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做得好。之后我的部下就到工作间找你，对吧？”
“……没错。”服务员小姐答得认真又胆怯。照这样看来，我上楼时报警不过才是10分钟前的事情。
“报告，尸体检查结果出来了。死者被犯人残忍地用激光焊枪烧穿心脏及肺部大动脉而当场死亡，时间未超过半小时，准确地说，是刚死不久，体温都还有33度。”属下将报告念出来。
“这么说犯人还没有逃远。”韦叔自言自语。
“检查现场发现死者身下压有一部手机，上面提示……是法文，不过可以推断出是刚刚打出一个电话。”一名警察用袋子装了一部手机，提到韦叔面前。只听法国大叔一声哀叫的同时，“嘭嘭”两名警察被撞翻坐倒在过道两侧，法国大叔冲上来用双手碰着上半截还握在韦叔手里的塑料袋，不住亲吻，同时呼唤自己妻子的名字。
“这糟老头……”韦叔骂道，看着四脚朝天和嘴啃地的两个部下，他倒也不敢就这样把法国大叔推开。然而他这话却让那中年男翻译很不满：“这位警官，文森先生是凡尔赛美术协会的副会长，明天贵市市长要在画展开幕式上亲手接过他带来的展品。所以请你尊敬一点，并尽快擒获犯人。”
韦叔哼了一声：“那你得配合我调查。请到那边去录口供。”回头对属下道：“怎么我们的人里就没有其他人会法语的？已经来了？是谁？”
“在我帮你翻译前先得说清楚，我可不是专职翻译，而且……今天休假，奖金应该是2倍吧？”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女音在电梯那边道。是那个刚才在精品店里遇到的短发靓丽女孩！
“……居然是你。行行，好好干。帮我问这位文先生刚才案发前一段时间在哪里干什么，怎么这样快就回到房间了，他那翻译在干什么？他怎么会打了天虹的保安？”韦叔按着额头伤脑筋道。
“……MonsieurVincent,est-cequejevousdemandeunpeudequestionspourlapolice?（文森先生，我代替警方能问您几个问题吗？……）”短发靓丽女孩将法国大叔Vincent带到一旁，开始问话。雪琪似乎对那个短发靓丽女孩有点兴趣，她在一旁听着她和法国大叔的对话。而我和冰露则是在看短发靓丽女孩的笔记。大概内容是：Vincent正和市长派来的翻译在餐厅订餐，意外地接到原本在屋里打扮并准备到餐厅的妻子Marie手机打出的电话。Vincent按下了接听键却没有人应答。Vincent立即怀疑妻子出事了，连忙从餐厅赶回房间，由于对宾馆地形不熟，绕了一圈才找到电梯。乘电梯上楼在房间门口见到保安，保安不让他入内，他一着急就打倒了保安，然后发现妻子已经身亡，而他带来的名画《吹笛男孩》被盗走了……
“……Ah~mapauvrefemme!Etjen’aimmepaseul’occasiondeteparlerunedernirefois!（我那苦命的妻子，为什么我没有办法跟你说最后一句话……）”文森大叔又开始流眼泪。他可以这样不顾自己什么美术协会会长的体面，当众表现出对妻子的感情，我突然觉得自己比他差太远了。冰露似乎跟我想到一样的事情，牵着我的手紧了一些。
“韦警官，记得我的奖金哦。”短发靓丽女孩把笔记给了韦叔。雪琪叹息道：“法国真是浪漫之地，难怪可以引领潮流，我一辈子一定要去一次。只不过……”她望了一下短发靓丽女孩的背影，撇嘴：“这位警察的翻译好象觉得奖金比法国更浪漫。”
“说我什么呢？”短发靓丽女孩嗖地回头。
“没什么。”
“我听见了。说我什么没关系，不过要纠正一下你一个误区：想引领潮流不一定要去法国，”那短发靓丽女孩突然从手上变出两本杂志，“最新巴黎时尚报道杂志《花都#灯火城》，绝对引领潮流的法国原版中译本，仅售26元5角，我做代理，如果要的话，我给你打九折。”
“咦？”我和冰露都被她这么快的动作吓一跳。
“你啊，跟我讨论巴黎时尚是不是有点高估自己啊？我可是内行哦，我知道《花都#灯火城》比平均更新时间落后一个月零五天，这么说你比我落伍一个多月了。”雪琪摇头拒绝。
“是吗？你的上衣是Elle第三季R款，这一款在上推出的时间是4月27日，而我们《花都#灯火城》介绍这款的时间是4月17日！还有aimer系列的在我们杂志上的介绍时间也一直比那网站快10天左右。”短发靓丽女孩有理有据。
“说这些前你先看看自己的挎包？虽然是比利时王妃佩带的改进型，但是很可惜已经是5月19日被在博览会上著名设计师Dincar批判为‘最大瑕疵’的过时产品了。”雪琪做了个V形手势，短发靓丽女孩正要再找论据，冰露突然瞬间移动到两人中间，打断：“现在你们……该谈这个吗！那位文森先生，在等呢。”
短发靓丽女孩耸了一下肩：“说是这么说，可是如果一直在听那个只会说空话的韦大叔也是没用的。”
“你你……你说我说空话，什么意思？”韦叔正好听见了，他似乎想发火，不过止住了。
“对我这个淑女讲话那么大声，真是失礼，”短发靓丽女孩举起食指酷酷地摆了一下，“你到现在没查清犯人是怎么进房间杀人抢东西又是从什么路线逃走的，只是干站在这里。我都等急了。”
“可恶……我马上查给你看！”韦叔转身走时脸都憋红了，就是不敢向那短发靓丽女孩发火。看来她有点来头的样子。
“恩，干站在这里，也没用，”冰露拉了我一下，“走，去查清，犯人怎么进来的。”
“我们去哪？”我觉得犯人应该除了走正门，没别的办法才对，这里是11层，他也没办法飞进来。
“我带你去，”冰露走了几步，又对雪琪道，“琪姐帮我再记一下，文森大叔的话，他还跟警察说些什么。”雪琪点了点头，接着她用一种竭力要认出那短发靓丽女孩的身份的目光看她，似乎觉得她有来历，又觉得很熟悉。我也是这样感觉。
“天伦，辛苦哦，”冰露带了我重下大堂总台，找到了为他老爸在辛勤工作的天伦，“借我1804房间的钥匙卡，谢。”
天伦听了这话愣了一下，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冰露，忽地一下凑到我耳边：“不会吧，你和弟妹发展得也太快了一点？”
“你的思想已经被庸俗电视剧改造为一滩劣质酱油。”我哭笑不得，见冰露说这些话时，她脸上依旧是自然的冷漠，就知道这倒也不能全怪天伦。冰露完全没有想到我们这样会容易让人误会。
“不能借吗。”冰露催促道，“警察说要借。”
“可是……1804已经被人订了，”天伦查着电脑记录，“这段时间是旺季，不光1804，几乎每层楼04房间都有人住了，而且都是在1804预定以前……”
“快点吧，我们不管有没有人住，反正警察叫我们来拿就是了。”我也学冰露的假传圣旨。冰露点头，“警察说，有人订了，才对。”
天伦很听警察话地把钥匙卡交了出来。冰露取了钥匙卡便直奔电梯，我向天伦道谢后也赶上。1、2、3、5、6……11、12、14……17、18，1804，打开1804，里面空无一人，只有桌上的茶壶说明这里已经有客人了。看来房间也已经被服务员清理过。并没有什么异常，只是阳台玻璃门是开着的，门中间的地面上有些明显的黑色灰烬。冰露又在地上找到了一个标签，上面写着：品名，麻绳；规格，20mφ0.05m；产地，……
“看这灰烬的长度，不到2米。犯人的计算，难道，出错了？才会被发现。”冰露不知道跟谁在说话，一面跨到阳台上，我也跟出去。
“哐！”房间门大响一声，我和冰露连忙闪在阳台的拐角后面。我大胆地稍微探一点头过拐角看屋中的情形，进来的人居然是……文森大叔的翻译，那中年男子！他眼里冰冷的光在屋中转了一圈，咳嗽了一下，从床底取出一只大箱子打开拿出了……那幅油画——《吹笛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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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中年男翻译把《吹笛男孩》打量了一阵，确认完好后重新装入箱子，提着出去了。砰地一声关上门。我和冰露还在阳台等了一会，确认他不会忘记了什么再回来取，才松了口气重回房间。但是现在只能松一口气。“现在赶快去报警吧！”我拉着冰露到门口，冰露一边跟着一边道：“可是……那幅画，有味道……”
“油画当然有油画味。”我带她快速前往电梯。估计了一下电梯下降速度，那翻译应该乘的是右边第二部电梯。提示灯不断闪动，最后指示为“b2”。
“他下到停车场！大概是要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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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犯人还没有逃远。”韦叔自言自语。
“检查现场发现死者身下压有一部手机，上面提示……是法文，不过可以推断出是刚刚打出一个电话。”一名警察用袋子装了一部手机，提到韦叔面前。只听法国大叔一声哀叫的同时，“嘭嘭”两名警察被撞翻坐倒在过道两侧，法国大叔冲上来用双手碰着上半截还握在韦叔手里的塑料袋，不住亲吻，同时呼唤自己妻子的名字。
“这糟老头……”韦叔骂道，看着四脚朝天和嘴啃地的两个部下，他倒也不敢就这样把法国大叔推开。然而他这话却让那中年男翻译很不满：“这位警官，文森先生是凡尔赛美术协会的副会长，明天贵市市长要在画展开幕式上亲手接过他带来的展品。所以请你尊敬一点，并尽快擒获犯人。”
韦叔哼了一声：“那你得配合我调查。请到那边去录口供。”回头对属下道：“怎么我们的人里就没有其他人会法语的？已经来了？是谁？”
“在我帮你翻译前先得说清楚，我可不是专职翻译，而且……今天休假，奖金应该是2倍吧？”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女音在电梯那边道。是那个刚才在精品店里遇到的短发靓丽女孩！
“……居然是你。行行，好好干。帮我问这位文先生刚才案发前一段时间在哪里干什么，怎么这样快就回到房间了，他那翻译在干什么？他怎么会打了天虹的保安？”韦叔按着额头伤脑筋道。
“……MonsieurVincent,est-cequejevousdemandeunpeudequestionspourlapolice?（文森先生，我代替警方能问您几个问题吗？……）”短发靓丽女孩将法国大叔Vincent带到一旁，开始问话。雪琪似乎对那个短发靓丽女孩有点兴趣，她在一旁听着她和法国大叔的对话。而我和冰露则是在看短发靓丽女孩的笔记。大概内容是：Vincent正和市长派来的翻译在餐厅订餐，意外地接到原本在屋里打扮并准备到餐厅的妻子Marie手机打出的电话。Vincent按下了接听键却没有人应答。Vincent立即怀疑妻子出事了，连忙从餐厅赶回房间，由于对宾馆地形不熟，绕了一圈才找到电梯。乘电梯上楼在房间门口见到保安，保安不让他入内，他一着急就打倒了保安，然后发现妻子已经身亡，而他带来的名画《吹笛男孩》被盗走了……
“……Ah~mapauvrefemme!Etjen’aimmepaseul’occasiondeteparlerunedernirefois!（我那苦命的妻子，为什么我没有办法跟你说最后一句话……）”文森大叔又开始流眼泪。他可以这样不顾自己什么美术协会会长的体面，当众表现出对妻子的感情，我突然觉得自己比他差太远了。冰露似乎跟我想到一样的事情，牵着我的手紧了一些。
“韦警官，记得我的奖金哦。”短发靓丽女孩把笔记给了韦叔。雪琪叹息道：“法国真是浪漫之地，难怪可以引领潮流，我一辈子一定要去一次。只不过……”她望了一下短发靓丽女孩的背影，撇嘴：“这位警察的翻译好象觉得奖金比法国更浪漫。”
“说我什么呢？”短发靓丽女孩嗖地回头。
“没什么。”
“我听见了。说我什么没关系，不过要纠正一下你一个误区：想引领潮流不一定要去法国，”那短发靓丽女孩突然从手上变出两本杂志，“最新巴黎时尚报道杂志《花都#灯火城》，绝对引领潮流的法国原版中译本，仅售26元5角，我做代理，如果要的话，我给你打九折。”
“咦？”我和冰露都被她这么快的动作吓一跳。
“你啊，跟我讨论巴黎时尚是不是有点高估自己啊？我可是内行哦，我知道《花都#灯火城》比平均更新时间落后一个月零五天，这么说你比我落伍一个多月了。”雪琪摇头拒绝。
“是吗？你的上衣是Elle第三季R款，这一款在上推出的时间是4月27日，而我们《花都#灯火城》介绍这款的时间是4月17日！还有aimer系列的在我们杂志上的介绍时间也一直比那网站快10天左右。”短发靓丽女孩有理有据。
“说这些前你先看看自己的挎包？虽然是比利时王妃佩带的改进型，但是很可惜已经是5月19日被在博览会上著名设计师Dincar批判为‘最大瑕疵’的过时产品了。”雪琪做了个V形手势，短发靓丽女孩正要再找论据，冰露突然瞬间移动到两人中间，打断：“现在你们……该谈这个吗！那位文森先生，在等呢。”
短发靓丽女孩耸了一下肩：“说是这么说，可是如果一直在听那个只会说空话的韦大叔也是没用的。”
“你你……你说我说空话，什么意思？”韦叔正好听见了，他似乎想发火，不过止住了。
“对我这个淑女讲话那么大声，真是失礼，”短发靓丽女孩举起食指酷酷地摆了一下，“你到现在没查清犯人是怎么进房间杀人抢东西又是从什么路线逃走的，只是干站在这里。我都等急了。”
“可恶……我马上查给你看！”韦叔转身走时脸都憋红了，就是不敢向那短发靓丽女孩发火。看来她有点来头的样子。
“恩，干站在这里，也没用，”冰露拉了我一下，“走，去查清，犯人怎么进来的。”
“我们去哪？”我觉得犯人应该除了走正门，没别的办法才对，这里是11层，他也没办法飞进来。
“我带你去，”冰露走了几步，又对雪琪道，“琪姐帮我再记一下，文森大叔的话，他还跟警察说些什么。”雪琪点了点头，接着她用一种竭力要认出那短发靓丽女孩的身份的目光看她，似乎觉得她有来历，又觉得很熟悉。我也是这样感觉。
“天伦，辛苦哦，”冰露带了我重下大堂总台，找到了为他老爸在辛勤工作的天伦，“借我1804房间的钥匙卡，谢。”
天伦听了这话愣了一下，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冰露，忽地一下凑到我耳边：“不会吧，你和弟妹发展得也太快了一点？”
“你的思想已经被庸俗电视剧改造为一滩劣质酱油。”我哭笑不得，见冰露说这些话时，她脸上依旧是自然的冷漠，就知道这倒也不能全怪天伦。冰露完全没有想到我们这样会容易让人误会。
“不能借吗。”冰露催促道，“警察说要借。”
“可是……1804已经被人订了，”天伦查着电脑记录，“这段时间是旺季，不光1804，几乎每层楼04房间都有人住了，而且都是在1804预定以前……”
“快点吧，我们不管有没有人住，反正警察叫我们来拿就是了。”我也学冰露的假传圣旨。冰露点头，“警察说，有人订了，才对。”
天伦很听警察话地把钥匙卡交了出来。冰露取了钥匙卡便直奔电梯，我向天伦道谢后也赶上。1、2、3、5、6……11、12、14……17、18，1804，打开1804，里面空无一人，只有桌上的茶壶说明这里已经有客人了。看来房间也已经被服务员清理过。并没有什么异常，只是阳台玻璃门是开着的，门中间的地面上有些明显的黑色灰烬。冰露又在地上找到了一个标签，上面写着：品名，麻绳；规格，20mφ0.05m；产地，……
“看这灰烬的长度，不到2米。犯人的计算，难道，出错了？才会被发现。”冰露不知道跟谁在说话，一面跨到阳台上，我也跟出去。
“哐！”房间门大响一声，我和冰露连忙闪在阳台的拐角后面。我大胆地稍微探一点头过拐角看屋中的情形，进来的人居然是……文森大叔的翻译，那中年男子！他眼里冰冷的光在屋中转了一圈，咳嗽了一下，从床底取出一只大箱子打开拿出了……那幅油画——《吹笛男孩》！！
下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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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中年男翻译把《吹笛男孩》打量了一阵，确认完好后重新装入箱子，提着出去了。砰地一声关上门。我和冰露还在阳台等了一会，确认他不会忘记了什么再回来取，才松了口气重回房间。但是现在只能松一口气。“现在赶快去报警吧！”我拉着冰露到门口，冰露一边跟着一边道：“可是……那幅画，有味道……”
“油画当然有油画味。”我带她快速前往电梯。估计了一下电梯下降速度，那翻译应该乘的是右边第二部电梯。提示灯不断闪动，最后指示为“b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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