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鬼王不必怜惜我_原本想当仙君徒弟(沈临鱼、徐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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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鬼王不必怜惜我

  第70章鬼王不必怜惜我!

  徐晏一夜未眠,轻轻地抚摸沈临鱼后颈,他手掌很大,新生出的肉软嫩,一贴上去,沈临鱼便舒坦地蹭了下。

  徐晏手心痒痒,像方才识海交融时,那一片挥之不去的柔软白云环绕,想着他又潜入沈临鱼识海,白云累的瘫在地上,咕噜咕噜的冒着小气泡,见他来了,害怕地抖了一下。

  徐晏近乎把自己的灵力搬空,像江海倒倾,全部注入沈临鱼识海,但无论他用尽任何方法,沈临鱼灵力也只有那么一星半点儿,连个水花都打不起来。

  徐晏满脸阴霾,他把沈临鱼手上束缚灵力的白丝取了回来,又将自己的心头血点在他丹田处,施下夺舍换生的逆天之法。

  但沈临鱼仍旧没有动静。

  凡人可以修炼成仙,那么神呢?

  神一旦失去了神格仙骨,会变成什么呢?从来没有人预见过。

  沈临鱼怎么敢……

  他知不知道以他现在的修为,想要走出鬼门关都不可能。

  徐晏无尽悔恨。

  倘若早知今日,他一定不会为了自己虚无的自尊而轻视沈临鱼,他一定不会因为害怕仙君逃离就强行占有他、囚禁他、折辱他,他一定从一开始就大大方方的承认自己倾慕仙君,哪怕背负渎神的名声,哪怕与六界为敌,哪怕使酆都陷入困境,他也要给仙君一个声势浩大名正言顺的婚礼。

  就算从此天各一方,他也希望沈临鱼好好的。

  如果沈临鱼不曾遇见他就好了。

  徐晏疼惜地摸了摸沈临鱼的脸,在他唇上落下一个心如死灰的吻,然后伸出指尖,凌空画了一道传送符。

  他要把沈临鱼送回无极天。

  神族历史万万年,无极天定有救解之法,即使要他舍命奉上,他也不会眨一下眼。

  徐晏正要画下最后一笔,他手上的白丝亮了亮,响起了池中月老与沈临鱼对话的声音……

  徐晏面色晦暗难言,挥手打散了烟云般的符咒。

  翌日,沈临鱼扶着老腰爬起来,他眼下不比从前仙体,最多算个厉害点的散修,恢复起来慢了许多,只觉浑身散了架般酸痛,一站起来竟然直接坐在了地上,尾椎骨都酥麻一片,半天缓不来神。

  毫不意外,他一醒,孟婆就来了,手里捧着熟悉的药汁。

  沈临鱼嘴角抽了抽,心情复杂。

  他问:“徐晏呢?”

  孟婆也尴尬,哪有人睡完就跑,连药还要她老婆子来送,“六界动荡,鬼王出了趟远门。”

  沈临鱼知晓现世状况险峻,倒也不在意,点了点头,便去端了药,只是……难道……每次行了那种事,都要喝徐晏的血吗?这也太奇怪了吧。

  他转身放碗,才发现床头放着一张信笺,写了龙飞凤舞的几个字,“事急晚归”。

  沈临鱼心头一暖。

  便也凭空幻化出一张金色花草笺,咬着笔头想了想,写了句,“药汁难喝。”送了过去。

  沈临鱼才抬起头去看孟婆,却见对方满脸惊讶之色,沈临鱼不解,“怎么了?”

  “仙……仙君,可以用灵力了?”

  沈临鱼突然站了起来,看了看自己双手,运了下气,手心便生出一团小小的金光来,他欣喜万分,连忙把自己身上衣服换了,真是烦透了鬼城的衣服了。

  不是惨白一片,就是妖艳至极,徐晏那个榆木脑袋还给他搞一堆亮晶晶的衣袍,像个卖唱的歌姬一般。

  他看着自己熟悉的青衫,感动的快落泪,“徐晏总算做了件人事了。”

  孟婆:“……”

  犹豫再三,孟婆还是提醒道:“仙君,难道传声无极天,搬点救兵吗?”

  沈临鱼摇头,“被那些老古板知道我没了仙骨,不得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不可不可……”

  孟婆大惊失色,“什么!”

  没了仙骨是什么意思,她僭越冒犯的上前叩住了沈临鱼的脉门。

  “仙君的仙骨呢!”

  沈临鱼悻悻地挠了挠头,像个做了错事的孩子一般,局促不安,突然一声,“咦,徐晏!”便趁着孟婆回头,一个瞬移溜了出去。

  沈临鱼跑的太急,闪到了老腰,恨恨的骂了两句徐晏,便又神清气爽的闲逛起来,恢复了灵力,他心情美妙,看哪里哪里顺眼,见到骷髅鲲鹏都有闲情打了个招呼。

  骷髅鲲鹏绕着他飞了两圈,匍匐在他脚下。

  沈临鱼愣了一下,抬了点脚,随后还是搓了搓自己身上的鸡皮疙瘩,敬谢不敏。

  他原以为经过徐晏那一遭,又亲又抱的,他应该不会太恶心骷髅了,但换了鲲鹏,他还是寒毛倒立,恐惧半点也没能好转。

  骷髅鲲鹏不悦的朝他拍鳍,立起来非要他带自己玩,指责自从他来了,鬼王都不爱搭理它了,他还嫌弃自己,嘴里叽叽咕咕的,就差没贴着沈临鱼唱:

  小鲲鹏啊~地里黄啊

  两三岁啊~没了娘啊

  沈临鱼被追着绕着酆都跑了好几圈,才堪堪甩掉了鲲鹏。

  他藏在十里梨花林,奇怪的托腮,“天界坍塌,凡间涂炭,为何鬼城好似没有半点影响一般……”

  想着想着便睡着了,再睁眼时,就看着徐晏坐在他旁边的枝头上,玄衣红纹,长身玉立,衣领别的齐整,满头乌黑的青丝一丝不苟的束成一个发髻,带着寒玉冠,斜着一支格格不入的梨花簪,敛去七分艳丽妖治之气,多了几分不可靠近的威严。

  他眉头紧锁,面若冰霜,手里还在翻着一本生死簿。

  这样的人,竟也会为他动心。

  “醒了?”那人向他看来,漠色的瞳孔只有他一个人的身影。

  沈临鱼痴痴地眨了眨眼。那人便收起了书,从枝头梨香,走到他身前,连片飞花都未曾抖落。

  他离得很近,呼吸慢慢交织在一起,沈临鱼下意识闭眼。

  半天没有回应。

  “嗯?”

  沈临鱼杏眼困惑睁开,便见眼前立着一张写着“药汁难喝”的信笺。

  他才知会错了意,尴尬地摸了摸鼻子,转移话题道:“你不是远门,怎么就回来了?”

  徐晏不答,晃了晃那张纸。

  沈临鱼一脸懵,“我……我喝完了……”

  徐晏薄唇又不悦地往下压了些。

  沈临鱼开始胡思乱想,他又哪里做错了吗?

  “确实不好喝,”沈临鱼上前勾住他的手撒娇,“徐晏,我不想看你受伤,也不想喝你血。”

  徐晏无动于衷,拿他曾经的话梗他,“我的血肉不都是仙君给的吗?”

  沈临鱼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一脸无言,努嘴:“反正我以后不喝。”

  徐晏沉思了一会,忽然想通什么,“随你。”

  “唔……”沈临鱼凑到他脸上认真看了看,“这么好说话?”

  徐晏神色有些无可奈何,捏着他后颈,把他拎了下树。

  “你如今失了仙骨,想要重修仙途已是不可能,不若走鬼道之路,勤加双修,不日便能大乘。”

  沈临鱼一听,血色全无。

  还双修,再修这老腰就断了!

  他惶恐地说:“徐晏,我……我觉得多喝点彼岸花……挺好的……”

  徐晏抿唇,“仙君喜欢喝这个?”

  沈临鱼点头若捣蒜。

  徐晏略迟疑,“我担心仙君身体承受不住。”

  沈临鱼忙拍胸脯,恨不能把浑身肌肉展示给他看,“身强力壮,神采飞扬!鬼王不必怜惜我!”

  徐晏神情无比复杂,“你既然今日信誓旦旦,下次在床上我不会容你求饶。”

  沈临鱼满头问号,不是喝药吗?什么床上啊?

  他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不等他再问,徐晏把信笺又浮到了他眼前,“仙君有没有觉得少了点什么。”

  “啊?”

  徐晏见他还没反应,眼神又暗了些。

  沈临鱼别的不行,察言观色还是有一手,再加之他两识海交融,五感相通,立即便知道要求生了,在手心变出枝笔来,笔走龙蛇的添了几个字,“思君心切。”

  徐晏面色缓和了些。

  沈临鱼马上就找到窍门了,乘胜追击,目光投向他,唇却慢慢落在信笺上吻了下,挑眉:“鬼王大人可满意了?”

  徐晏不语,僵持一会,最后还是忍不住上前,捉住了他的手。

  沈临鱼怔住,不知他要作何。

  徐晏贴近了些,一只手搂过他的腰,呼吸落在他耳畔,抬起他的手,握着笔,动作之间弄得他有些发痒,便见徐晏在信上画了一个——小鱼纹。

  然后义正严词地命令:“以后给本王的信上,都必须有这个。”

  “……”

  为什么?

  沈临鱼绞尽脑汁,才突然想起一段很久远的记忆,那是他当年假意追苏梦时假传的信,因为不知道写什么,所以在上面画满了小鱼纹,假装是自己的亲笔……

  不会吧,不会吧,徐晏不会是在吃陈年老醋吧!

  沈临鱼艰涩开口,“你不是突然回来,就是想说这个吧……”

  徐晏抿唇,“之前是。”

  “嗯?”

  一双手已经滑入他里衣。

  沈临鱼忙按住他,“你干嘛!”

  徐晏揉着他腰眼,慢条斯理地哑声说,“仙君不是爱喝彼岸花么,不做怎么能喝呢?”

  徐晏的声音像淬了毒的蛇信子,“鬼王的血可是至毒之物。”

  ?沈瑄禾

  鱼:鬼王不必怜惜我!

  晏:你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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