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第226章现实
眼前黑暗没有持续太久,便渐渐变成了昼，她勉强睁开眼睛，眼前却始终模糊要片。
不知过了多久,耳边渐渐想嘈杂响，接着是熟悉道音在说话。顾朝朝恍惚之间，辨认出这道音都是谁，顿时剩下想法——
她怎么又做这梦了？
自从来到虚拟世界,她就时常梦见自己劳累过度进医院、室友在旁陪床事，这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了。
视线渐渐恢复，医院天花板清晰地出现在眼前，她默默叹息，安静地待梦境结束。结果还没多久,耳边便传来惊呼：“朝朝！”
这音来得太过实在，顾朝朝吓了跳，脸茫然地看震惊室友周靓，好会儿才嘟囔句：“这梦也太真实了。”
平时做梦，梦里切再像真，也给人种虚浮感觉,可现在却是不同,就连对方说话时震动感,都是无比真实。
“什么真实不真实，你可吓死我们了，好好突然就晕倒了。”周靓皱着眉头抱怨。
顾朝朝依然定定地看着她，许久没有转动脑重启动,开始了缓慢而艰难思考。
周靓看着她蹙眉头，突然担忧地『摸』『摸』她头：“体温正常啊，怎么感觉像傻了样？”
微凉手指覆在额头上,传递来体温绝非梦境，顾朝朝愣，突然睁了眼睛。
“不会吧，就是没吃早餐加熬夜过度而已，怎么可能会傻。”另室友玲玲也凑过来，『摸』『摸』她脑袋后确定，“没发烧，叫医生来下吧。”
“，我去叫。”周靓说着转身就走。
顾朝朝想叫住她，可惜她闪身便消失在口了。
十分钟后，给顾朝朝做了简单检查医生体温木仓放下：“体温脉搏都正常，没什么碍，既然已经醒了，就出院吧。”
“确定吗医生，我怎么觉得她好像变傻了？”周靓担心地问。
医生看了顾朝朝眼：“可能是身体精神都还没恢复，所需要时间休息。”
顾朝朝怔怔看着手腕，上面无所有。周靓和玲玲对视眼，便没有再追问医生了。
三人折腾了半天，总算办好了手续。
三人边往外走边聊天，从她们叽叽喳喳中，顾朝朝听出自己是中午在宿舍休息时昏倒——
也就是她从最后小说世界来到虚拟世界那会儿。没想到自己在小说世界兜兜转转这么多，她在现实世界才昏『迷』不过多小时，顾朝朝愈发觉得不够真实。
“朝朝，你真没事吗？”周靓担心地问。
顾朝朝回神：“嗯？”
“你怎么好像心不在焉，确定没问题了吗？”周靓皱眉。
玲玲也凑了过来：“是啊是啊，确定没问题了吗？要还是不舒服，就赶紧回去接着住院，马上就该期末考试了，你可不能关键时候掉链子。”
听着她们关心话语，顾朝朝愈发觉得真实，扬了扬唇后回答：“我真没事。”
为免室友们担心，她不敢再走神，安静地和她们走出医院。
当秋冬阳光落在身上，顾朝朝忍不住眯了眯眼睛，真实感愈发重了，而之前经历种种，反而有种不太真实感觉。
她真去过小说世界、在那里完成过又任务吗？她真认识过叫沈暮深男生吗？还是说切都是她臆想？
“朝朝快点，车来了。”周靓催促。
顾朝朝猛地回神，看到停在面前出租车后愣，突然不由自主地后退步。
“怎么了？”已经坐上车玲玲抬头，看到她后退时忙问，“你站不稳吗？”
“不会还头疼吗？”周靓又赶紧追问。
顾朝朝定定看驾驶座，当看到张完全陌生面孔时，她猛地松口气，再看室友们脸担忧，赶紧俯身进了出租车。
“你刚才愣什么神呢？”玲玲低问。
顾朝朝扯了下唇角：“头还有点晕，反应慢了。”
“你今晚还是住宿舍吧，有什么事我们还能盯着点。”副驾驶上周靓回头。
顾朝朝下意识就想拒绝，玲玲直接捂住她嘴：“就这么定了，不准摇头。”
顾朝朝无奈，好答应了。
三人到学校时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今天课已经结束，于是便直接回了宿舍。
到宿舍时，第三室友钱静静正坐在床下给男朋友打电话，看到顾朝朝后冷嗤，拿着手机去阳台了。
玲玲啐了，压低了音抱怨：“你们看她鼻孔朝天德，真恶心，朝朝昏倒时她就在身边，连手都没伸下，要不是我反应快，朝朝早脑袋磕桌角上了。”
“她什么人你又不是第天知道，不用搭理她。”周靓秉持多事不如少事原则劝说。
玲玲撇了撇嘴，要再抱怨句时，看到顾朝朝怔怔坐在桌前发呆，顿时好奇地凑过去：“朝朝？”
“……嗯？”
“怎么还发呆呢？”玲玲无奈，“不会是医院输『液』有问题吧，我怎么觉得你好像越来越傻了。”
“没有事，”顾朝朝说完短促地笑了，好半天忍不住开口问，“你们知道沈暮深吗？”
从醒来到回到宿舍，现实世界切越真实，关于小说世界记忆就越虚浮，现在已经到了怀疑自己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地步——
如果真是梦，她梦里沈暮深眉眼那么鲜活，肯定是她在现实里见过人，而玲玲和周靓学期间与她形影不离，肯定也见过这人。
面对她突如其来提问，玲玲和周靓都愣了下，好半天同时摇头。
“谁啊？”
“我们学校吗？没听说过啊。”
人否定得极快，顾朝朝竟然松了口气——
不认识就好，不认识……就说明那不是梦，毕竟能如此清晰地梦到人前提，总要见过这人才。
不是梦，就有可能是真。
顾朝朝眨了眨眼睛，表情好了许多，旁周靓见状愈发好奇：“朝朝，沈暮深是谁？”
“是……暂时联系不上朋友。”顾朝朝斟酌开口。
“联系不上？你要找他吗？”玲玲想到什么眼睛亮，“搜索下他名字吧，说不定能找到什么线索。”
说着话，就掏出了手机。
顾朝朝脸不解：“确定能搜到吗？”
“试试嘛，现在人信息泄『露』多厉害啊，我小学读过辅导班，在我上学之后还发了喜报呢，照片到现在还在培训机构网页上挂着，”玲玲说着，飞速在手机上输入沈木深三字。
顾朝朝赶紧提醒：“是朝朝暮暮暮。”
话音刚落，阳台上给男朋友打电话钱静静进来了，闻言特意看了顾朝朝眼，故意抬了音继续与男朋友聊天。
玲玲无视她，对着顾朝朝挑了挑眉：“呦吼，朝朝暮暮啊？”
顾朝朝脸颊泛热：“……巧合而已。”
玲玲笑眯眯地改好名字，点击搜索后脸期待地看手机。
然而没有关于这名字半点信息。
“……怎么会呢？”玲玲有点失望，“难道他从小到都不报辅导班？”
“也许吧。”顾朝朝看空页面，轻轻叹了气。
她肤『色』皙，双眼睛水汪汪，加上刚刚昏倒过脸『色』不太好，整人都给人种非常脆弱感觉。玲玲见状顿时保护欲爆棚，忍不住多安慰句：“没事，现在是信息时代，要他这人真实存在，我们就能找到他，不了去给那种红娘微博投稿……”
话没说完，钱静静突然笑了，几人再想无视她，也因为她这极具嘲讽笑看了过去。
玲玲是暴脾气，直接开口质问：“你笑什么？”
钱静静无视她，对着手机笑眯眯地说：“有些人啊，真是点脸都不要，在街上见到帅哥，就恨不得贴上去，找不到人就搞些歪邪道道德绑架，也不管人家有没有女朋友，也不知道爹妈是怎么。”
顾朝朝现在脑子还『乱』糟糟，本来不想理会她，可听到她最后句时，表情顿时不好了：“你说谁？”
“反正我不是这种人，我呀，养好着呢。”钱静静无视她，继续跟手机说话。
周靓拉了拉顾朝朝袖子，压低音劝说：“算了朝朝，你还病着，别跟她吵了。”
“就是啊朝朝，不跟这种人般见识。”玲玲虽然很想发火，可看到顾朝朝沉下脸后也赶紧劝。
钱静静冷嘲：“蛇鼠窝呗。”
“钱静静你够了！”玲玲顿时恼了。
钱静静轻蔑地看了她们眼，转而继续面朝墙壁：“我哪知道为什么叫我，我又没跟她们聊天……”
话没说完，她手机突然响了来，欢快铃充斥着整宿舍，刺耳又嘲讽。
钱静静顿时黑脸，看了她直拿着手机，见上面显示出段陌生号码。
“你竟然没把我拉黑。”顾朝朝说完，手机塞进兜里。
“哟吼，手机真级啊，通着电话竟然还能响铃，钱静静你从哪买啊？介绍给我呗？”玲玲立刻嘲讽。
钱静静蹭地身：“你管得着吗？！”说完，直接摔离开了。
房发出砰响，世界总算安静了。
玲玲神清气爽，笑眯眯地看顾朝朝：“还是你厉害，打蛇打七寸啊，她也是有病，这种招数都想得出来，难怪赵宇当初会……”
“咳咳！”周靓强打断。
玲玲意识到自己闯祸了，赶紧闭上嘴。顾朝朝看到她们如临敌样子，时间觉得好笑：“我没那么脆弱！”
“那就好那就好，我就说也不值得。”玲玲嘿嘿笑，“你喝水不？”
“不用这么照顾我，我现在已经好多了。”顾朝朝说着，张开双臂在她面前转了圈。
玲玲不听，还是给她倒了杯水。
三人聊了会儿天，就各做各事去了，顾朝朝轻呼口气，人在桌前坐了许久，突然想到那些小说世界名字，于是抿着唇点开浏览器，输入‘痴痴’字后突然开始犹豫。
痴痴系列小说，是她在各世界穿梭基石，如果现实世界没有这系列怎么办？
……要不还是别搜了。
顾朝朝挣扎许久，到底还是手机放下了，独自人坐在椅子上发呆。玲玲在阳台洗完衣服，出来时看到她呆愣愣样子，忍不住戳了戳周靓腰，用眼神询问究竟怎么了。
周靓耸耸肩，表示她也不知道。
玲玲啧了，到底没有过去问。
三人在宿舍待了小时才去吃饭，吃完又在学校里转悠好几圈，周靓和玲玲直用眼神交流，不断催促对方开口询问，最后连顾朝朝都看不下去了。
“不用想了，我没失恋，家里也好好，没有突逢变，我就是……太累了，总忍不住放空。”顾朝朝无奈地撒谎。
玲玲皱眉：“真吗？”
“真，这是昏倒后遗症。”顾朝朝回答。
听是后遗症，玲玲顿时不疑有它：“那就好，我还真为你发生什么事了呢。”
周靓也跟着点头：“没事就好。”
顾朝朝看着人担心模样，意识到自己今天整天表现确实不太正常，否则她们也不会是这种态度。
即便为了身边人，她也不能这样逃避了，必须尽早确定自己脑海中切，究竟是梦还是记忆。
想到这里，她突然看人：“我有点累，先回宿舍休息了。”
“我们吧，我也逛累了。”
“对对对，吧。”
玲玲和周靓说着话，拉着她往宿舍走，三人说说笑笑回到宿舍，进就看到钱静静在里面，本来开心氛围顿时少了半。
钱静静看到顾朝朝顿时不悦：“你怎么又来了？”
“有完没完，这也是她宿舍，她每学期都交住宿费了，想来就来，你管得着吗？”玲玲反驳。
钱静静冷笑看她：“你是真傻还是装傻？不知道她当初为什么会搬走？但凡要点脸，都不会再回这宿舍。”
“你……”
“玲玲，不跟她吵。”顾朝朝急于求证，懒得跟她计较。
玲玲虽然冒火，但还是听她不再说话，钱静静见状愈发嚣张：“怎么，被我戳穿了不敢反驳了？人模狗样偏偏整天盯着别人男朋友，也不知道从哪学这些。”
顾朝朝面无表情地看她：“你也知道我人模狗样？”
钱静静愣。
“看来你多少还是有点审美，那你不如再去看看你男朋友照片，看看他那张堪比月球表面脸，到底哪里值得我盯着了。”顾朝朝字句，说得钱静静脸『色』涨红。
玲玲没忍住笑了，赶紧清了清嗓子开口：“朝朝别理她，赶紧去洗漱睡觉，明天上午老师还要划重点呢。”
顾朝朝应了，转身往阳台走，钱静静总算反应过来爆发了：“你有什么可得意，除了张脸能看，还能挑出别优点吗？有什么资格嘲笑我男朋友！”
顾朝朝走到阳台口了，听到她话又停下脚步，脸平静地扭头看她：“平心而论，我轻漂亮身材好，能拿奖学金，脾气好又度，你还想要什么优点？月球表面吗？”
“顾朝朝！”
顾朝朝啧了，走进阳台后直接关，她尖利嗓音彻底隔绝。
钱静静虽然又骂又跳脚，却不敢真去找顾朝朝麻烦，毕竟宿舍四人，其中三都是伙，所骂句出出恶气，便涨红着张脸去跟男朋友聊天了。
周靓都不用想，也能猜出她这会儿如何诋毁顾朝朝，叹了气跟去了阳台。
顾朝朝满脑子都是搜索痴痴系列事，并没有察觉到身后有人，擦脸时看到镜子里周靓还吓了跳：“……你什么时候来？”
“我都在这儿站半天了，你不会直没发现吧？”周靓哭笑不得。
顾朝朝也笑：“还真没发现。”
周靓叹了气，小心地瞄她眼：“你……后悔吗？”
顾朝朝顿，不明所地看她。
“我是指当初跟钱静静那事，要是知道她是这种人，你还会跟她说实话吗？”周靓索『性』直接问了。
顾朝朝闻言，顿时勾了那段不怎么美妙回忆。
刚开学时，她和钱静静关系还算正常，就是普通室友关系。后来开学不到月，钱静静就交了男朋友，还请宿舍朋友们吃了饭，结果那男见她面后，不知道从哪弄来了她手机号，整天早安晚安发消息。
顾朝朝觉得这人不，想着室友场，这件事跟钱静静说了，结果算是捅了篓子，渣男倒打耙，钱静静为爱装瞎，人齐心协力污蔑她勾引渣男，闹得不可开交。
那段时间，这人疯了样污蔑她，试图用污名化她方式，来证明二人情比金坚，加上她这张脸过于出挑，从进学就小有名气，流言出瞬间闹得沸沸扬扬，几波流传之后，假好像也变成了真。
而她解决方法很简单，直接拿出学期生活费，请了律师诉钱静静二人，及部分帮忙恶意散播流言人。还没出社会人哪见过这种阵仗，所有人都被吓得滑跪，学校见事情闹了，也出面删帖处理，这才解决这件事。
然而事情虽然解决了，和钱静静人梁子也算彻底结下了，顾朝朝也成功拥有了‘不好惹’形象，连追求者都少了半，毕竟整学城都知道，a那漂亮校花是言不合就诉狠角『色』。
见顾朝朝不说话，周靓叹了气：“你肯定后悔了。”
顾朝朝失笑：“我又不是圣母，如果当初知道她是这种人，肯定不会告诉她真相，直接把那男拉黑就了，可非要说后悔不后悔……说真，没什么可后悔。”
周靓睁眼睛：“为、为什么？”
“因为我在做这件事时，并不知道她是这种人呀，”顾朝朝勾唇角，眼眸清澈纯粹，“就像你来交了男朋友，如果我知道他做了对不你事，即便知道你很爱他，即便我说出真相可能会失去你这朋友，我也是会说。”
脱离了小说世界，不再受人设影响，她也不过是简简单单、切随心普通人罢了。
周靓怔愣地看着她脸，好半天眯眼睛：“好啊，你咒我呢？”
“……我错了。”
周靓笑着挠她痒痒，顾朝朝顿时吓得『乱』跑，玲玲从窗户看到人打闹，顿时兴致勃勃地加入进来，直到钱静静黑着脸推开，才对视眼各自散去。
顾朝朝爬上床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她默默钻进被窝，手死死捏着手机。
许久，她深吸口气，郑重其事地点开浏览器，输入‘痴痴’二字。
搜索完成，页面上却都是些『乱』七八糟内容，顾朝朝咬着唇往下翻，翻到最后也没有找到自己想找内容。
……难道真是做梦？顾朝朝咬紧下唇，许久又输入‘痴痴权臣’四字。
更为详细搜索词，却没带来更好结果，她不断往下翻，却始终翻不到她想要小说，反而无意间点进作者专栏。
作者似乎笔名『自杀』了，名字是几星号，下面溜红锁文，所有文名都和作者名样，被星号替代。
她搜痴痴权臣，为什么会搜出作者名？这下面几十本小说为什么都锁了？顾朝朝紧皱眉头，隐约觉得这完全马赛克作者，可能跟她要搜内容有关，否则也不会被推到她面前，可再多信息就没了。
在专栏里反复看了几遍之后，她无奈地退出专栏继续往下翻。
然而她脑海里小说却始终没有出现。
顾朝朝心脏渐渐沉了下去，却依然不死心地继续查找，痴痴权臣不就痴痴修仙，痴痴修仙不就痴痴反贼，路查到痴痴掌印时，已经是凌晨点，她却始终无所获。
顾朝朝蜷在被窝里，说服自己是做了场梦，可心口却阵阵地抽疼。
不知不觉间，眼角已经泛红，她深吸口气冷静下来，看着手机上仅剩百分之三电，心想再查最后遍，如果还找不到这些小说信息，那就不要再想这些『乱』七八糟。
密不透风被窝里，手机是唯光源，顾朝朝蜷成团，鼻尖上沁出细细密密汗。她用力地闭了闭眼睛，又次开始搜索。
电量还剩百分之二。
电量还剩百分之。
电量开始亮红灯。
顾朝朝越来越绝望，咬着唇准备退出浏览器，然而在她退出瞬间，手指无意间点进不知名论坛，最帖子还是前发——
《小柔娘怎么不写文了，真好喜欢她痴痴系列》
顾朝朝猛地坐来，鲜空气疯狂涌入口鼻，脑在瞬间清明。
手机黑屏。
“好烦啊……”钱静静睡梦中嘟囔，又很快安静下来。
顾朝朝抚着心口，竭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却还是第时间爬下床，颤抖着手给手机充电。
分钟、分钟……每分钟都过得极为漫长，不知过了多久总算开机了。
她顶着熬得发红眼睛，飞快点开了手机浏览器，直接刚才看到那段话输入、搜索、点进页面。
帖子下面，跟了七八楼，第条是：好可惜啊，这么傻哔报社文也不常见了。
第二条：同意楼上，每天都要被小说气遍，现在都养成习惯了，不被气都浑身不舒服。
顾朝朝条条仔细看，当看到最后条时，猛地睁眼睛。
是卡通头像发，说她有全部资源，有需要可私信她。然后刚才那些满嘴可惜层主，顿时表示‘晦气’‘不看’‘我又不是抖m’。
顾朝朝咽了下口水，紧张兮兮地点开卡通头像，给她发了条：你痴痴系列小说还有吗？如果有话可不可发我份，我真很需要。
说完，怕人家不理自己，还赶紧加句：我可付钱，现在实在找不到正版，能在这里求资源了。
远在千里之外城市，床上手机叮咚，赤着上身男人闷哼，拿手机就要关机，旁边女人挣扎着夺走：“我看下……”
“乖乖睡觉。”男人蹙眉，然而她已经打开了。
季听睡眼朦胧地点开许久没上论坛，看到陌生私信后愣了愣。
“怎么了？”男人坚实手臂搭在她小腹上，温柔又不容抗拒地她桎梏在怀中。
“申屠川，”季听扭头看他，眼底片奇异之『色』，“我发现读者真都好包容啊，你写那些东西明明狗都嫌弃，却还是有人想看，你下次对他们好点吧，写点能播。”
男人瞬间没了睡意。
同时空下学女生宿舍，顾朝朝焦急地待，了好久又觉得自己不可理喻，就算对方还留着资源，也不可能在凌晨点多给她回复吧。
可惜她什么都明，却还是守在桌前着。
约是老天都被她诚心感动了，半小时后她收到了文档，里面有几十本文名开头为痴痴小说，部分文名都很陌生，可其中九本她却死都不会忘记。
顾朝朝呼出口浊气，随意点开其中本，看到内容除了男主名不是‘沈暮深’外，和她记忆中原文模样后，她忍了天眼泪终于掉了下来。
默默发泄了会儿情绪，她想好心给她发文档女生，赶紧郑重其事地道谢，然后发了百红包给对方。
结果对方不仅拒收，还育她购买资源包是不对为，痴痴系列是特殊情况，但后遇到别喜欢，还是要购买正版。
顾朝朝胡『乱』擦把脸，笑了后乖乖答应。
聊天框再次安静下来，对方似乎已经睡了。顾朝朝平复片刻，便打开了《痴痴权臣》，从第页开始仔细看。
虽然在收到文档瞬间，她已经确定自己经历切都不是梦，可这会儿还是执拗地想看完这些小说，不断寻找沈暮深存在过痕迹。
早上八点闹钟响，玲玲睡眼朦胧地下床，却被顾朝朝肿成核桃眼睛吓了跳：“你怎么了？”
“有点过敏。”顾朝朝淡定回答。
玲玲迟疑：“过敏……症状是这样？”
“嗯，过敏加熬夜，就成这样了。”顾朝朝熬了夜，状态却极好。
玲玲看出她情绪好了很多，也跟着兴：“那下上完课，我陪你去趟医务室吧。”
“不用，应该很快就好了。”顾朝朝说着，催还在赖床周靓来。
钱静静下床时看了她眼，不由得冷笑：“报应。”
“别理这疯婆子。”玲玲嘟囔。
顾朝朝快速洗漱，玲玲和周靓都收拾好后，便跟她们出。
“还有脸出呢。”钱静静再次挑衅。
素面朝天顾朝朝回头看她眼：“谢谢，你也样。”
做了全套妆发钱静静：“……”
在她再次爆发前，顾朝朝已经拉着玲玲和周靓快乐地逃离了。
周靓看着她始终上扬唇角，也忍不住问句：“你中彩票了？”
“差不多吧。”确定了她沈暮深真实存在，是比中彩票更让人开心事。
玲玲闻言睁眼睛：“真假！”
“当然是假！”顾朝朝亢奋回答。
玲玲：“……”
“听就是比喻，你竟然真信，”周靓斜了她眼，“朝朝肯定是遇到什么好事了。”
“嗯，好事。”顾朝朝嘿嘿笑。
玲玲『摸』了『摸』鼻子：“你们就会欺负我。”
顾朝朝笑意更深，揽上她肩膀道：“早餐我请？”
“……鸡蛋灌饼灌俩蛋加肠。”玲玲当即表示。
顾朝朝欣然同意。
三人去买了早餐，边吃边往学楼走。
最初亢奋过后，顾朝朝开始思考怎么跟沈暮深重逢事。小说世界沈暮深没有现实世界记忆，她除了知道他名字，别全都无所知，就连龄都无法确定，但他经过虚拟世界之后，却几乎知道她切……所要她着他来找自己就好了吗？
可是自己答应过要主动去找他，如果是被动地待，他万生气了怎么办？还有还有，他现在会不会跟她昨天样，怀疑自己经历切都是梦境？他那么聪明，应该能找到证明方法吧，还是说他醒了之后，就没那么喜欢她了？
顾朝朝脑子里冒出堆『乱』七八糟，然后惆怅地叹了气。
“……你又怎么了？”周靓问。
顾朝朝悲伤地看她：“没什么，就是有点难过。”
周靓：“……”
顾朝朝丝毫没发现自己反复无常，扭头看正在专心对付鸡蛋灌饼玲玲：“除了投稿v，还有什么找人方法吗？”
玲玲想了下：“报警？”
顾朝朝：“……不太合适。”小说世界他们羁绊万千，现实世界却还是从未见过面陌生人，她报警去找人，估计会被人当成神经病吧。
“要不就托朋友找，你既然认识对方，那肯定多少知道他信息，或者跟他有重合关系网，没听过理论嘛，要通过六人，你就能和比尔盖茨认识。”玲玲吃人嘴短，本正经地分析。
可惜她说这些方法，前提是对对方有定了解，而她除了知道他叫沈暮深，别什么都不知道。
“我还是觉得，上网找最快，现在哪轻人不上网啊。”玲玲说了堆后总结。
顾朝朝叹了气：“不，我不想把这件事闹。”
非常现实问题，这世界沈暮深万不是单身，又或者过四十老婆孩子热炕头，她这样堂而皇之地找人，肯定会对他生活造成不好影响。
……虽然不想做这种假设，可她想找到他，却不想变成他困扰，所为了防万，有些方法就不能用了。
“那我就不知道了。”玲玲耸耸肩。
顾朝朝叹了气：“算了，我再想想吧。”
“，”玲玲点了点头，“反正总有办法，你别着急。”
“嗯。”顾朝朝点了点头，心情又好点了。
突然想到件事，“对了，今寒假比之前早十天，你是立刻回家，还是跟我去做几天兼职啊？”
“兼职？”顾朝朝看她。
玲玲嘿嘿笑：“我表哥在沈氏购物城超市做经理，他们寒假搞活动需要兼职人员，天五百，去吗？可别说姐姐我没想着你，这待遇可不好找。”
“五百啊……”本地学生兼职发传单，天八十块，做家百，五百真算是巨款了。
顾朝朝可耻地心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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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怎么又做这梦了？
自从来到虚拟世界,她就时常梦见自己劳累过度进医院、室友在旁陪床事，这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了。
视线渐渐恢复，医院天花板清晰地出现在眼前，她默默叹息，安静地待梦境结束。结果还没多久,耳边便传来惊呼：“朝朝！”
这音来得太过实在，顾朝朝吓了跳，脸茫然地看震惊室友周靓，好会儿才嘟囔句：“这梦也太真实了。”
平时做梦，梦里切再像真，也给人种虚浮感觉,可现在却是不同,就连对方说话时震动感,都是无比真实。
“什么真实不真实，你可吓死我们了，好好突然就晕倒了。”周靓皱着眉头抱怨。
顾朝朝依然定定地看着她，许久没有转动脑重启动,开始了缓慢而艰难思考。
周靓看着她蹙眉头，突然担忧地『摸』『摸』她头：“体温正常啊，怎么感觉像傻了样？”
微凉手指覆在额头上,传递来体温绝非梦境，顾朝朝愣，突然睁了眼睛。
“不会吧，就是没吃早餐加熬夜过度而已，怎么可能会傻。”另室友玲玲也凑过来，『摸』『摸』她脑袋后确定，“没发烧，叫医生来下吧。”
“，我去叫。”周靓说着转身就走。
顾朝朝想叫住她，可惜她闪身便消失在口了。
十分钟后，给顾朝朝做了简单检查医生体温木仓放下：“体温脉搏都正常，没什么碍，既然已经醒了，就出院吧。”
“确定吗医生，我怎么觉得她好像变傻了？”周靓担心地问。
医生看了顾朝朝眼：“可能是身体精神都还没恢复，所需要时间休息。”
顾朝朝怔怔看着手腕，上面无所有。周靓和玲玲对视眼，便没有再追问医生了。
三人折腾了半天，总算办好了手续。
三人边往外走边聊天，从她们叽叽喳喳中，顾朝朝听出自己是中午在宿舍休息时昏倒——
也就是她从最后小说世界来到虚拟世界那会儿。没想到自己在小说世界兜兜转转这么多，她在现实世界才昏『迷』不过多小时，顾朝朝愈发觉得不够真实。
“朝朝，你真没事吗？”周靓担心地问。
顾朝朝回神：“嗯？”
“你怎么好像心不在焉，确定没问题了吗？”周靓皱眉。
玲玲也凑了过来：“是啊是啊，确定没问题了吗？要还是不舒服，就赶紧回去接着住院，马上就该期末考试了，你可不能关键时候掉链子。”
听着她们关心话语，顾朝朝愈发觉得真实，扬了扬唇后回答：“我真没事。”
为免室友们担心，她不敢再走神，安静地和她们走出医院。
当秋冬阳光落在身上，顾朝朝忍不住眯了眯眼睛，真实感愈发重了，而之前经历种种，反而有种不太真实感觉。
她真去过小说世界、在那里完成过又任务吗？她真认识过叫沈暮深男生吗？还是说切都是她臆想？
“朝朝快点，车来了。”周靓催促。
顾朝朝猛地回神，看到停在面前出租车后愣，突然不由自主地后退步。
“怎么了？”已经坐上车玲玲抬头，看到她后退时忙问，“你站不稳吗？”
“不会还头疼吗？”周靓又赶紧追问。
顾朝朝定定看驾驶座，当看到张完全陌生面孔时，她猛地松口气，再看室友们脸担忧，赶紧俯身进了出租车。
“你刚才愣什么神呢？”玲玲低问。
顾朝朝扯了下唇角：“头还有点晕，反应慢了。”
“你今晚还是住宿舍吧，有什么事我们还能盯着点。”副驾驶上周靓回头。
顾朝朝下意识就想拒绝，玲玲直接捂住她嘴：“就这么定了，不准摇头。”
顾朝朝无奈，好答应了。
三人到学校时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今天课已经结束，于是便直接回了宿舍。
到宿舍时，第三室友钱静静正坐在床下给男朋友打电话，看到顾朝朝后冷嗤，拿着手机去阳台了。
玲玲啐了，压低了音抱怨：“你们看她鼻孔朝天德，真恶心，朝朝昏倒时她就在身边，连手都没伸下，要不是我反应快，朝朝早脑袋磕桌角上了。”
“她什么人你又不是第天知道，不用搭理她。”周靓秉持多事不如少事原则劝说。
玲玲撇了撇嘴，要再抱怨句时，看到顾朝朝怔怔坐在桌前发呆，顿时好奇地凑过去：“朝朝？”
“……嗯？”
“怎么还发呆呢？”玲玲无奈，“不会是医院输『液』有问题吧，我怎么觉得你好像越来越傻了。”
“没有事，”顾朝朝说完短促地笑了，好半天忍不住开口问，“你们知道沈暮深吗？”
从醒来到回到宿舍，现实世界切越真实，关于小说世界记忆就越虚浮，现在已经到了怀疑自己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地步——
如果真是梦，她梦里沈暮深眉眼那么鲜活，肯定是她在现实里见过人，而玲玲和周靓学期间与她形影不离，肯定也见过这人。
面对她突如其来提问，玲玲和周靓都愣了下，好半天同时摇头。
“谁啊？”
“我们学校吗？没听说过啊。”
人否定得极快，顾朝朝竟然松了口气——
不认识就好，不认识……就说明那不是梦，毕竟能如此清晰地梦到人前提，总要见过这人才。
不是梦，就有可能是真。
顾朝朝眨了眨眼睛，表情好了许多，旁周靓见状愈发好奇：“朝朝，沈暮深是谁？”
“是……暂时联系不上朋友。”顾朝朝斟酌开口。
“联系不上？你要找他吗？”玲玲想到什么眼睛亮，“搜索下他名字吧，说不定能找到什么线索。”
说着话，就掏出了手机。
顾朝朝脸不解：“确定能搜到吗？”
“试试嘛，现在人信息泄『露』多厉害啊，我小学读过辅导班，在我上学之后还发了喜报呢，照片到现在还在培训机构网页上挂着，”玲玲说着，飞速在手机上输入沈木深三字。
顾朝朝赶紧提醒：“是朝朝暮暮暮。”
话音刚落，阳台上给男朋友打电话钱静静进来了，闻言特意看了顾朝朝眼，故意抬了音继续与男朋友聊天。
玲玲无视她，对着顾朝朝挑了挑眉：“呦吼，朝朝暮暮啊？”
顾朝朝脸颊泛热：“……巧合而已。”
玲玲笑眯眯地改好名字，点击搜索后脸期待地看手机。
然而没有关于这名字半点信息。
“……怎么会呢？”玲玲有点失望，“难道他从小到都不报辅导班？”
“也许吧。”顾朝朝看空页面，轻轻叹了气。
她肤『色』皙，双眼睛水汪汪，加上刚刚昏倒过脸『色』不太好，整人都给人种非常脆弱感觉。玲玲见状顿时保护欲爆棚，忍不住多安慰句：“没事，现在是信息时代，要他这人真实存在，我们就能找到他，不了去给那种红娘微博投稿……”
话没说完，钱静静突然笑了，几人再想无视她，也因为她这极具嘲讽笑看了过去。
玲玲是暴脾气，直接开口质问：“你笑什么？”
钱静静无视她，对着手机笑眯眯地说：“有些人啊，真是点脸都不要，在街上见到帅哥，就恨不得贴上去，找不到人就搞些歪邪道道德绑架，也不管人家有没有女朋友，也不知道爹妈是怎么。”
顾朝朝现在脑子还『乱』糟糟，本来不想理会她，可听到她最后句时，表情顿时不好了：“你说谁？”
“反正我不是这种人，我呀，养好着呢。”钱静静无视她，继续跟手机说话。
周靓拉了拉顾朝朝袖子，压低音劝说：“算了朝朝，你还病着，别跟她吵了。”
“就是啊朝朝，不跟这种人般见识。”玲玲虽然很想发火，可看到顾朝朝沉下脸后也赶紧劝。
钱静静冷嘲：“蛇鼠窝呗。”
“钱静静你够了！”玲玲顿时恼了。
钱静静轻蔑地看了她们眼，转而继续面朝墙壁：“我哪知道为什么叫我，我又没跟她们聊天……”
话没说完，她手机突然响了来，欢快铃充斥着整宿舍，刺耳又嘲讽。
钱静静顿时黑脸，看了她直拿着手机，见上面显示出段陌生号码。
“你竟然没把我拉黑。”顾朝朝说完，手机塞进兜里。
“哟吼，手机真级啊，通着电话竟然还能响铃，钱静静你从哪买啊？介绍给我呗？”玲玲立刻嘲讽。
钱静静蹭地身：“你管得着吗？！”说完，直接摔离开了。
房发出砰响，世界总算安静了。
玲玲神清气爽，笑眯眯地看顾朝朝：“还是你厉害，打蛇打七寸啊，她也是有病，这种招数都想得出来，难怪赵宇当初会……”
“咳咳！”周靓强打断。
玲玲意识到自己闯祸了，赶紧闭上嘴。顾朝朝看到她们如临敌样子，时间觉得好笑：“我没那么脆弱！”
“那就好那就好，我就说也不值得。”玲玲嘿嘿笑，“你喝水不？”
“不用这么照顾我，我现在已经好多了。”顾朝朝说着，张开双臂在她面前转了圈。
玲玲不听，还是给她倒了杯水。
三人聊了会儿天，就各做各事去了，顾朝朝轻呼口气，人在桌前坐了许久，突然想到那些小说世界名字，于是抿着唇点开浏览器，输入‘痴痴’字后突然开始犹豫。
痴痴系列小说，是她在各世界穿梭基石，如果现实世界没有这系列怎么办？
……要不还是别搜了。
顾朝朝挣扎许久，到底还是手机放下了，独自人坐在椅子上发呆。玲玲在阳台洗完衣服，出来时看到她呆愣愣样子，忍不住戳了戳周靓腰，用眼神询问究竟怎么了。
周靓耸耸肩，表示她也不知道。
玲玲啧了，到底没有过去问。
三人在宿舍待了小时才去吃饭，吃完又在学校里转悠好几圈，周靓和玲玲直用眼神交流，不断催促对方开口询问，最后连顾朝朝都看不下去了。
“不用想了，我没失恋，家里也好好，没有突逢变，我就是……太累了，总忍不住放空。”顾朝朝无奈地撒谎。
玲玲皱眉：“真吗？”
“真，这是昏倒后遗症。”顾朝朝回答。
听是后遗症，玲玲顿时不疑有它：“那就好，我还真为你发生什么事了呢。”
周靓也跟着点头：“没事就好。”
顾朝朝看着人担心模样，意识到自己今天整天表现确实不太正常，否则她们也不会是这种态度。
即便为了身边人，她也不能这样逃避了，必须尽早确定自己脑海中切，究竟是梦还是记忆。
想到这里，她突然看人：“我有点累，先回宿舍休息了。”
“我们吧，我也逛累了。”
“对对对，吧。”
玲玲和周靓说着话，拉着她往宿舍走，三人说说笑笑回到宿舍，进就看到钱静静在里面，本来开心氛围顿时少了半。
钱静静看到顾朝朝顿时不悦：“你怎么又来了？”
“有完没完，这也是她宿舍，她每学期都交住宿费了，想来就来，你管得着吗？”玲玲反驳。
钱静静冷笑看她：“你是真傻还是装傻？不知道她当初为什么会搬走？但凡要点脸，都不会再回这宿舍。”
“你……”
“玲玲，不跟她吵。”顾朝朝急于求证，懒得跟她计较。
玲玲虽然冒火，但还是听她不再说话，钱静静见状愈发嚣张：“怎么，被我戳穿了不敢反驳了？人模狗样偏偏整天盯着别人男朋友，也不知道从哪学这些。”
顾朝朝面无表情地看她：“你也知道我人模狗样？”
钱静静愣。
“看来你多少还是有点审美，那你不如再去看看你男朋友照片，看看他那张堪比月球表面脸，到底哪里值得我盯着了。”顾朝朝字句，说得钱静静脸『色』涨红。
玲玲没忍住笑了，赶紧清了清嗓子开口：“朝朝别理她，赶紧去洗漱睡觉，明天上午老师还要划重点呢。”
顾朝朝应了，转身往阳台走，钱静静总算反应过来爆发了：“你有什么可得意，除了张脸能看，还能挑出别优点吗？有什么资格嘲笑我男朋友！”
顾朝朝走到阳台口了，听到她话又停下脚步，脸平静地扭头看她：“平心而论，我轻漂亮身材好，能拿奖学金，脾气好又度，你还想要什么优点？月球表面吗？”
“顾朝朝！”
顾朝朝啧了，走进阳台后直接关，她尖利嗓音彻底隔绝。
钱静静虽然又骂又跳脚，却不敢真去找顾朝朝麻烦，毕竟宿舍四人，其中三都是伙，所骂句出出恶气，便涨红着张脸去跟男朋友聊天了。
周靓都不用想，也能猜出她这会儿如何诋毁顾朝朝，叹了气跟去了阳台。
顾朝朝满脑子都是搜索痴痴系列事，并没有察觉到身后有人，擦脸时看到镜子里周靓还吓了跳：“……你什么时候来？”
“我都在这儿站半天了，你不会直没发现吧？”周靓哭笑不得。
顾朝朝也笑：“还真没发现。”
周靓叹了气，小心地瞄她眼：“你……后悔吗？”
顾朝朝顿，不明所地看她。
“我是指当初跟钱静静那事，要是知道她是这种人，你还会跟她说实话吗？”周靓索『性』直接问了。
顾朝朝闻言，顿时勾了那段不怎么美妙回忆。
刚开学时，她和钱静静关系还算正常，就是普通室友关系。后来开学不到月，钱静静就交了男朋友，还请宿舍朋友们吃了饭，结果那男见她面后，不知道从哪弄来了她手机号，整天早安晚安发消息。
顾朝朝觉得这人不，想着室友场，这件事跟钱静静说了，结果算是捅了篓子，渣男倒打耙，钱静静为爱装瞎，人齐心协力污蔑她勾引渣男，闹得不可开交。
那段时间，这人疯了样污蔑她，试图用污名化她方式，来证明二人情比金坚，加上她这张脸过于出挑，从进学就小有名气，流言出瞬间闹得沸沸扬扬，几波流传之后，假好像也变成了真。
而她解决方法很简单，直接拿出学期生活费，请了律师诉钱静静二人，及部分帮忙恶意散播流言人。还没出社会人哪见过这种阵仗，所有人都被吓得滑跪，学校见事情闹了，也出面删帖处理，这才解决这件事。
然而事情虽然解决了，和钱静静人梁子也算彻底结下了，顾朝朝也成功拥有了‘不好惹’形象，连追求者都少了半，毕竟整学城都知道，a那漂亮校花是言不合就诉狠角『色』。
见顾朝朝不说话，周靓叹了气：“你肯定后悔了。”
顾朝朝失笑：“我又不是圣母，如果当初知道她是这种人，肯定不会告诉她真相，直接把那男拉黑就了，可非要说后悔不后悔……说真，没什么可后悔。”
周靓睁眼睛：“为、为什么？”
“因为我在做这件事时，并不知道她是这种人呀，”顾朝朝勾唇角，眼眸清澈纯粹，“就像你来交了男朋友，如果我知道他做了对不你事，即便知道你很爱他，即便我说出真相可能会失去你这朋友，我也是会说。”
脱离了小说世界，不再受人设影响，她也不过是简简单单、切随心普通人罢了。
周靓怔愣地看着她脸，好半天眯眼睛：“好啊，你咒我呢？”
“……我错了。”
周靓笑着挠她痒痒，顾朝朝顿时吓得『乱』跑，玲玲从窗户看到人打闹，顿时兴致勃勃地加入进来，直到钱静静黑着脸推开，才对视眼各自散去。
顾朝朝爬上床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她默默钻进被窝，手死死捏着手机。
许久，她深吸口气，郑重其事地点开浏览器，输入‘痴痴’二字。
搜索完成，页面上却都是些『乱』七八糟内容，顾朝朝咬着唇往下翻，翻到最后也没有找到自己想找内容。
……难道真是做梦？顾朝朝咬紧下唇，许久又输入‘痴痴权臣’四字。
更为详细搜索词，却没带来更好结果，她不断往下翻，却始终翻不到她想要小说，反而无意间点进作者专栏。
作者似乎笔名『自杀』了，名字是几星号，下面溜红锁文，所有文名都和作者名样，被星号替代。
她搜痴痴权臣，为什么会搜出作者名？这下面几十本小说为什么都锁了？顾朝朝紧皱眉头，隐约觉得这完全马赛克作者，可能跟她要搜内容有关，否则也不会被推到她面前，可再多信息就没了。
在专栏里反复看了几遍之后，她无奈地退出专栏继续往下翻。
然而她脑海里小说却始终没有出现。
顾朝朝心脏渐渐沉了下去，却依然不死心地继续查找，痴痴权臣不就痴痴修仙，痴痴修仙不就痴痴反贼，路查到痴痴掌印时，已经是凌晨点，她却始终无所获。
顾朝朝蜷在被窝里，说服自己是做了场梦，可心口却阵阵地抽疼。
不知不觉间，眼角已经泛红，她深吸口气冷静下来，看着手机上仅剩百分之三电，心想再查最后遍，如果还找不到这些小说信息，那就不要再想这些『乱』七八糟。
密不透风被窝里，手机是唯光源，顾朝朝蜷成团，鼻尖上沁出细细密密汗。她用力地闭了闭眼睛，又次开始搜索。
电量还剩百分之二。
电量还剩百分之。
电量开始亮红灯。
顾朝朝越来越绝望，咬着唇准备退出浏览器，然而在她退出瞬间，手指无意间点进不知名论坛，最帖子还是前发——
《小柔娘怎么不写文了，真好喜欢她痴痴系列》
顾朝朝猛地坐来，鲜空气疯狂涌入口鼻，脑在瞬间清明。
手机黑屏。
“好烦啊……”钱静静睡梦中嘟囔，又很快安静下来。
顾朝朝抚着心口，竭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却还是第时间爬下床，颤抖着手给手机充电。
分钟、分钟……每分钟都过得极为漫长，不知过了多久总算开机了。
她顶着熬得发红眼睛，飞快点开了手机浏览器，直接刚才看到那段话输入、搜索、点进页面。
帖子下面，跟了七八楼，第条是：好可惜啊，这么傻哔报社文也不常见了。
第二条：同意楼上，每天都要被小说气遍，现在都养成习惯了，不被气都浑身不舒服。
顾朝朝条条仔细看，当看到最后条时，猛地睁眼睛。
是卡通头像发，说她有全部资源，有需要可私信她。然后刚才那些满嘴可惜层主，顿时表示‘晦气’‘不看’‘我又不是抖m’。
顾朝朝咽了下口水，紧张兮兮地点开卡通头像，给她发了条：你痴痴系列小说还有吗？如果有话可不可发我份，我真很需要。
说完，怕人家不理自己，还赶紧加句：我可付钱，现在实在找不到正版，能在这里求资源了。
远在千里之外城市，床上手机叮咚，赤着上身男人闷哼，拿手机就要关机，旁边女人挣扎着夺走：“我看下……”
“乖乖睡觉。”男人蹙眉，然而她已经打开了。
季听睡眼朦胧地点开许久没上论坛，看到陌生私信后愣了愣。
“怎么了？”男人坚实手臂搭在她小腹上，温柔又不容抗拒地她桎梏在怀中。
“申屠川，”季听扭头看他，眼底片奇异之『色』，“我发现读者真都好包容啊，你写那些东西明明狗都嫌弃，却还是有人想看，你下次对他们好点吧，写点能播。”
男人瞬间没了睡意。
同时空下学女生宿舍，顾朝朝焦急地待，了好久又觉得自己不可理喻，就算对方还留着资源，也不可能在凌晨点多给她回复吧。
可惜她什么都明，却还是守在桌前着。
约是老天都被她诚心感动了，半小时后她收到了文档，里面有几十本文名开头为痴痴小说，部分文名都很陌生，可其中九本她却死都不会忘记。
顾朝朝呼出口浊气，随意点开其中本，看到内容除了男主名不是‘沈暮深’外，和她记忆中原文模样后，她忍了天眼泪终于掉了下来。
默默发泄了会儿情绪，她想好心给她发文档女生，赶紧郑重其事地道谢，然后发了百红包给对方。
结果对方不仅拒收，还育她购买资源包是不对为，痴痴系列是特殊情况，但后遇到别喜欢，还是要购买正版。
顾朝朝胡『乱』擦把脸，笑了后乖乖答应。
聊天框再次安静下来，对方似乎已经睡了。顾朝朝平复片刻，便打开了《痴痴权臣》，从第页开始仔细看。
虽然在收到文档瞬间，她已经确定自己经历切都不是梦，可这会儿还是执拗地想看完这些小说，不断寻找沈暮深存在过痕迹。
早上八点闹钟响，玲玲睡眼朦胧地下床，却被顾朝朝肿成核桃眼睛吓了跳：“你怎么了？”
“有点过敏。”顾朝朝淡定回答。
玲玲迟疑：“过敏……症状是这样？”
“嗯，过敏加熬夜，就成这样了。”顾朝朝熬了夜，状态却极好。
玲玲看出她情绪好了很多，也跟着兴：“那下上完课，我陪你去趟医务室吧。”
“不用，应该很快就好了。”顾朝朝说着，催还在赖床周靓来。
钱静静下床时看了她眼，不由得冷笑：“报应。”
“别理这疯婆子。”玲玲嘟囔。
顾朝朝快速洗漱，玲玲和周靓都收拾好后，便跟她们出。
“还有脸出呢。”钱静静再次挑衅。
素面朝天顾朝朝回头看她眼：“谢谢，你也样。”
做了全套妆发钱静静：“……”
在她再次爆发前，顾朝朝已经拉着玲玲和周靓快乐地逃离了。
周靓看着她始终上扬唇角，也忍不住问句：“你中彩票了？”
“差不多吧。”确定了她沈暮深真实存在，是比中彩票更让人开心事。
玲玲闻言睁眼睛：“真假！”
“当然是假！”顾朝朝亢奋回答。
玲玲：“……”
“听就是比喻，你竟然真信，”周靓斜了她眼，“朝朝肯定是遇到什么好事了。”
“嗯，好事。”顾朝朝嘿嘿笑。
玲玲『摸』了『摸』鼻子：“你们就会欺负我。”
顾朝朝笑意更深，揽上她肩膀道：“早餐我请？”
“……鸡蛋灌饼灌俩蛋加肠。”玲玲当即表示。
顾朝朝欣然同意。
三人去买了早餐，边吃边往学楼走。
最初亢奋过后，顾朝朝开始思考怎么跟沈暮深重逢事。小说世界沈暮深没有现实世界记忆，她除了知道他名字，别全都无所知，就连龄都无法确定，但他经过虚拟世界之后，却几乎知道她切……所要她着他来找自己就好了吗？
可是自己答应过要主动去找他，如果是被动地待，他万生气了怎么办？还有还有，他现在会不会跟她昨天样，怀疑自己经历切都是梦境？他那么聪明，应该能找到证明方法吧，还是说他醒了之后，就没那么喜欢她了？
顾朝朝脑子里冒出堆『乱』七八糟，然后惆怅地叹了气。
“……你又怎么了？”周靓问。
顾朝朝悲伤地看她：“没什么，就是有点难过。”
周靓：“……”
顾朝朝丝毫没发现自己反复无常，扭头看正在专心对付鸡蛋灌饼玲玲：“除了投稿v，还有什么找人方法吗？”
玲玲想了下：“报警？”
顾朝朝：“……不太合适。”小说世界他们羁绊万千，现实世界却还是从未见过面陌生人，她报警去找人，估计会被人当成神经病吧。
“要不就托朋友找，你既然认识对方，那肯定多少知道他信息，或者跟他有重合关系网，没听过理论嘛，要通过六人，你就能和比尔盖茨认识。”玲玲吃人嘴短，本正经地分析。
可惜她说这些方法，前提是对对方有定了解，而她除了知道他叫沈暮深，别什么都不知道。
“我还是觉得，上网找最快，现在哪轻人不上网啊。”玲玲说了堆后总结。
顾朝朝叹了气：“不，我不想把这件事闹。”
非常现实问题，这世界沈暮深万不是单身，又或者过四十老婆孩子热炕头，她这样堂而皇之地找人，肯定会对他生活造成不好影响。
……虽然不想做这种假设，可她想找到他，却不想变成他困扰，所为了防万，有些方法就不能用了。
“那我就不知道了。”玲玲耸耸肩。
顾朝朝叹了气：“算了，我再想想吧。”
“，”玲玲点了点头，“反正总有办法，你别着急。”
“嗯。”顾朝朝点了点头，心情又好点了。
突然想到件事，“对了，今寒假比之前早十天，你是立刻回家，还是跟我去做几天兼职啊？”
“兼职？”顾朝朝看她。
玲玲嘿嘿笑：“我表哥在沈氏购物城超市做经理，他们寒假搞活动需要兼职人员，天五百，去吗？可别说姐姐我没想着你，这待遇可不好找。”
“五百啊……”本地学生兼职发传单，天八十块，做家百，五百真算是巨款了。
顾朝朝可耻地心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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