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而因为阳婷影是霍晓娜的救命恩人，霍晓娜当然不会有防备她。一进她家门，就被她弄昏、绑好、放在厨房里、又浇上汽油。然后阳婷影将屋里伪造成抢劫杀人现场，把值钱东西都带走，再到屋外躲在某个角落看着，屋里发生爆炸后，她才离开。去杀下一个目标。因为，她搬家到那里只有一天，所以邻居来辨认尸体时，就很容易弄错。”
“霍晓娜早上到过警察局，她就是在那之后去的阳家，在被杀前，身上的可以证明她身份的东西都被搜走，连同那个火灾报警器也是，对吧？”清阳探长帮雷纵海补充，一面思考什么。
“是的。然后阳婷影到水俊家去。她曾经是水俊的女友，假如她给水俊先打个电话，语气再温柔些，就可以花言巧语让水俊以为她想来和好，骗他把管家支开。”
“这与我调查的结果是一样的。”清阳探长说着，电话响了，他接听：“什么，已经找到了，怎么说？……只要带去就能认出来吗？……知道了。”
“阳婷影到了水俊家，把水俊骗到了浴室，突然将事先准备好的花粉扬出来。水俊有哮喘，而且会被细小粉尘——例如蒲公英诱发，她很清楚。所以，在前一天她就去竹叶湖风景区收集了一袋蒲公英。水俊哮喘发作，失去反抗力，被阳婷影捆上，用刀架着带上停在门口的车子，开到竹叶湖风景区。阳婷影在湖堤上，用刀指着被捆好的水俊，逼迫他打电话给你，”雷纵海对金香喜道，“把你约到天虹酒店的顶层。水俊在胁迫之下只有照办。打完这个电话，阳婷影就开了车门，再送水俊剩下的蒲公英，让水俊无力反抗。阳婷影用脚踢踩水俊，造成了他身上多处挫伤。才解开绳子，把水俊踢出车外滚下湖堤，掉入湖里淹死。这一来，水俊被杀，现场也象是他和人搏斗后被扔入湖里。”
“预告信，就是犯人开车绕到湖的另外一边，钉到树上的了。过往游人不少，即使小露没有发现，也一定会有其他人发现的，对吧。”清阳探长补了一句，又接听电话：“噢，小涛啊。……竟然会这样？！我马上去！”
目光立刻集中到清阳探长那里。清阳探长按了一下雷纵海的肩表示鼓励，然后匆忙离开，走时回头对金香喜和涂琼芝道：“你们两个先别走，一会我回来，还有些事情要问你们。”涂琼芝“啊”了一声，又疑虑道：“可是……”清阳探长早就走远了。金香喜取支烟点了，耸耸肩：“一天都白费了，也不争在这一下。不过，帅哥小球星，你知道的事还真多。”
47（下）、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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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阳婷影也许是打算用普通的刀将你约出来攻击，不过她在水家发现了更好的凶器。她取走了水家的收藏品弩箭，从百货楼顶上狙击你，”雷纵海把这段有点尴尬的情景轻描淡写带过，“不过她失败了，只好收拾武器匆忙逃离百货大楼，连自己的钥匙掉了也没有发现。她发出下一封预告信，又重新换上了风衣墨镜口罩，来到了……”雷纵海眼神里充满冷静，他看着涂琼芝，“到了你家。原本大概是想把你打昏，拖到工地的搅拌机去，用水泥把你埋上。不过后来她观察地形，见你进了杂物房，就想到了更好的办法。她注意到停在你家杂物房外坡上的卡车，满载着沙子。所以，她就趁你不备，从后面打倒你，捆起来安置好。接着，把卡车一侧的轮子刺破放气，让沙子倒出来，顺坡而下，把你掩埋……”
涂琼芝脸色惨白，一想起下午眼睁睁地看着流沙掩埋自己的情景，她胸口就透不过气。
“……但是幸运的是，冰露打来的电话，让你被人发现，终于得救。而且我也听你的老师说过8年前火灾的事。我有件事想问你，而且那件事有可能是阳婷影要杀你的原因……能不能说实话？”雷纵海顿了一下，等涂琼芝的回答。安雪琪也紧张地忘记呼吸，听雷纵海会问出什么来。涂琼芝缓缓点头。
“8年前，夏州旅社，少年艺术团舞蹈队遭遇火灾……而那次火灾，其实，是你引起的吧。”雷纵海平静地放出一记闪电。
48朋友，忘却
“！……是的，就是我引起的。我违规用电的结果。”涂琼芝终于颤抖地答道。安雪琪、欧阳紫玲都惊异地看着她，但金香喜却不是非常惊讶。李维羽则捏着拳头，不知道想起了什么事。
“那次火灾，让阳婷影险些葬身火海了，”雷纵海道，“再加上，现在你又出来和她竞技街舞比赛，她自然就会把你作为目标了。我想，金香喜大姐，你也是一样。如果不是告诉阳婷影服装所在的房间，她也不会被困。但是，也许更直接的原因，是你和水俊一直暧昧的关系，导致了她和水俊分开。”
“我可跟他只是8年前在夏州认识，普通朋友，没什么特别关系，不要乱猜了。阳婷影那个小女孩真不懂事，我只是在队里对她命令得多了点。”金香喜的回答很随便，雷纵海感觉相当奇怪：“按这大姐的性格，如果我乱说什么，她该喷口烟骂我，或者转身就走才对……”再看金香喜，她总是偷用很奇怪的眼神看涂琼芝。雷纵海道：“现在，也许林叔，不，是林警官已经准备去抓捕阳婷影了。”又问涂琼芝：“那，能不能说一下，当时火灾究竟是怎么引起……”
“不要！我根本不想记起来！”涂琼芝脸色惨白，不知道是气的还是吓的，转身就走。雷纵海还没拿定主意该不该拦住她。安雪琪的手机响起，她一接听，只听得林冰露说一句话，就惊呼：“什么，你说……阳婷影在家上吊……”
涂琼芝被这句话拦住了。安雪琪又听林冰露说了几句，点了点头，挂掉电话。众人相视无语。雷纵海对涂琼芝道：“……这件事情，已经告一段落。希望你，还有，这里的人，都可以把过去的阴影忘掉，以后更幸福地活着。”涂琼芝和安雪琪终于忍不住掩面哭泣，金香喜满怀心事看着湖面，李维羽和欧阳紫玲相视叹惋。雷纵海望着星空，长出了一口气：“科技如此发达，但也无法挽救罪恶星斗的坠落。”
49自尽，尾声？
“尸体初步检查的结论，确实是我们赶来前半小时内死亡的。尸体上没有任何捆绑过的痕迹；体内有安眠药，也可能是服用安眠药自杀不过没有成功，才改以上吊。”下属道。
“核对遗书的笔迹，确实是屋主，也就是死者阳婷影亲笔写下的。”又一名下属拿着阳婷影的遗书回来。清阳探长又看了一遍遗书：
“这应该发生在8年前。本来我以为这些记忆，应该已经被夏州的海风吹散。没有想到这次街舞大会，把他们都带回到我面前。如果我知道霍晓娜是弄坏火警的人，我当年绝不救她。让我陷入火海的还有金香喜，和罪魁祸首涂琼芝。还有水俊，那个抛弃我的轻浮的人，竟然都要参加大赛，又来和我争夺舞蹈界的桂冠，实在让我无法忍受，才会把他们一一除掉。我想要格式化这台电脑。电脑里有很多我和那些人照的照片，那时候的生活真的很开心，假如我从来都不知道我恨他们，就好了。把他们都杀掉以后，再打开电脑，我终于发现我已经是个彻底孤独的人，兴利（14部中身亡的阳婷影之男友——注）一定是发现了我的阴暗，所以命运安排他先我一步离开。本来是想逃跑到别的城市，可是现在看来，不如逃到另一个世界比较彻底些。”
“电脑里的内容确认得怎样？”清阳探长把装遗书的塑料袋交给下属。
“在死者房间中的那台笔记本电脑，是这房间原来的屋主——祖兴利的。原本设置有密码，不过很快就被我们破解了，打开，在里面发现了录制好的男声语音文件，确认和打电话让我们去取信的声音一样。”
清阳探长点了点头，他看着原先吊在天花板上、已经被放置到地上的阳婷影的遗体，道：“小露，这应该没错了。”
“是的，推门进来，柜子倒下，尸体晃动，还有，翻倒的椅子——答案唯一。”林冰露已经换了网球装过来。
“这柜子做得确实不错呀。”清阳探长蹲下身来摸着横倒的柜子。那柜子高约1公尺，无底无盖，截面不到半平米，作正方形。林冰露在门口回头道：“探长老师，我先去了。”
清阳探长挥手示意同意。又一名下属过来，道：“在湖边现场发现的指甲形状，与尸体右手中指断掉的指甲，断口一致，血型相同。”清阳探长满意地点头：“很好，这也可以成为证据。”令人将阳婷影的遗体抬走，道：“收队了，马上就结束了。”
50、51（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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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谎言，初恋
“雪琪，你要带我去见谁？”涂琼芝见安雪琪头也不回地在前面带她上楼，很感奇怪。
“……”安雪琪的额发挡住眼睛，眼泪顺着发梢淌下来，但还是没有停步的意思：“跟我来吧，琼芝。”
天台的门支地一声打开，月明星稀，微风徐过。安雪琪让开门。涂琼芝跨上天台，一眼瞥见了背对着天台门口的俏丽背影——林冰露。
“冰露？……雪琪，你是让我见冰露吗？为什么要在这里见呢。”涂琼芝奇道。
“琼芝姐，你想杀的，应该不是我，……”林冰露伸手到头后取下发夹，展成飞边眼镜，回头戴上，“……而是，这个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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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晓娜早上到过警察局，她就是在那之后去的阳家，在被杀前，身上的可以证明她身份的东西都被搜走，连同那个火灾报警器也是，对吧？”清阳探长帮雷纵海补充，一面思考什么。
“是的。然后阳婷影到水俊家去。她曾经是水俊的女友，假如她给水俊先打个电话，语气再温柔些，就可以花言巧语让水俊以为她想来和好，骗他把管家支开。”
“这与我调查的结果是一样的。”清阳探长说着，电话响了，他接听：“什么，已经找到了，怎么说？……只要带去就能认出来吗？……知道了。”
“阳婷影到了水俊家，把水俊骗到了浴室，突然将事先准备好的花粉扬出来。水俊有哮喘，而且会被细小粉尘——例如蒲公英诱发，她很清楚。所以，在前一天她就去竹叶湖风景区收集了一袋蒲公英。水俊哮喘发作，失去反抗力，被阳婷影捆上，用刀架着带上停在门口的车子，开到竹叶湖风景区。阳婷影在湖堤上，用刀指着被捆好的水俊，逼迫他打电话给你，”雷纵海对金香喜道，“把你约到天虹酒店的顶层。水俊在胁迫之下只有照办。打完这个电话，阳婷影就开了车门，再送水俊剩下的蒲公英，让水俊无力反抗。阳婷影用脚踢踩水俊，造成了他身上多处挫伤。才解开绳子，把水俊踢出车外滚下湖堤，掉入湖里淹死。这一来，水俊被杀，现场也象是他和人搏斗后被扔入湖里。”
“预告信，就是犯人开车绕到湖的另外一边，钉到树上的了。过往游人不少，即使小露没有发现，也一定会有其他人发现的，对吧。”清阳探长补了一句，又接听电话：“噢，小涛啊。……竟然会这样？！我马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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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幸运的是，冰露打来的电话，让你被人发现，终于得救。而且我也听你的老师说过8年前火灾的事。我有件事想问你，而且那件事有可能是阳婷影要杀你的原因……能不能说实话？”雷纵海顿了一下，等涂琼芝的回答。安雪琪也紧张地忘记呼吸，听雷纵海会问出什么来。涂琼芝缓缓点头。
“8年前，夏州旅社，少年艺术团舞蹈队遭遇火灾……而那次火灾，其实，是你引起的吧。”雷纵海平静地放出一记闪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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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就是我引起的。我违规用电的结果。”涂琼芝终于颤抖地答道。安雪琪、欧阳紫玲都惊异地看着她，但金香喜却不是非常惊讶。李维羽则捏着拳头，不知道想起了什么事。
“那次火灾，让阳婷影险些葬身火海了，”雷纵海道，“再加上，现在你又出来和她竞技街舞比赛，她自然就会把你作为目标了。我想，金香喜大姐，你也是一样。如果不是告诉阳婷影服装所在的房间，她也不会被困。但是，也许更直接的原因，是你和水俊一直暧昧的关系，导致了她和水俊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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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尸体初步检查的结论，确实是我们赶来前半小时内死亡的。尸体上没有任何捆绑过的痕迹；体内有安眠药，也可能是服用安眠药自杀不过没有成功，才改以上吊。”下属道。
“核对遗书的笔迹，确实是屋主，也就是死者阳婷影亲笔写下的。”又一名下属拿着阳婷影的遗书回来。清阳探长又看了一遍遗书：
“这应该发生在8年前。本来我以为这些记忆，应该已经被夏州的海风吹散。没有想到这次街舞大会，把他们都带回到我面前。如果我知道霍晓娜是弄坏火警的人，我当年绝不救她。让我陷入火海的还有金香喜，和罪魁祸首涂琼芝。还有水俊，那个抛弃我的轻浮的人，竟然都要参加大赛，又来和我争夺舞蹈界的桂冠，实在让我无法忍受，才会把他们一一除掉。我想要格式化这台电脑。电脑里有很多我和那些人照的照片，那时候的生活真的很开心，假如我从来都不知道我恨他们，就好了。把他们都杀掉以后，再打开电脑，我终于发现我已经是个彻底孤独的人，兴利（14部中身亡的阳婷影之男友——注）一定是发现了我的阴暗，所以命运安排他先我一步离开。本来是想逃跑到别的城市，可是现在看来，不如逃到另一个世界比较彻底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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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死者房间中的那台笔记本电脑，是这房间原来的屋主——祖兴利的。原本设置有密码，不过很快就被我们破解了，打开，在里面发现了录制好的男声语音文件，确认和打电话让我们去取信的声音一样。”
清阳探长点了点头，他看着原先吊在天花板上、已经被放置到地上的阳婷影的遗体，道：“小露，这应该没错了。”
“是的，推门进来，柜子倒下，尸体晃动，还有，翻倒的椅子——答案唯一。”林冰露已经换了网球装过来。
“这柜子做得确实不错呀。”清阳探长蹲下身来摸着横倒的柜子。那柜子高约1公尺，无底无盖，截面不到半平米，作正方形。林冰露在门口回头道：“探长老师，我先去了。”
清阳探长挥手示意同意。又一名下属过来，道：“在湖边现场发现的指甲形状，与尸体右手中指断掉的指甲，断口一致，血型相同。”清阳探长满意地点头：“很好，这也可以成为证据。”令人将阳婷影的遗体抬走，道：“收队了，马上就结束了。”
50、51（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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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琪，你要带我去见谁？”涂琼芝见安雪琪头也不回地在前面带她上楼，很感奇怪。
“……”安雪琪的额发挡住眼睛，眼泪顺着发梢淌下来，但还是没有停步的意思：“跟我来吧，琼芝。”
天台的门支地一声打开，月明星稀，微风徐过。安雪琪让开门。涂琼芝跨上天台，一眼瞥见了背对着天台门口的俏丽背影——林冰露。
“冰露？……雪琪，你是让我见冰露吗？为什么要在这里见呢。”涂琼芝奇道。
“琼芝姐，你想杀的，应该不是我，……”林冰露伸手到头后取下发夹，展成飞边眼镜，回头戴上，“……而是，这个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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