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一章 由比滨:那我呢?_不平静的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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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一章 由比滨:那我呢?

  “当气温升高,不耐热的物种就灭绝了,当气温降低,不耐寒的物种就消失了,当氧气浓度下降,耗氧量巨大的物种就憋死了,当氧气浓度上升,不适应的物种就毒死了……”

  “曾经的地球霸主恐龙,以为只需要纯度够高的肉体,就能以力证道,最后还是被环境做掉。”

  “因此,人类是一种演化得最为成功的生物,深谙只有被天地选择的命运,所以标准向来是灵活的。”

  “生活中令人惊异不解的事情,放到节日中就显得寻常无奇。本应不该做出某些行为的身份,放在另一个评价范畴里,反倒变得能够做,甚至于鼓励做——灵活的评价标准,正是人类作为成功生物的证明。”

  肩抗方天画戟,三米之内人潮分流,吸引大量好奇目光的白影如是说。

  比企谷八幡吐槽道:“一定是因为世界上没有部长在乎的人了吧。”

  “哎呀,开心的时候就要好好开心嘛。”

  比企谷小町吃着小零食,使用了妹の激励掌:“哥哥打起精神来!我很期待你待会儿的表演哟!”

  一掌之后,比企谷八幡更没精神了,属实是为了避免被推进大坑,于是选择被推进小坑——都是坑!

  “可惜我的经费有限,不能替你们配备完整的装备。”

  白影对此颇为遗憾,比企谷八幡则翻着死鱼眼。

  那还是算了吧,能够戴着面具上台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如果不是不方便,我甚至想裹着床单上场,只求不会露出任何容貌特征。

  嗯?

  比企谷八幡忽然一愣,看到街边一处打靶子的摊位上,叶山隼人正拿枪瞄准着靶心,三浦优美子在旁边屏息握拳,似乎在小声加油。

  什么运气……

  “叶山优美子!”

  白影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当即眼前一亮,来将通名般声若洪钟地喊了一嗓子。

  砰!

  橡胶子弹击倒一只犬科玩偶,叶山隼人下意识看向白影这边,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就被突然暴起的三浦优美子抓住手,直接钻入人群,连打下来的奖励都不要了。

  令人唏嘘,曾经f班里的女王,终究认识到了人与魔鬼的差距。

  比企谷八幡怜悯地摇头。

  “冲冲冲——让我们来考验一下他俩的感情!”

  白影正要化身恶鬼,玩一场鬼追人的游戏,比企谷八幡突然说道:“啊、由比滨和折木来了。”

  白影转身看去,比企谷八幡略微后仰,躲开从面前转过去的塑料戟头。

  “哦哈哟……”

  由比滨结衣精神奕奕的招呼声打到一半,目瞪口呆:“小、小白!你这是什么打扮?”

  “随时准备背刺义父的打扮。”白影扭扭脖子,脑袋往前面一甩,头上发冠伸出的长翎如平等地拍过周围的人,只有比企谷小町因为身高幸免于难,“厉害吧?这可是我花了全部身家找道具师制作的。”

  道具师微微点头,从衣服里拿出几张名片:“本人承接各类道具制作委托,拥有丰富的对甲方经验,如果有所需求,欢迎随时致电。”

  稍微进行一番大人的社交之后,众人继续赶往汇合地点。

  “你看起来倒是挺冷静的。”比企谷八幡朝由比滨结衣吐槽道,“我第一眼看部长这打扮,差点以为他马上要叫我集结军队,奔赴前线。”

  “啊哈哈……”由比滨结衣干笑道,“我还以为小白会穿着浴衣过来呢……”

  几人不由朝由比滨结衣投入震惊的目光,你这不是已经在精神上超越他了吗?!

  “听起来好像很有趣?”

  白影扛着方天画戟,歪头道:“宽松的浴衣能够遮掩一下体格上的差距,若是稍微打扮一番,钓几个一见钟情的色狼,教导他们漂亮的不一定是好的,那倒也是一件善事……没想到绝命厨师竟有如此韬略,等开学的时候,你就加入援助部,做我手下大将吧。”

  “不了不了不了!”

  由比滨结衣连连摇头,忍不住瞟了眼比企谷八幡,小企应该还不知道吧……得之后找个机会独处才行。

  “说起来,小白为什么这种打扮?”

  “当然是为了表演。”白影往旁边一歪头,头冠上的长翎像抖动鱼线似的,钓着好奇满满的比企谷小町,“待会儿我们几个就要在舞台上大展雄风。”

  “们?”

  由比滨结衣一愣,好奇地看向周围。

  比企谷八幡仰头叹气,死鱼眼的盐分看上去更浓了。

  折木奉太郎低头斜视,平淡的表情诠释着生无可恋。

  “是啊是啊,听说还有雪乃姐的表演。”比企谷小町嘚瑟地分享着内幕情报,“听说雪乃姐准备的是乐队演出哟!”

  由比滨结衣脸上掠过一丝错愕,挠头笑道:“啊哈哈,原来是这样啊……”

  唉……

  “那我呢?”

  白影忧伤地叹息道:“为什么大家好像都参与了烟花大会,唯独落下了我?定是我哪里惹得大家不高兴,遭了这番冷落,又恐是大家根本没有一个人把我放在心上,但一想要别人把自己放心上,显得无理了些。唉,到头来都是妹妹我自怨自怜,恨不得旁人罢。”

  一通林言黛语,差点把由比滨结衣给点了。

  由比滨结衣满脸涨红,啊啊呜呜挥动手臂,一时接不上话。

  “哈?你该不会羡慕这种无聊又累人的事情吧?”

  比企谷八幡反应过来,不禁吐槽道:“要不是部长……咳咳,总之这种又累又丢脸的事,你居然想掺和?那下次你就当我的替身,代替我去干吧。”

  由比滨对于‘大家’和‘自己’的关系,是不是敏感过头了?

  折木奉太郎真诚道:“既然你这么有奋斗的热情,以后扮演折木云长……哦不,应该说由比滨云长,诠释这个角色的重任就交给你了,待会儿我把面具给你,你直接上吧。”

  会死的吧!

  “啊!小雪!”

  由比滨结衣连忙抬手,小跳着朝前方挥手。

  雪之下一家人迎面走来,第一时间被盛装出行的白影吸引了目光。

  雪之下父亲皱眉道:“你这是什么打扮?多少有点哗众取宠了吧。”

  “我在这里表演一个‘吾儿奉先何在’,那才叫哗众取宠。”白影不怀好意道,“不知道有没有一位四十岁以上的男性能站出来,与我在这里表演一下?”

  雪之下父亲看向雪之下母亲:“你看看他。”

  “确实有点奇怪了。”雪之下母亲摇头道,“哪怕要表演,也等到了时候再穿这种衣服吧?这样看起来不怎么适合逛街。”

  “这是传统服饰。”白影补充道,“阿姨穿着和服不妨碍灵活行动,我也有相当程度的自信。”

  “嗯……也是。”

  雪之下母亲想想,也没继续说这个问题,自己也是穿和服习惯了,反倒是不习惯其他样式的服装。

  “呐呐,混球,你这东西该不会是真货吧?好像在反光唉。”

  雪之下阳乃好奇地张望,看着戟头有些明显的反光质感。

  “假的,这是塑料涂了发光颜料。”

  “表演一下看看?”

  “这个简单!”

  白影瞬间将目光锁定在雪之下父亲身上,蠢蠢欲动。

  雪之下父亲:“……”

  “现在该去准备表演的事情了。”雪之下雪乃出声打断,语气冷淡认真地说道,“结束乐队和甜蜜子弹应该在后台,要想在烟花大会上闲逛,还是等表演结束再说吧。”

  雪之下阳乃叹了口气:“哎哎~雪乃酱已经变成铁石心肠的领导了呢。”

  “我只是在催促你们完成本质工作。”

  雪之下雪乃微妙地有点心烦,既担心烟花大会能不能办得精彩,让母亲能够满意,又忍不住想着姐姐那天的话,究竟是一个给自己上压力的玩笑,还是在用玩笑戏谑的口吻袒露真心……

  或许可以尝试从白君嘴里撬点情报出来?

  雪之下雪乃的目光,下意识落在白影脸上。

  “阿姨,勇者看起来压力很大啊。”

  “要做什么事情,怎么可能没有压力。”

  “我是说压力太大,容易出现问题。”白影严肃地说道,“你看她一副沉迷美色的模样,妥妥的昏君之姿……”

  雪之下雪乃:#!

  “嗯?”

  雪之下母亲有点讶异地看了眼白影,看了下周围热闹,规划得很整齐的摊贩,街道上来来往往的游客观众,笑道:“至少从目前来看,雪乃做得还很可以,也很有动力做得更好,至于结果如何,等烟花大会结束再讨论才算合理。”

  噫?

  白影狐疑地看向雪之下雪乃,勇者是什么时候情绪上头,直接给阿姨摊牌了?毕竟以阿姨的眼神,大抵看不清少女心。

  哼。

  雪之下雪乃丢给白影一个带着点小骄傲的眼神,转头领着众人走向搭建起来的舞台。

  围绕着舞台周围区域,有着各种摊贩、活动商家,形成一个小广场,格外热闹。不少感到新奇的观众,就会在周围暂时停下脚步,一边绕着舞台进行游玩,一边自然而然地等待表演开始,时不时也能看到几个地方维护秩序的安保人员。

  由于要去后台进行准备,一行人自然而然分成两波,一波等待着表演,一波进了舞台的后台准备表演。

  “现在我只是游客和观众,那就不会打扰你筹办的活动,与之相应,我要看到你展现出的能力。”

  雪之下母亲朝雪之下雪乃简短说了句。

  “会的。”雪之下雪乃稍稍点头,连忙前去准备。

  比企谷小町笑嘻嘻地说道:“哥哥待会儿能表演后空翻吗?”

  “如果你想又给医院的我送饭,我倒是可以尝试一下。”

  比企谷八幡理智地估算了一下自己的身体条件。

  正想自然而然跟过去取的由比滨结衣,下意识站在原地,小拳头挥挥道:“小雪!小企!小白!小折!加油!”

  “听到没有?你们干的不够好,还得加油干得更好!”

  伴随着白影的曲解引用,一行人走进后台进行表演的准备。

  “小雪……”雪之下母亲略微诧异道,“现在年轻人之间,习惯不直接叫姓氏或者名字吗?”

  唔!来自长辈的压力!

  由比滨结衣有点小慌张:“呃,我是平时习惯这么称呼……还有小白!”

  “哦。”

  雪之下母亲若有所思地点头。

  唉?这是满意还是不满意?

  由比滨结衣满头都是问号和省略号。

  大女神只是get到了奇怪的错误认知……啧!都是叛匪带起来的问题,作为当代年轻人的地板,真是拉低了大女神眼中当代年轻人的靠谱程度!

  雪之下父亲一肚子槽点,总感觉最近中小女神间的气氛,是不是有些奇怪呢?呃……但以前要说她们之间的气氛,也没正常到哪儿去吧?但什么才算正常呢?姐妹关系该如何定义正常呢?姐友妹恭?姐慈妹孝?

  “越是执着繁文缛节的称呼和意义,越是意味着理解浮于表面,没有意识到对方独特的个性,以为喊出特别的称呼,彼此就有了特别的意义,更像是单方面的一厢情愿……”

  道具师推了一下眼镜,唐突地加入话题。

  提到定式、规则和逻辑的意义,他可就来劲了!

  “相同的称呼,在不同人心中的含义,往往能展现出彼此认知的差异。”道具师说道,“若是虚白——也就是白影,喊出小字辈的称呼,你会怎么看?”

  由比滨结衣感觉有点被cue到,略微慌张。

  “白大哥?”比企谷小町抱着双手,一副小大人的模样,“肯定是想逗结衣姐玩吧!”

  “这就是个性的差异。”道具师侃侃而谈,“制作某种东西,精确的数据,详细的步骤,再加上稳定的过程,就可以重复无数次,但这种思路并不能用在人身上——例如这位由比滨,哪怕对每个人都喊出独特、看似亲近的外号称呼,并不意味着与每个人的关系都很好,了解每个这么称呼的人……认知差异往往是各种矛盾的要素之一。”

  “上到国家意识差别,下到个人喜好冲突,普世价值的另一种解读也可以是泛泛之交,落到一些具体事情上就会产生矛盾,这往往是戏剧创作的核心手法之一。”

  戏剧创作?

  雪之下母亲观察了一下对方,迟疑道:“你……好像是猩红剧团的成员?”

  “道具师,负责舞台道具的设计和制作。”道具师疑惑道,“嗯?夫人见过我?”

  “以你的年纪,我看表演的时候,应该没见过你。”雪之下母亲回忆了一下,摇摇头将话题拉回来,“先生说的话,倒也是最近我在考虑的东西,在很多事情上,我和女儿们间的认知差别,弄出了不小问题。”

  道具师:“请说,如果能为你解惑,那也是我的荣幸。”

  “努力,学习,锻炼能力,构建人脉关系,管束孩子的行为让他们能变得更好。”雪之下母亲轻叹道,“全然放纵肯定不行,施加管教又闹出纷争,让我都快弄不清楚怎么样才算身为父母。”

  “谁决定对,谁判断错,谁能将自己的认知确定为准则,具现为行为——这就是权力。”道具师摇头道,“权力如此便利,以至于比起理解,更容易沉迷于权力带来的满足……我赐予对你的好,也赐予你义务,要你予以回应,若是没有回应,就应给予惩罚和纠正。”

  “世上真的存在,如自然定律般可以定式化的人际关系吗?某种意义上确实存在,那就是法律,既然谈论到了法律的程度,那就与人无关,只剩下权力的定义。”

  “每个人都在表达心中的好,世界便不好起来。”

  道具师说道:“明明在好与不好的标准外,还有很多事情——以夫人为例,怀胎十月的时光,偶尔家中没有意义的闲聊,一起旅游,逛烟花大会,一字一句的交流……如果真有标准,那么标准一定是从这些东西里诞生,独属于人人之间的东西。”

  “夫人与其考虑怎么才算身为父母,不如审视自己觉得什么才算儿女,心中自然就有了答案。”

  雪之下父亲幽幽问道:“那这位先生,你觉得什么才算儿女呢?”

  “我是不婚主义者,我不需要考虑,你让我觉得,那我肯定觉得不出什么东西。”道具师想了想,“非要说的话,我是激情与冲动冷却后的残余物。”

  什么怪怪的说法?

  雪之下父亲换了个方向出刀:“那你觉得什么才算父母呢?”

  “一个提供精子,一个提供卵子,进行一番不能过审的交流之后,让我具备物质实体的人。”道具师补充道,“为了避免误会,我解释一下,我是弃儿,从小在福利院长大,后来被猩红剧团收留。”

  雪之下父亲不由后仰,淦!无懈可击了属于是!

  雪之下母亲难得轻叹一声:“教育还真是件困难的事情。”

  难就难在没有标准和定论可言,很多时候只能随机应变。

  对于大人之间的谈话,由比滨结衣和比企谷小町不敢发言。

  由比滨结衣总感觉自己是不是被点了?

  对于小企而言,什么才是喜欢呢?

  “由比滨同学——!”

  格外精神的招呼声传来。

  千反田爱瑠拖着行李箱,气喘吁吁地穿过人群,朝这边过来。

  由比滨结衣诧异抬头:“哎哎?小千?你不是回老家了吗?”

  “阵出的烟花大会办完之后,我邀请折木同学来家里玩,结果他悄悄提前返校了。”千反田爱瑠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我花了几天才说服父亲,提前回千叶。”

  说话间,千反田爱瑠礼貌地和雪之下夫妇打招呼问候。

  总感觉里面好像有很多故事!

  由比滨结衣目光微亮,想要啃瓜:“小千,你那边出什么事了吗?怎么小折提前回来了?”

  “嗯……”

  千反田爱瑠点点下巴,略微回忆。

  ……

  烟火在天空上炸开,在黑夜里照亮阵出的山岳河流,从未有过的绚烂夺走观众们的惊呼与赞叹,人群里时不时冒出手机拍摄的闪光,热闹的氛围昭示着一次成功的活动。

  我想让这里的人们开心——本来模糊而抽象的心愿,得到最为实际与具体的回应。

  严肃的父亲也微微颔首,给出了还不错的评价。

  无精打采的折木同学,大概是耗能过度,望着烟花的眼神有点痴呆,在自己看过去的时候,烟花照亮了他的侧脸。

  “折木同学!明年!明年再一起看烟花吧!”

  当时的场景记不太清,我只知道自己非常开心,也想让折木同学开心地笑一下。

  “啊、明年又明年,还真是没有尽头的明年呢。”

  折木同学惊讶了一下,还是给出一个没什么干劲的回答。

  真有折木同学的风格呀。

  “那就看没有尽头的烟花吧!”

  我兴奋地举手说道。

  翌日,折木奉太郎光速逃离阵出。

  ……

  真是大胆率真的孩子。

  雪之下母亲心中点评。

  你刚才是不是说了,你爸就在旁边?!

  雪之下父亲抬眼看着天上隐隐显现的月亮,这就是‘天涯共月色,交辉成一人’的心情?

  小千、好大的胆子!

  由比滨结衣有点羡慕。

  “总感觉是父亲和折木同学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没有证据,问的时候又说什么做作业,学习……”千反田爱瑠碎碎念道,“我把暑假作业做完,呆在家里又没事情干,白叔就让我来学习千叶的先进烟花大会经验……很厉害啊,以后办烟花大会,我也想试试筹办表演。”

  千反田爱瑠看着舞台感慨。

  怎么哪儿都有你?

  雪之下父亲脸颊微抽,想起某人一身‘孝子’打扮,居然如此合适?

  那家伙莫非是父愁者协会资深金牌会员?!

  ……

  后台,正试了试吉他,指挥设备准备的雪之下雪乃,发现表演道具里掺着些奇怪的东西。

  烟花?怎么会在这儿?

  “让让。”

  安洁莉娜跑过来,将地上一筒有挎带的烟花,以及其他几根烟花抱走。

  准备舞台上放烟花吗?

  雪之下雪乃缓缓挪动目光,看向正在朝三人进行鸡血注射的白影。

  在相互鼓劲的结束乐队和甜蜜子弹中,这个项目团体多少有点大病。

  “你们不要想太多,最本能的就是最真实的!”

  “我这把方天画戟是善良之戟,不伤人。”

  “后空翻知道你们不会,我让你们会就行了。”

  士气-50。

  “时间差不多了,出发!”

  白影看看后台钟表,抬手一戟,直接撩开厚重幕布。

  雪之下雪乃隐隐发现不对,但要阻止似乎来不及了,她戴着耳麦联络了一下烟花区的工作人员,确认时间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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