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这张照片是紫玲从警卫室旁斜拍美术馆北大门的。照片上……并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啊……哎，等等，北门这里拍到的在3号厅后面，天上黑蒙蒙一团是什么东西？噢，是拉广告的气球吧。做的形状还满有特点的。别的气球都是大头朝上，尖头朝下，这气球却倒过来，象半空中的一个鸭梨一般。
我正想跟冰露说这照片没什么特别的，只听冰露对3号厅里喊：“维羽，好啊！”
维羽和他对面正作记录的警官都回过头来，那警官却是正是林叔。维羽看起来依旧是去海滨那时的英俊勃发，不过他看起来脸上血色不太多，大概是忙得有点累的缘故。维羽很热情向我们打招呼：“嗨，你们也来了！不过我在回答警官的问题……”
林叔伸手示意维羽稍等，走到厅门口来，掏出两个音符形状的信纸给我们：“小海，小露，你们既然来了，帮着看看也可以。”我一看这纸，一面是条状棕色花纹，就跟木纹一般，反过来一看却是白纸黑字地在音符头部位写着“此时”两个字。我马上想到这个东西是不是原先贴在画框上伪装成画框的一部分，问：“这个就是怪盗的信了？”
“加上这个，不过还有。”冰露将林叔给她那张同样一面是木纹一面白纸黑字的音符形纸翻过来，那一面是“此地”两个字。
“‘此时此地’？什么此时此地啊？”我觉得这怪盗的语文水平是否没拿到小学毕业证。林叔道：“明天在这个厅里展出的画作已经全部挂好，”说着伸手臂对厅里划了一大半圈，“这么多作品中，在厅的正西面靠近2号厅入口那幅油画《赛艇》上，贴了一张颜色和树木相近的绿色音符纸，是你们这位朋友发现的，”说着朝维羽一指，“那纸后面画了……涂鸦似的警察和小偷的形象。”说着摇了一下头，又好气又好笑，把一张绿色的同样大小的#（八分连音符）形纸展现给我们看，我一翻过来，差点笑破肚子。那怪盗画的警察和小偷比我家街区的幼儿园里小朋友画的还可爱。警察拿着警棍在右边的符头上，左边符头上是个穿礼服带披风背着个麻袋、回头向警察伸舌头做鬼脸的小人，不用说就是怪盗了。冰露看到这八分连音符也忍不住“哧”地一下很可爱地笑出来。
“然后我们对展品逐一检查，居然发现从那幅《赛艇》开始，一直往右，每幅画画框上都贴了音符，一直到……”林叔扫了一圈厅中的展品，指了一下我们旁边的3号厅门右边，“对了，到这幅，《睡莲#晚间》。每幅画上贴的音符，或写一字或写两字，连成这样一句话。”说着林叔拿出一块硬纸板，上面贴满了从画上揭下的怪盗音符。林叔把给我们看的音符放了回去，组成这样一句话：“‘神圣艺术自此时此地将由《乐器商铺》的主人的女儿来守卫。’”最后一个音符是红色的四分之一拍休止符，上面写着：
“怪盗萨克斯敬上。”
2、四面楚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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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盗……萨克斯？主人的女儿？”我奇道。冰露也认可我的观点：“怪盗的字，是男生的字，对吧。”
“的确这是句令人费解的话。照字体来看是男性的没错。不过‘此时此地’是指什么尚不确定。但目标是明显的，怪盗的目标是那幅《塞纳河畔的乐器商铺》。”林叔道。
“此时此地……此时此地……探长老师，”冰露突然道，“这‘此时此地’，两个音符，原本是……贴在哪两幅画上？”
“按这音符的顺序来看，是……那两幅，”林叔指着厅北面，“当时‘乐器商铺’四个字刚好是贴在《乐器商铺》的画框上，四个字分在四个音符，贴在画框的四角。”
林叔话没说完，冰露就嗖的一下迫不及待跑去看林叔指的两幅画，我也跟过去了。林叔并不阻止我们。
我经过维羽身边时，道：“维羽，紫玲来等了你一个晚上了啊。她在1号厅。”
“是吗？知道了，我做完这一点工作就去。”维羽笑了一下，很客气。他又对一旁的美术馆工作人员道：“壁灯线路和主灯我已经装好了。”工作人员赞道：“不愧是海洋理工的高才生啊！又能修灯又能修天花板。主线路也拜托了。”维羽笑道：“下午就装好了。”
“这个。”冰露指着一幅静物画，“画里有钟哎。‘此时’是……”
冰露所说的静物画是题为《杂物》的油画，画面上描绘的是一堆日常杂物，其中除了破旧的家常物品外，还有一只旧时钟，上面指到的时间是10点8分。难不成这个就是……
“如果，这个是‘此时’，那么‘此地’是……哎呀！”冰露看到右边的一幅画时，失望地呼出声来。我忙去看“此地”，也大为失望，这幅画是什么‘此地’，却是《图维尔的沙滩》！
“不管‘此地’是什么含义，为防万一，我们还是将10点8分这个时刻通知下去了，重点防备，”林叔走过来，“小海和小露，你们既然来了，一定不想袖手旁观吧？要不我来派给你们任务？”他微笑道，又想了想：“小海，你要不要加入你爸爸的任务，去防卫美术馆南面到南门的区域？”
“不要，老爸会杀了我的。”我说实话。老爸最讨厌不相关的人和警方一起行动。我宁愿呆在这厅里守着这幅画。我向《塞纳河畔的乐器商铺》望去，这画后面是红色的放火幕布。大厅的每幅画墙后都有。我又向画的上方望去，心中盘算着这怪盗从天而降的可能性。天花板上的石棉砖有一块颜色有点不一样，比其他的白，大概是今天修理过的吧！冰露也注意到了那块石棉砖，不过她的眼神却不是很轻松。
“维羽！你好过分啊！没按约定在夏州陪我就急着赶回来处理朋友的遗物，现在人家来找你还等了那么久……”紫玲在厅门口被警察拦下来了。她对厅里喊。
“不好意思久等了啊，”维羽脸带歉意地到了厅门口。紫玲很委屈地看着他，突然一下扑进他怀里：“你害人家等那么久……还说要尽快带我免费参观……知道人家有多担心吗……”一边撒娇一边将头埋到他胸口去。维羽似乎吓了一跳，但他马上将紫玲拥住：“对不起啊，他们给我很多工作做……”
“现在已经九点十七了，我们还要继续作迎接怪盗的预备工作，”林叔扫了一眼厅门口的维羽和紫玲，对我摇头道：“这样会妨碍我们工作的。他们是你们的朋友吧，先带他们离开这里好了。”
“骗人骗人，你有那么多工作呀，那还去参加聚会？”紫玲捶维羽的肩。维羽温柔地抓住她的手，道：“我们出去吧，一边散步一边……好不好，我在这里工作很久了很气闷的。”紫玲听话地道：“恩。”
“看来不需要我出面了。林叔，现在还知道些什么情况么？”我看着维羽他们出去了，回头问。林叔摇头：“知道也不能也没时间说给你听了，保卫这些艺术财富，是我们警方的职责，你也快带小露出去吧。”
“探长老师，那本零号组织登记案件，我昨晚看的，我记得，怪盗萨克斯的记录，没有看到。怪盗萨克斯，不是零号组织的吧。”冰露应该也听到林叔说要我们出去的话了，所以突然说了一个新问题来打断他。
林叔苦笑：“不但零号组织犯罪记录中无案可查，连泉州这里能查到的全部犯罪记录中，也从来没有过什么怪盗萨克斯。但又不能对这家伙有所轻视，毕竟他有本事在美术馆原来就如此严密的保卫工作下往名画上贴东西。现在连这个家伙是男是女都没确定……”
“如果是个大帅哥就好了呀……”云妮的突然出现让所有人做了个漂亮的闪避动作，她一脸纯情地翘脚：“我能够一枪把他射落我的怀中，然后为他疗伤，然后日久生情……”
“砰咚”“砰咚”“砰咚”
痛，又摔到被老爸和天伦轮流拍过的地方了。都是云妮这丫头不好，说这种让人听了无奈到晕倒的话。冰露和紫玲、维羽开始擦汗，云妮身后的雪琪爬起来，眼睛还在转悠：“小妮子原来还这么纯情的呀……”
“哎呀，人家还没有谈过男朋友呢……”云妮双手捧住脸颊，“恩……或者还有一种情况是他把画和我一起盗走……”
“砰咚”，刚刚爬起来在身上东拍西拍的天伦又被云妮的话弄到晕翻。林叔又擦了一次汗，咳嗽一下：“小郑同志，说笑是可以的，不过不是在工作的时候……”
“###……”一曲飘逸的爵士乐从4号厅方向传来，中断了轻松的谈话。林叔警觉地一挥手：“小海、小露带大家到外面去。小郑去准备子弹。”又对对讲机道：“3号厅的岗哨提高警惕，停止换班，其他人向4号厅移动！”
“林叔，这附近有没有什么沙子多的地方……”我问。林叔怒道：“没有！快走！”
“冰露！”我见冰露正对那幅《睡莲#晚间》发愣，我这一叫她，她才惊觉了，向我们这边奔过来。我把运动表一亮：“冰露，现在才九点二十三啊，你说怎么……喂！冰露！”冰露奔过我身边的时候并未停下听我说话，我只得加紧追了上去。雪琪走得慢些，天伦自然是落在我们后面当护花使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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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想跟冰露说这照片没什么特别的，只听冰露对3号厅里喊：“维羽，好啊！”
维羽和他对面正作记录的警官都回过头来，那警官却是正是林叔。维羽看起来依旧是去海滨那时的英俊勃发，不过他看起来脸上血色不太多，大概是忙得有点累的缘故。维羽很热情向我们打招呼：“嗨，你们也来了！不过我在回答警官的问题……”
林叔伸手示意维羽稍等，走到厅门口来，掏出两个音符形状的信纸给我们：“小海，小露，你们既然来了，帮着看看也可以。”我一看这纸，一面是条状棕色花纹，就跟木纹一般，反过来一看却是白纸黑字地在音符头部位写着“此时”两个字。我马上想到这个东西是不是原先贴在画框上伪装成画框的一部分，问：“这个就是怪盗的信了？”
“加上这个，不过还有。”冰露将林叔给她那张同样一面是木纹一面白纸黑字的音符形纸翻过来，那一面是“此地”两个字。
“‘此时此地’？什么此时此地啊？”我觉得这怪盗的语文水平是否没拿到小学毕业证。林叔道：“明天在这个厅里展出的画作已经全部挂好，”说着伸手臂对厅里划了一大半圈，“这么多作品中，在厅的正西面靠近2号厅入口那幅油画《赛艇》上，贴了一张颜色和树木相近的绿色音符纸，是你们这位朋友发现的，”说着朝维羽一指，“那纸后面画了……涂鸦似的警察和小偷的形象。”说着摇了一下头，又好气又好笑，把一张绿色的同样大小的#（八分连音符）形纸展现给我们看，我一翻过来，差点笑破肚子。那怪盗画的警察和小偷比我家街区的幼儿园里小朋友画的还可爱。警察拿着警棍在右边的符头上，左边符头上是个穿礼服带披风背着个麻袋、回头向警察伸舌头做鬼脸的小人，不用说就是怪盗了。冰露看到这八分连音符也忍不住“哧”地一下很可爱地笑出来。
“然后我们对展品逐一检查，居然发现从那幅《赛艇》开始，一直往右，每幅画画框上都贴了音符，一直到……”林叔扫了一圈厅中的展品，指了一下我们旁边的3号厅门右边，“对了，到这幅，《睡莲#晚间》。每幅画上贴的音符，或写一字或写两字，连成这样一句话。”说着林叔拿出一块硬纸板，上面贴满了从画上揭下的怪盗音符。林叔把给我们看的音符放了回去，组成这样一句话：“‘神圣艺术自此时此地将由《乐器商铺》的主人的女儿来守卫。’”最后一个音符是红色的四分之一拍休止符，上面写着：
“怪盗萨克斯敬上。”
2、四面楚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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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盗……萨克斯？主人的女儿？”我奇道。冰露也认可我的观点：“怪盗的字，是男生的字，对吧。”
“的确这是句令人费解的话。照字体来看是男性的没错。不过‘此时此地’是指什么尚不确定。但目标是明显的，怪盗的目标是那幅《塞纳河畔的乐器商铺》。”林叔道。
“此时此地……此时此地……探长老师，”冰露突然道，“这‘此时此地’，两个音符，原本是……贴在哪两幅画上？”
“按这音符的顺序来看，是……那两幅，”林叔指着厅北面，“当时‘乐器商铺’四个字刚好是贴在《乐器商铺》的画框上，四个字分在四个音符，贴在画框的四角。”
林叔话没说完，冰露就嗖的一下迫不及待跑去看林叔指的两幅画，我也跟过去了。林叔并不阻止我们。
我经过维羽身边时，道：“维羽，紫玲来等了你一个晚上了啊。她在1号厅。”
“是吗？知道了，我做完这一点工作就去。”维羽笑了一下，很客气。他又对一旁的美术馆工作人员道：“壁灯线路和主灯我已经装好了。”工作人员赞道：“不愧是海洋理工的高才生啊！又能修灯又能修天花板。主线路也拜托了。”维羽笑道：“下午就装好了。”
“这个。”冰露指着一幅静物画，“画里有钟哎。‘此时’是……”
冰露所说的静物画是题为《杂物》的油画，画面上描绘的是一堆日常杂物，其中除了破旧的家常物品外，还有一只旧时钟，上面指到的时间是10点8分。难不成这个就是……
“如果，这个是‘此时’，那么‘此地’是……哎呀！”冰露看到右边的一幅画时，失望地呼出声来。我忙去看“此地”，也大为失望，这幅画是什么‘此地’，却是《图维尔的沙滩》！
“不管‘此地’是什么含义，为防万一，我们还是将10点8分这个时刻通知下去了，重点防备，”林叔走过来，“小海和小露，你们既然来了，一定不想袖手旁观吧？要不我来派给你们任务？”他微笑道，又想了想：“小海，你要不要加入你爸爸的任务，去防卫美术馆南面到南门的区域？”
“不要，老爸会杀了我的。”我说实话。老爸最讨厌不相关的人和警方一起行动。我宁愿呆在这厅里守着这幅画。我向《塞纳河畔的乐器商铺》望去，这画后面是红色的放火幕布。大厅的每幅画墙后都有。我又向画的上方望去，心中盘算着这怪盗从天而降的可能性。天花板上的石棉砖有一块颜色有点不一样，比其他的白，大概是今天修理过的吧！冰露也注意到了那块石棉砖，不过她的眼神却不是很轻松。
“维羽！你好过分啊！没按约定在夏州陪我就急着赶回来处理朋友的遗物，现在人家来找你还等了那么久……”紫玲在厅门口被警察拦下来了。她对厅里喊。
“不好意思久等了啊，”维羽脸带歉意地到了厅门口。紫玲很委屈地看着他，突然一下扑进他怀里：“你害人家等那么久……还说要尽快带我免费参观……知道人家有多担心吗……”一边撒娇一边将头埋到他胸口去。维羽似乎吓了一跳，但他马上将紫玲拥住：“对不起啊，他们给我很多工作做……”
“现在已经九点十七了，我们还要继续作迎接怪盗的预备工作，”林叔扫了一眼厅门口的维羽和紫玲，对我摇头道：“这样会妨碍我们工作的。他们是你们的朋友吧，先带他们离开这里好了。”
“骗人骗人，你有那么多工作呀，那还去参加聚会？”紫玲捶维羽的肩。维羽温柔地抓住她的手，道：“我们出去吧，一边散步一边……好不好，我在这里工作很久了很气闷的。”紫玲听话地道：“恩。”
“看来不需要我出面了。林叔，现在还知道些什么情况么？”我看着维羽他们出去了，回头问。林叔摇头：“知道也不能也没时间说给你听了，保卫这些艺术财富，是我们警方的职责，你也快带小露出去吧。”
“探长老师，那本零号组织登记案件，我昨晚看的，我记得，怪盗萨克斯的记录，没有看到。怪盗萨克斯，不是零号组织的吧。”冰露应该也听到林叔说要我们出去的话了，所以突然说了一个新问题来打断他。
林叔苦笑：“不但零号组织犯罪记录中无案可查，连泉州这里能查到的全部犯罪记录中，也从来没有过什么怪盗萨克斯。但又不能对这家伙有所轻视，毕竟他有本事在美术馆原来就如此严密的保卫工作下往名画上贴东西。现在连这个家伙是男是女都没确定……”
“如果是个大帅哥就好了呀……”云妮的突然出现让所有人做了个漂亮的闪避动作，她一脸纯情地翘脚：“我能够一枪把他射落我的怀中，然后为他疗伤，然后日久生情……”
“砰咚”“砰咚”“砰咚”
痛，又摔到被老爸和天伦轮流拍过的地方了。都是云妮这丫头不好，说这种让人听了无奈到晕倒的话。冰露和紫玲、维羽开始擦汗，云妮身后的雪琪爬起来，眼睛还在转悠：“小妮子原来还这么纯情的呀……”
“哎呀，人家还没有谈过男朋友呢……”云妮双手捧住脸颊，“恩……或者还有一种情况是他把画和我一起盗走……”
“砰咚”，刚刚爬起来在身上东拍西拍的天伦又被云妮的话弄到晕翻。林叔又擦了一次汗，咳嗽一下：“小郑同志，说笑是可以的，不过不是在工作的时候……”
“###……”一曲飘逸的爵士乐从4号厅方向传来，中断了轻松的谈话。林叔警觉地一挥手：“小海、小露带大家到外面去。小郑去准备子弹。”又对对讲机道：“3号厅的岗哨提高警惕，停止换班，其他人向4号厅移动！”
“林叔，这附近有没有什么沙子多的地方……”我问。林叔怒道：“没有！快走！”
“冰露！”我见冰露正对那幅《睡莲#晚间》发愣，我这一叫她，她才惊觉了，向我们这边奔过来。我把运动表一亮：“冰露，现在才九点二十三啊，你说怎么……喂！冰露！”冰露奔过我身边的时候并未停下听我说话，我只得加紧追了上去。雪琪走得慢些，天伦自然是落在我们后面当护花使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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