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后续
将那么黑暗的经历回忆一番，无论对谁来说都是十分痛苦的，何况于瑶的身体本就十分虚弱，很快就因为情绪激动昏了过去。
林致又连忙给她诊治，好在暂时没有大碍。
叶唯骗了于瑶，周迎没有自尽，但除此之外她所说的话都并非作假。
周迎在和于瑶对峙之后情绪明显不对，一直发呆，也不说话，让人看着揪心，所以叶唯才特意把她带过来。
在听完于瑶说出的真相后周迎大哭了一场，哭完之后整个人看起来可怜兮兮的，但精神明显好了许多。
把周迎安顿好后，展昭并没有让大家各自散去，而是让几人又重新聚回等林致诊断于瑶时待的那个房间。
展昭进房后没有废话，直接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展某怀疑于瑶并不是张青迫害过的第一位女子。”
秦无秽一惊，“展大人何出此言？”
“还记得张青对于瑶说的那句话吗？”展昭问。
叶唯答道：“展大人指的是那句‘原来比起折磨女人的身体折磨女人的精神更有意思’？”
“没错。”展昭点头，神情严肃道：“这句话感觉就好像是张青曾经热衷于折磨女人的身体，所以才会有这样的对比。”
“虽然之后他毁了那几名女子的清白，但从张青的这句话来看，这在他心中是不算折磨她们身体的，那被他折磨过身体的人是谁？”
“难道不是指于瑶吗？”秦无秽疑惑。
“恐怕不是。”林致出声道：“虽然于瑶确实被张青百般折磨过，但我还是觉得他对于瑶是不同的，留她在身边这么久也并不是单单为了折磨她。”
“林姑娘这么说有什么依据吗？”
“就凭于瑶还活着。”林致瞥了秦无秽一眼继续说：“秦大人别忘了，张青最开始就说过，只有死人能让他放心。”
“张青毫不犹豫的将于瑶妹妹杀害，后来又想对陈恬痛下杀手，说明就算他想折磨女子，却也没打算让她们活很久。于瑶能活到现在，说明她对于张青是特殊的。”
叶唯在一旁微微颔首，于瑶对于张青是不同的这一观点，她也认同。不过这份不同和喜爱搭不上边，而是因为于瑶所表现出来的一切让张青觉得她或许是自己的同类。
白玉堂听后眉头紧锁，“要是在于瑶之前还有其他女子，现在恐怕都……”
他话虽没说完，但大家都明白，如果于家那次并不是张青第一次作案，那之前其他受害的女子只怕都不在人世了。
“若还有女子死在张青手上，我等势必要还她们和其家人一个公道。”展昭面色严肃，眼神中却略带愁绪，“只不过我们并不知那些女子来历，最好是能让张青自己说出来，但观他态度，此事恐怕不易。”
秦无秽思索一番后对展昭说道：“展大人，下官认为若张青不肯说，还可以派人去临近的几个县调卷宗，重点查查这两年女子失踪的案子，或许会有些线索。”
展昭想了想，觉得这也是个办法，正要点头时叶唯又开口了，他下意识看过去。
只见叶唯的表情似笑非笑，眼神中却有一股笃定的气势。
“秦大人的办法的确可行，但我有一个更快的。”
“于瑶说过，张青曾想将陈恬活埋。”叶唯一双眼睛亮得惊人，“或许我们可以去找到于瑶的那个山洞前挖一挖。”
第二日一大早，叶唯等人就带着几个强壮的衙役全副武装赶去那个山洞，并最终在山洞前的那片土地里挖出两名女子的尸首。
他们将尸首带回县衙，由林致“协助”县衙的仵作验尸后得出结论：这两名女子均为十七八岁的年轻女子，死因是窒息，且死前均受过不同程度的折磨。其中一名女子死于约六个月之前，令一名则是死于约九个月前。
有这两具尸首在，足以证明于瑶救人的动机不是作假，可以判定无罪。
秦无秽根据这两具尸首的信息，查了两天的卷宗，把那个时间段符合条件的失踪女子全部找了出来，并通知她们的亲人来认尸。
那两天千乘县县衙经常会响起或悲痛或失望的哭声，此中细节叶唯不想回忆。
好在最终确认了那两名的女子的身份，并由其亲人将尸首领回去安葬。
王愉的父亲因为谋害自己的亲身女儿，被判秋后问斩。
杨舒和赵暖春最后还是确认为自杀，不过有王愉父亲的先例在，百姓们对杨家和赵家也有诸多怀疑，认为杨舒和赵暖春的死和他们脱不了干系，无论杨家和赵家多不甘愿，名声还是臭了。
张青被判斩首，行刑前夕叶唯特意告诉他，于瑶不会有任何事，他们还会尽力保她好好活下去。
叶唯早就看出来了，因为于瑶对张青的特殊，也因为于瑶的背叛，张青对于瑶有执念，得知于瑶会好好活下去，也能他死不瞑目了。
正式行刑那天，张青先被拉着游街示众半日，来的百姓将示众队伍围得水泄不通，张青在无数人的辱骂中，挂满丢来的烂菜和臭鸡蛋被押上刑场砍头。
那时周迎和于瑶正在远处的酒楼包厢中看着。
这是她们自己要求的，张青是她们悲惨命运的源头，是她们不共戴天的仇人，她们必须要亲眼看着张青死才能平恨。
此案在张青人头落地后也算正式了结，唯一还让叶唯等人挂心的，就是周迎和于瑶的安置问题。
值得一提的是，周迎的爹娘虽然不可靠，但弟弟确是个好人，听说了家里发生的事后自己请假从书院跑回来给姐姐撑腰。有这样一个弟弟，对周迎来说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秦无秽也承诺了周迎，日后若是有了难处，可来县衙找他。
这样一来就只剩下于瑶了，于瑶亲人皆已不在世，家又被烧了，实在是无处可去。叶唯想带她回叶家，但被于瑶拒绝了，叶唯还想再劝时，被林致制止了。
于瑶所在的客房中，林致把熬好的药递给她，她依旧是痛快喝下，然后就不说话了。
“我们就快走了。”林致对她说。
“一路顺风。”
林致侧头笑了笑，然后接着说：“你的身体还需要好好调养，这里没有合适的大夫，我会派人来接你去一个地方养病。”
“我不会去的。”于瑶平静地说道：“我的病也不劳林姑娘费心了。”
这话林致并不意外，她轻声反问：“你是觉得自己害了那些姑娘，所以不想活了？”
于瑶不说话。
“你是为了救她们，而且要不是你，周迎可能早就死了。”林致劝说道：“别忘了她还来感谢过你。”
“那是她不明白——”于瑶猛地回头，“要不是我，她根本不会有事。”
“你们叫人来认尸的时候我看见了，在我之前死过两个姑娘，但都是在两到三个月前！”于瑶激动起来，“张青原本是三两个月才会抓走一个姑娘，如果不是我，怎么会短短时间死了这么多人！”
想救的人没救下来，又不断有人因自己而死，这才是于瑶最无法接受的地方。
林致无视她痛苦的神情，冷声问：“所以你觉得自己做错了？当初就应该看着张青把陈恬杀死？”
于瑶张了张嘴，却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你做的够好了。”林致语气缓和下来：“在当时已经是最好的选择了，后面的事你也预料不到，错的是张青。”
于瑶眼中滑落出两滴清泪，她小声说：“我总感觉到她们在怪我。”
“她们在天之灵或许真的会怪你，但还有很多人需要感谢你。”
“感谢我？”
“对。”林致郑重地说：“你只想到因为你让张青变本加厉，接连犯案，却忘了要不是如此，我们根本不会来千乘县，张青也没那么快被抓住。”
“三两月才作案一次，作案的地点不同，每次的方式不同，官府根本不会注意到张青，只会把那些女子的失踪当做普通失踪案不了了之，若是任由他逍遥法外，死的人会更多。”
“这次就是因为案子发生的频繁，方式又太过骇人，才逼得青州知府不得不向开封府求助，展昭和叶唯才会被派来，张青才会这么快伏法。”
“于瑶，你没错。”
林致说的是于瑶从来没想过的，她一方面认为林致或许只是为了宽慰她，一方面又觉得好像有道理。
她掉了一会眼泪，然后吸了吸鼻子对林致说：“谢谢你的安慰，我现在好受一点了。”
“我说这些可不只是为了让你好受，我是希望你能解开心结，然后乖乖和我的人走。”
“你为何一定要帮我？”于瑶不太明白，这几日她对自己的病情也有些了解，自己的身体想要完全养好可不容易，林致与她非亲非故，为什么执意要帮她？
她什么都没有了，根本没办法报答林致。
“我不全是为了帮你，更多的是想让你帮我。”
于瑶更加不解：“帮你？我如今这样能帮你什么？”
林致看着这张梨花带雨，容色倾城的脸，轻叹道：“你能做的太多了。”
于瑶吃了那么多苦受了那么多罪，按理说林致不应该把注意打到她身上的，但于瑶这个人太难得了。
有容貌，有风情，能隐忍，会演戏，危难之际尚能保持清醒的头脑思考出对自己最有利的做法，最难得是一颗始终不变的良善之心。
这样的姑娘要是带回林家，能做事太多了，林致实在做不到白白错过。
“你和来接你的人走，他会带你养病，也会告诉你你需要帮什么忙，或许不止一件，你可以选其中一件来做，若是觉得为难也可以不选。”
于瑶这才确定林致是真的有事需要她做。
不管林致会不会帮她治病，就凭这几日的悉心关怀，她都是愿意报答林致的。
“你要我做的事会害人吗？”于瑶只担心这个。
林致先是笑了，然后和于瑶郑重其事道：“不会，我向你保证，日后需要你做的每一件事，都可以帮助很多很多人。”
“我答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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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致又连忙给她诊治，好在暂时没有大碍。
叶唯骗了于瑶，周迎没有自尽，但除此之外她所说的话都并非作假。
周迎在和于瑶对峙之后情绪明显不对，一直发呆，也不说话，让人看着揪心，所以叶唯才特意把她带过来。
在听完于瑶说出的真相后周迎大哭了一场，哭完之后整个人看起来可怜兮兮的，但精神明显好了许多。
把周迎安顿好后，展昭并没有让大家各自散去，而是让几人又重新聚回等林致诊断于瑶时待的那个房间。
展昭进房后没有废话，直接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展某怀疑于瑶并不是张青迫害过的第一位女子。”
秦无秽一惊，“展大人何出此言？”
“还记得张青对于瑶说的那句话吗？”展昭问。
叶唯答道：“展大人指的是那句‘原来比起折磨女人的身体折磨女人的精神更有意思’？”
“没错。”展昭点头，神情严肃道：“这句话感觉就好像是张青曾经热衷于折磨女人的身体，所以才会有这样的对比。”
“虽然之后他毁了那几名女子的清白，但从张青的这句话来看，这在他心中是不算折磨她们身体的，那被他折磨过身体的人是谁？”
“难道不是指于瑶吗？”秦无秽疑惑。
“恐怕不是。”林致出声道：“虽然于瑶确实被张青百般折磨过，但我还是觉得他对于瑶是不同的，留她在身边这么久也并不是单单为了折磨她。”
“林姑娘这么说有什么依据吗？”
“就凭于瑶还活着。”林致瞥了秦无秽一眼继续说：“秦大人别忘了，张青最开始就说过，只有死人能让他放心。”
“张青毫不犹豫的将于瑶妹妹杀害，后来又想对陈恬痛下杀手，说明就算他想折磨女子，却也没打算让她们活很久。于瑶能活到现在，说明她对于张青是特殊的。”
叶唯在一旁微微颔首，于瑶对于张青是不同的这一观点，她也认同。不过这份不同和喜爱搭不上边，而是因为于瑶所表现出来的一切让张青觉得她或许是自己的同类。
白玉堂听后眉头紧锁，“要是在于瑶之前还有其他女子，现在恐怕都……”
他话虽没说完，但大家都明白，如果于家那次并不是张青第一次作案，那之前其他受害的女子只怕都不在人世了。
“若还有女子死在张青手上，我等势必要还她们和其家人一个公道。”展昭面色严肃，眼神中却略带愁绪，“只不过我们并不知那些女子来历，最好是能让张青自己说出来，但观他态度，此事恐怕不易。”
秦无秽思索一番后对展昭说道：“展大人，下官认为若张青不肯说，还可以派人去临近的几个县调卷宗，重点查查这两年女子失踪的案子，或许会有些线索。”
展昭想了想，觉得这也是个办法，正要点头时叶唯又开口了，他下意识看过去。
只见叶唯的表情似笑非笑，眼神中却有一股笃定的气势。
“秦大人的办法的确可行，但我有一个更快的。”
“于瑶说过，张青曾想将陈恬活埋。”叶唯一双眼睛亮得惊人，“或许我们可以去找到于瑶的那个山洞前挖一挖。”
第二日一大早，叶唯等人就带着几个强壮的衙役全副武装赶去那个山洞，并最终在山洞前的那片土地里挖出两名女子的尸首。
他们将尸首带回县衙，由林致“协助”县衙的仵作验尸后得出结论：这两名女子均为十七八岁的年轻女子，死因是窒息，且死前均受过不同程度的折磨。其中一名女子死于约六个月之前，令一名则是死于约九个月前。
有这两具尸首在，足以证明于瑶救人的动机不是作假，可以判定无罪。
秦无秽根据这两具尸首的信息，查了两天的卷宗，把那个时间段符合条件的失踪女子全部找了出来，并通知她们的亲人来认尸。
那两天千乘县县衙经常会响起或悲痛或失望的哭声，此中细节叶唯不想回忆。
好在最终确认了那两名的女子的身份，并由其亲人将尸首领回去安葬。
王愉的父亲因为谋害自己的亲身女儿，被判秋后问斩。
杨舒和赵暖春最后还是确认为自杀，不过有王愉父亲的先例在，百姓们对杨家和赵家也有诸多怀疑，认为杨舒和赵暖春的死和他们脱不了干系，无论杨家和赵家多不甘愿，名声还是臭了。
张青被判斩首，行刑前夕叶唯特意告诉他，于瑶不会有任何事，他们还会尽力保她好好活下去。
叶唯早就看出来了，因为于瑶对张青的特殊，也因为于瑶的背叛，张青对于瑶有执念，得知于瑶会好好活下去，也能他死不瞑目了。
正式行刑那天，张青先被拉着游街示众半日，来的百姓将示众队伍围得水泄不通，张青在无数人的辱骂中，挂满丢来的烂菜和臭鸡蛋被押上刑场砍头。
那时周迎和于瑶正在远处的酒楼包厢中看着。
这是她们自己要求的，张青是她们悲惨命运的源头，是她们不共戴天的仇人，她们必须要亲眼看着张青死才能平恨。
此案在张青人头落地后也算正式了结，唯一还让叶唯等人挂心的，就是周迎和于瑶的安置问题。
值得一提的是，周迎的爹娘虽然不可靠，但弟弟确是个好人，听说了家里发生的事后自己请假从书院跑回来给姐姐撑腰。有这样一个弟弟，对周迎来说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秦无秽也承诺了周迎，日后若是有了难处，可来县衙找他。
这样一来就只剩下于瑶了，于瑶亲人皆已不在世，家又被烧了，实在是无处可去。叶唯想带她回叶家，但被于瑶拒绝了，叶唯还想再劝时，被林致制止了。
于瑶所在的客房中，林致把熬好的药递给她，她依旧是痛快喝下，然后就不说话了。
“我们就快走了。”林致对她说。
“一路顺风。”
林致侧头笑了笑，然后接着说：“你的身体还需要好好调养，这里没有合适的大夫，我会派人来接你去一个地方养病。”
“我不会去的。”于瑶平静地说道：“我的病也不劳林姑娘费心了。”
这话林致并不意外，她轻声反问：“你是觉得自己害了那些姑娘，所以不想活了？”
于瑶不说话。
“你是为了救她们，而且要不是你，周迎可能早就死了。”林致劝说道：“别忘了她还来感谢过你。”
“那是她不明白——”于瑶猛地回头，“要不是我，她根本不会有事。”
“你们叫人来认尸的时候我看见了，在我之前死过两个姑娘，但都是在两到三个月前！”于瑶激动起来，“张青原本是三两个月才会抓走一个姑娘，如果不是我，怎么会短短时间死了这么多人！”
想救的人没救下来，又不断有人因自己而死，这才是于瑶最无法接受的地方。
林致无视她痛苦的神情，冷声问：“所以你觉得自己做错了？当初就应该看着张青把陈恬杀死？”
于瑶张了张嘴，却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你做的够好了。”林致语气缓和下来：“在当时已经是最好的选择了，后面的事你也预料不到，错的是张青。”
于瑶眼中滑落出两滴清泪，她小声说：“我总感觉到她们在怪我。”
“她们在天之灵或许真的会怪你，但还有很多人需要感谢你。”
“感谢我？”
“对。”林致郑重地说：“你只想到因为你让张青变本加厉，接连犯案，却忘了要不是如此，我们根本不会来千乘县，张青也没那么快被抓住。”
“三两月才作案一次，作案的地点不同，每次的方式不同，官府根本不会注意到张青，只会把那些女子的失踪当做普通失踪案不了了之，若是任由他逍遥法外，死的人会更多。”
“这次就是因为案子发生的频繁，方式又太过骇人，才逼得青州知府不得不向开封府求助，展昭和叶唯才会被派来，张青才会这么快伏法。”
“于瑶，你没错。”
林致说的是于瑶从来没想过的，她一方面认为林致或许只是为了宽慰她，一方面又觉得好像有道理。
她掉了一会眼泪，然后吸了吸鼻子对林致说：“谢谢你的安慰，我现在好受一点了。”
“我说这些可不只是为了让你好受，我是希望你能解开心结，然后乖乖和我的人走。”
“你为何一定要帮我？”于瑶不太明白，这几日她对自己的病情也有些了解，自己的身体想要完全养好可不容易，林致与她非亲非故，为什么执意要帮她？
她什么都没有了，根本没办法报答林致。
“我不全是为了帮你，更多的是想让你帮我。”
于瑶更加不解：“帮你？我如今这样能帮你什么？”
林致看着这张梨花带雨，容色倾城的脸，轻叹道：“你能做的太多了。”
于瑶吃了那么多苦受了那么多罪，按理说林致不应该把注意打到她身上的，但于瑶这个人太难得了。
有容貌，有风情，能隐忍，会演戏，危难之际尚能保持清醒的头脑思考出对自己最有利的做法，最难得是一颗始终不变的良善之心。
这样的姑娘要是带回林家，能做事太多了，林致实在做不到白白错过。
“你和来接你的人走，他会带你养病，也会告诉你你需要帮什么忙，或许不止一件，你可以选其中一件来做，若是觉得为难也可以不选。”
于瑶这才确定林致是真的有事需要她做。
不管林致会不会帮她治病，就凭这几日的悉心关怀，她都是愿意报答林致的。
“你要我做的事会害人吗？”于瑶只担心这个。
林致先是笑了，然后和于瑶郑重其事道：“不会，我向你保证，日后需要你做的每一件事，都可以帮助很多很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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