏推开门的一瞬间王一博立马警觉地醒了过来，眼里一片澄明完全不像是刚刚醒过来甚至比肖战的反应还快好几秒。
肖战反应了几秒才接收到闵敏话里的信息，王一博却已经抓住重点问：“物理？那个实验室，研究方向是什么？”
闵敏拽着自己的短发，磕磕绊绊道：“嗯，我也不懂，那个名词叫什么好像是电磁脉冲……太绕口了，不过啊我们今天就能见到他了，他今天的下午三点的飞机回国。”
肖战下意识的往墙上挂着的表看去，两点二十九。再回头就看见本来输着液的人已经从沙发上站起来，一把拽掉了自己手上的针头，血管里的血液被带了出来溅到他白色的卫衣上刺的肖战的眼睛疼。
“王一博！”肖战气急败坏的喊他，却没有阻止他的动作只是迅速上前一步给他粘了一个止血贴。王一博脸上是显而易见的焦躁，道：“哪个航站楼？带着人，快点机场！”
闵敏有点懵，不知道怎么就突然要直接去航站楼接人了，当下却不敢问原有转身转身就出去通知人。王一博起步就往外跑，肖战从桌上捞起杯子就跟在他身后跑了出去。
“不准开车！”肖战制止住王一博就要打开驾驶室的动作，“我开车，你去副驾。”
王一博没有半分犹疑就转到车子另一侧上了车，肖战一上车就把手里的杯子递给了他道：“喝水，还烧不烧了？”虽然关心着他的情况却一点也没有耽误手上的动作，车子飞速的向着橡城国际机场的方向移动。
“没事了。”王一博一口气喝了半杯水道，“我们一开始的方向没有错，竟然真的是电磁脉冲。我当时想起这个方向的时候不该就那么轻易放过的。”当初那个设想有些过去大胆了，所以除了肖战和他再也没有和别人提起过。
这种高精密的犯罪武器已经超出了大多数人的认知范围，周艺轩那次告诉他们电磁脉冲武器把控的极为严格根本不可能会轻易出现在普通人的视线里，他们被说服了。肖战知道王一博这是自责了，如果齐元洲今天出事了，王一博肯定会难受死了。
肖战一脚把油门踩到底，现在说什么安慰的话都没有任何意义，只有赶紧赶到现场找到齐元洲才是最重要的。已经是最快的速度了可是等到他们赶到机场航站楼的时候还是三点十分了，肖战的心紧紧的揪了起来。
在得到闵敏说齐元洲的那趟航班还没落地的时候，心才落了一半。二十分钟之后他们在闸口接到了齐元洲身边还跟着一个看起来十分年轻的男子。
“齐院长，你好。我们是市特案组的。”王一博表明身份，“麻烦您跟我们回一趟组里，我们有一些情况需要了解。”
齐元洲是橡城物理实验室的负责人同是还是科研院的院长，见到他本人之后，肖战觉得面前这个头发花白，目光平和的老人和他心里想的严谨古板的科学家相差有点远。有些胖乎乎的身材配着一张慈眉善目的面容再加上笑呵呵的表情倒像是寺庙里供着的弥勒佛。
“齐院长，不好意思麻烦您了刚下飞机就请您过来。”王一博对为人民谋福祉的这些科学家们向来十分的尊重，“您先喝口茶。”
“呵呵呵，没事儿。”齐院长笑得十分和善摆摆手道，“没有的事儿，配合你们办案是应该的，就是不知道到底具体是个什么情况。”
王一博拿出之前拍到的无人机照片摆在桌上又拿出了之前被送到肖战那炸弹的照片：“你看看这个无人机您见过吗？”
“唔……”
齐院长往前倾了倾身子，坐在旁边的年轻男子马上从口袋里拿出一副眼镜递了过去：“老师，给您。”
齐院长接过来，笑着拍了拍他的胳膊然后戴上眼镜仔细端详着桌上的照片，最后道：“见过，这种无人机在市场上很普通，我们实验室用的也是这种无人机，一般是远程观察一些实验现象，是吧小褚。”
“这位是？”王一博一直有注意到齐元洲身边的这个男人，因为他从在机场开始就一直若有若无的打量着肖战，不遮不掩有些明目张胆。
“哦，这是褚穆，我的学生，这次跟着我去国外参加研讨会了。”齐院长道，看起来是十分满意这个徒弟，大有一些以此为荣的爱护。
“你好，我是褚穆，T大物理学博士。”褚穆简单的自我介绍了一下，手却没有伸向王一博反倒是递到了肖战面前。肖战礼貌的笑了笑握住了他的手道：“褚博士。”
王一博的脸色有些难看下来，他在这个褚穆的身上明显的感受到了一种挑衅，是男人之间自己的领地被外人进入的侵略感。
“我渴了，想喝水。”王一博扭脸对着肖战道。肖战被打断他和褚穆的交谈，无奈的看了他一眼，起身去茶水间给他接水。他走后，王一博继续问了几个问题，虽然是和齐元洲交流却几次对上褚穆的眼神，两个人之间什么都不说却多少猜到了对方的意图。
“给，不是凉的，你最近不要喝凉水。”肖战端着一个被子里边还泡了一些不知名的东西，王一博已经习惯了他一些奇奇怪怪的零碎物件，妥帖又细致。
王一博抬头看似漫不经心的瞟了一眼褚穆，实际上却是挑衅又炫耀。肖战没有察觉到两个男人之间的斗法，继续做着记录：“齐院长，左边这张图片上是一个送到别人家的快递，里边是个炸弹。我们查了寄出的地址是你家，就在今天我们还在你家的阳台上发现了昏迷的快递员。”
一直笑呵呵的齐元洲在听到肖战的这番话的时候终于收起了笑脸，不可思议的惊呼出声：“什么？我家？寄出了炸弹还有快递员昏倒在我家的阳台上？不可能，我这一个周都在外地出差，今天才刚刚到国内。”
“没错，我和老师这个周一直呆在国外。”褚穆也明显有些讶异，“你们可以去查会议记录，我们的行程航班信息也能查到。”
“这个我们在接到您之前就已经确认了。”王一博道，“我们想问的是，齐院长的家人在您出国期间人在哪？齐院长平时或者近期有没有和什么人结仇，身边的人有没有什么异常。”
褚穆答道：“老师一直一个人，没有妻儿，全身心的扑在科研工作上，家里平时只有他自己。”
齐院长点了点头继续道：“结仇？！我没有什么仇人，如果有那就是我的物理难题。”
褚穆皱着眉道：“老师桃李满天下，与人为善，除了科研很少社交，没有什么仇人，家里是不是盗窃？！”
王一博和肖战对视一眼，王一博直接抛出最重要的一个问题：“齐院长，关于电磁脉冲武器我们需要了解一些情况。”
听到这话明显齐院长和褚穆都拧起了眉头有些严肃，齐院长道：“你们怎么会知道电磁脉冲武器，这是我们实验室一年前就封掉的项目。”
“封掉了？”肖战道，“原因是什么？”
“这个……既然是办案我们也没什么好避讳的，是上边要求停掉的，这个项目本来就没有摆到明面上来做，毕竟电磁脉冲武器至今在国际上都不是一项成熟的技术，而且杀伤力不稳定又极不人道主义，所以这个项目在一年前就停止研究了。”
齐元洲道：“据我们所知现在就只有B市的国防bu还继续保留着这个项目，你们怎么会突然提起这个。”
王一博不在掩饰直接道：“我们现在怀疑有人正在持有这项武器攻击群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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