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于瑶过往
这女子就是于瑶，她听到展昭说他们是专门来查最近发生的采花案时很高兴，哪怕知道他们是来抓她的也依旧配合，不仅告诉他们这里是张青的落脚点，还带他们在山洞中找到了那些被害女子的衣物。
于瑶说这些衣物都是张青带回来的，而她则是被张青强掳来这里的。
为了防止于瑶逃跑还专门给她戴上脚铐把她困在这里。这里位于山脚，若是想离开只有按照叶唯他们来时的路线出去，或者翻越后面的高山，可是无论哪一种都不是带着脚铐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能办到的。
听于瑶说这些的时候张青面带嘲讽，连看着于瑶的眼神都是不屑，仿佛于瑶所说都是假的一般。
看来这二人的关系十分复杂，其中说不定还有许多隐情，不过这里不是问话的好地方，展昭等人决定先带他们回县衙，再慢慢审理。
张青称他和于瑶都是青阳县人，为了确认他说的是否属实，也为了对他们二人有进一步的了解，秦无秽一早就派人去青阳县县衙调取卷宗。
等把展昭一行人把张青、于瑶二人以及相关物证带回县衙后，秦无秽已经把能了解的情况都了解的差不多了。
青阳县的确有几个叫“张青”的人，不过都不是他们抓到的那个张青，看来张青在户籍一事上也说了谎。
于瑶倒是土生土长的青阳人，而且她的过往还牵扯到另一桩案子。
见到于瑶的时候叶唯就在想，这女子精神不佳且穿着这样朴素还能如此动人，不知盛装打扮，神采奕奕时又是何等的美貌。
可惜平民女子拥有那样万中无一的美貌未必是什么好事。
作为闻名整个青阳县的美女，于瑶自十五岁起就不断有人上门求亲，也因为如此于瑶的父母对她的婚事挑挑拣拣，最终将她许配给当地一个姓孙的富商做继室。孙家早早的给了聘礼，只等于瑶年满十七就要嫁过去。
本朝女子大多十八九岁出嫁，因为疼爱女儿而将女儿留至二十岁出嫁的人家也有，像于家这样女儿十七岁就要嫁出去的已经算是少数了。而且那孙姓富商已年过四十，将十七岁如花似玉的女儿许配给一个四十多岁的老男人做继室，还收了人家许多聘礼，说不是卖女儿也没人信。
不过这婚事最后也没成，因为于瑶出事了。
她失踪了一个晚上，第二日才衣衫不整的回家，不幸的是还被人瞧见了。很快于瑶清白已失的消息就传遍了青阳县。
孙家知道后要求退还大半聘礼，并由聘妻改为纳妾。于家虽不愿意却也无可奈何，只得同意。
可是没过两天于家突着大火，等火被灭后大家发现，现场只有于瑶父母和于瑶妹妹三人的尸体，并不见于瑶的。
后来官府追查那场大火，发现于瑶的父母和妹妹皆是被人所杀，于家的大火应该就是凶手放的，可惜所有线索都被大火烧光了，唯一可能活着的于瑶也不知所踪，这种情况下官府也束手无策，之后这件案子就成了悬案。
现在他们找到了于瑶，这场搁置了近四个月的凶杀案应该也会有进展了。
背景已经了解，接下来就要开始审问了。
几人商量了一番，决定还是将张青和于瑶分开审问，首先要问的还是张青。
还是昨晚那个偏厅，只是这一次坐在正前的不是秦无秽，而是叶唯。
叶唯看着捆住双手跪在地上的张青没说话，倒是张青沉不住气先开口道：“要问什么赶紧问！”
他作为一个阶下囚还敢这样说话，张青想：这个年轻的官员一定很生气吧。
不过张青失望了，叶唯没有任何生气的表现，甚至还笑了一下。
只听他不紧不慢地说道：“有于瑶的指认，加上山洞里搜出的被害女子的衣物，人证物证俱全，无论你承认不承认，这些都足够证明你就是迫害那五名女子的元凶。”
“你不仅多次毁人清白，还囚禁良家女子，在无归谷时甚至企图谋害朝廷命官。数罪并罚，你这条命怎么也保不住了。”
张青嗤了一声，摇了摇头道：“官爷莫不是忘了，那位美人可是说过我活不久。”
“也是。”叶唯微微颔首道：“看来你对于自己犯下的罪行会如何判决已经不在意了，不过也没关系，你在不在意都改不不了结果。”
“不过于瑶该怎么判，倒是个问题。”
张青脸色一变，“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昨晚的你毕竟还未定罪，于瑶下毒害你我等自然是要抓她回来审问。可就如今的情况来看，是你先将她掳走，又囚禁她，就算她给你下毒也是出于自保，这量刑恐怕……”
“你们以为她无辜？！”
听叶唯这话的意思好像会判于瑶无罪，张青开始气急败坏。
“于瑶可一点都不无辜，要是放过了她你们肯定会后悔的。”他恶狠狠道。
叶唯若无其事地点头，随口对张青保证：“那我问你什么你就乖乖答什么，只要于瑶真的罪行严重，就算是个弱质女流我们也定会将她法办。”
“你想问什么？”
“你自称青阳县人，但青阳县并没有任何关于你的记录，这是为何？”叶唯问：“还有，你为什么要住在那个山洞里？”
张青皱起眉，“这和案子有关吗？”
“我问什么你就答什么，你要是不配合的话——”叶唯歪头做了个无奈的表情：“让我怎么相信你说的话。”
张青闻言死死地盯着叶唯，那张年轻俊美的脸上明明白白写着有恃无恐四个大字。
这是一种无声的威胁，张青明白。
“我祖上确实是青阳县人，只是我爷爷那一辈迁到了庆云县，并在那定居。后来我爹娘都死了，我自己也混得不好，没出路没银子还欠了一屁股债，只好离开庆云县。”张青沉默半晌后说道：“因为之前听我爹说过我们家在青阳县还有亲戚，我就想着来投奔，可等我到了之后发现我家那户远房亲戚早就不在了，我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偏偏那时追债的人也找了青阳县，我为了躲债无意中进了那片当地人都不敢进的林子。”张青看着叶唯说：“后来的事你们也知道。”
“发现了无归谷的秘密后我就决定住在那个山洞里，山洞后面的山上有很多药材，可以拿来换钱。我住在那里，既不用担心追债的人找到我，也不用担心没钱用，再合适不过。”
张青这一番话让秦无秽和白玉堂颇为惊讶，不是惊讶他说的内容，而是惊讶他竟然真的乖乖地回答了叶唯的问题，虽然不知道有几分真。
白玉堂细细一想后也明白过来，张青只因被他们抓住而痛恨他们，自然也十分痛恨给他下毒的于瑶，在无归谷时还扬言要杀她。可如今张青被抓，还有确凿的证据证明他的罪行，他必死无疑，自然报仇无望。
想要惩罚于瑶只能靠官府，于瑶会不会被判刑，会怎么判都取决于她有什么罪。但于瑶和张青之前的事只有他们二人知道，也就是说只有张青能指控于瑶，那么张青说的话叶唯会不会信就至关重要了。
叶唯方才的话就是在告诉张青，只有他老老实实的回答问题，才有可能将于瑶治罪。
那么只要张青想报复于瑶，就只能听叶唯的。
白玉堂看了看其他人，只有秦无秽表现出惊讶，展昭和林致都是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可见叶唯这番操作对他们来说并不稀奇，不禁又高看了叶唯几眼。
“你为什么会掳走于瑶，于家三口的死和你有没有关系？”叶唯继续问道。
“当然和我有关系。”张青答地痛快：“人就是我杀的。”
人果然是他杀的，众人虽然刚刚也猜测于家人的死和张青有关，但听见他承认，心中还是免不了一沉。
叶唯早有准备，所以面上表情并没有变，只是眼神冷了些。
她定声道：“那你把整个过程和你这么做的缘由详细说清楚。”
“好啊。”张青笑了，又用昨晚那种随意又轻浮的态度说道：“我最开始并不知道于瑶这个人，只是于瑶被人夺了清白的事在整个青阳县传得沸沸扬扬时候，我刚好下山买东西，就听说了。”
“听那些人把于瑶的容貌吹得天上有地下无的，我当然好奇，想看看这十里八乡有名的美人到底有多特别。反正她都是残花败柳了，再多一个男人想必也没什么，于是我当晚就潜入于家。”
张青这话令叶唯厌恶至极，但她知道与这样的人争辩根本无用，所以她只是冷声质问：“因为这个你就杀了于家三口人？”
“我最开始可没想杀他们，可谁让他们发现我了呢。”张青面带戏谑：“官爷你不知道，我当时一翻进于家的院子，正撞上在院子里的于瑶爹娘。”
“当时我也不知道他们不睡觉在院子里做什么，但毕竟我要做的是见不得光的事，不想被他们连累被抓，情急之下只好杀了他们。两个上了年纪的普通人，我杀起来还是很容易的，可是杀他们的动静把他们家的小女儿给引出来了。她一看见我就要叫，我怕她把人喊来就只能把她也杀了。”
“说起来也可惜，于瑶的妹妹也是个小美人呢。”张青一脸惋惜。
“于瑶的妹妹都被惊动，那于瑶呢？”
“我找到她的房间时，发现她被关在了房里。我把门弄开之后，于瑶出来就看见我，还有我身后她家人的尸体。”张青突然卖了下关子：“官爷你猜，于瑶是什么反应？”
“什么反应？”
“她直接给我跪下了，哈哈——不是求饶，是感谢。”
“感谢？”展昭忍不住反问。
“对，谢我。”张青莫名兴奋起来，“因为她的爹娘想杀她。”
叶唯等人心中一动，不约而同的想起了王愉。
“当时于瑶直接给我跪下，还口口声声说要报答我的救命之恩，把我都给惊到了，忍不住问她是什么意思。她告诉我因为她丢了清白，再也卖不上好价钱，还耽误了爹娘卖妹妹，所以她的爹娘要杀她。”张青继续道：“我才知道原来那对夫妇深夜出现在院子里是为了杀死自己的女儿，要是那晚我没去，于瑶早就死了。”
“于瑶那个贱人骗了你们，不是我强行把她掳走的，而是她主动要求和我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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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瑶说这些衣物都是张青带回来的，而她则是被张青强掳来这里的。
为了防止于瑶逃跑还专门给她戴上脚铐把她困在这里。这里位于山脚，若是想离开只有按照叶唯他们来时的路线出去，或者翻越后面的高山，可是无论哪一种都不是带着脚铐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能办到的。
听于瑶说这些的时候张青面带嘲讽，连看着于瑶的眼神都是不屑，仿佛于瑶所说都是假的一般。
看来这二人的关系十分复杂，其中说不定还有许多隐情，不过这里不是问话的好地方，展昭等人决定先带他们回县衙，再慢慢审理。
张青称他和于瑶都是青阳县人，为了确认他说的是否属实，也为了对他们二人有进一步的了解，秦无秽一早就派人去青阳县县衙调取卷宗。
等把展昭一行人把张青、于瑶二人以及相关物证带回县衙后，秦无秽已经把能了解的情况都了解的差不多了。
青阳县的确有几个叫“张青”的人，不过都不是他们抓到的那个张青，看来张青在户籍一事上也说了谎。
于瑶倒是土生土长的青阳人，而且她的过往还牵扯到另一桩案子。
见到于瑶的时候叶唯就在想，这女子精神不佳且穿着这样朴素还能如此动人，不知盛装打扮，神采奕奕时又是何等的美貌。
可惜平民女子拥有那样万中无一的美貌未必是什么好事。
作为闻名整个青阳县的美女，于瑶自十五岁起就不断有人上门求亲，也因为如此于瑶的父母对她的婚事挑挑拣拣，最终将她许配给当地一个姓孙的富商做继室。孙家早早的给了聘礼，只等于瑶年满十七就要嫁过去。
本朝女子大多十八九岁出嫁，因为疼爱女儿而将女儿留至二十岁出嫁的人家也有，像于家这样女儿十七岁就要嫁出去的已经算是少数了。而且那孙姓富商已年过四十，将十七岁如花似玉的女儿许配给一个四十多岁的老男人做继室，还收了人家许多聘礼，说不是卖女儿也没人信。
不过这婚事最后也没成，因为于瑶出事了。
她失踪了一个晚上，第二日才衣衫不整的回家，不幸的是还被人瞧见了。很快于瑶清白已失的消息就传遍了青阳县。
孙家知道后要求退还大半聘礼，并由聘妻改为纳妾。于家虽不愿意却也无可奈何，只得同意。
可是没过两天于家突着大火，等火被灭后大家发现，现场只有于瑶父母和于瑶妹妹三人的尸体，并不见于瑶的。
后来官府追查那场大火，发现于瑶的父母和妹妹皆是被人所杀，于家的大火应该就是凶手放的，可惜所有线索都被大火烧光了，唯一可能活着的于瑶也不知所踪，这种情况下官府也束手无策，之后这件案子就成了悬案。
现在他们找到了于瑶，这场搁置了近四个月的凶杀案应该也会有进展了。
背景已经了解，接下来就要开始审问了。
几人商量了一番，决定还是将张青和于瑶分开审问，首先要问的还是张青。
还是昨晚那个偏厅，只是这一次坐在正前的不是秦无秽，而是叶唯。
叶唯看着捆住双手跪在地上的张青没说话，倒是张青沉不住气先开口道：“要问什么赶紧问！”
他作为一个阶下囚还敢这样说话，张青想：这个年轻的官员一定很生气吧。
不过张青失望了，叶唯没有任何生气的表现，甚至还笑了一下。
只听他不紧不慢地说道：“有于瑶的指认，加上山洞里搜出的被害女子的衣物，人证物证俱全，无论你承认不承认，这些都足够证明你就是迫害那五名女子的元凶。”
“你不仅多次毁人清白，还囚禁良家女子，在无归谷时甚至企图谋害朝廷命官。数罪并罚，你这条命怎么也保不住了。”
张青嗤了一声，摇了摇头道：“官爷莫不是忘了，那位美人可是说过我活不久。”
“也是。”叶唯微微颔首道：“看来你对于自己犯下的罪行会如何判决已经不在意了，不过也没关系，你在不在意都改不不了结果。”
“不过于瑶该怎么判，倒是个问题。”
张青脸色一变，“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昨晚的你毕竟还未定罪，于瑶下毒害你我等自然是要抓她回来审问。可就如今的情况来看，是你先将她掳走，又囚禁她，就算她给你下毒也是出于自保，这量刑恐怕……”
“你们以为她无辜？！”
听叶唯这话的意思好像会判于瑶无罪，张青开始气急败坏。
“于瑶可一点都不无辜，要是放过了她你们肯定会后悔的。”他恶狠狠道。
叶唯若无其事地点头，随口对张青保证：“那我问你什么你就乖乖答什么，只要于瑶真的罪行严重，就算是个弱质女流我们也定会将她法办。”
“你想问什么？”
“你自称青阳县人，但青阳县并没有任何关于你的记录，这是为何？”叶唯问：“还有，你为什么要住在那个山洞里？”
张青皱起眉，“这和案子有关吗？”
“我问什么你就答什么，你要是不配合的话——”叶唯歪头做了个无奈的表情：“让我怎么相信你说的话。”
张青闻言死死地盯着叶唯，那张年轻俊美的脸上明明白白写着有恃无恐四个大字。
这是一种无声的威胁，张青明白。
“我祖上确实是青阳县人，只是我爷爷那一辈迁到了庆云县，并在那定居。后来我爹娘都死了，我自己也混得不好，没出路没银子还欠了一屁股债，只好离开庆云县。”张青沉默半晌后说道：“因为之前听我爹说过我们家在青阳县还有亲戚，我就想着来投奔，可等我到了之后发现我家那户远房亲戚早就不在了，我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偏偏那时追债的人也找了青阳县，我为了躲债无意中进了那片当地人都不敢进的林子。”张青看着叶唯说：“后来的事你们也知道。”
“发现了无归谷的秘密后我就决定住在那个山洞里，山洞后面的山上有很多药材，可以拿来换钱。我住在那里，既不用担心追债的人找到我，也不用担心没钱用，再合适不过。”
张青这一番话让秦无秽和白玉堂颇为惊讶，不是惊讶他说的内容，而是惊讶他竟然真的乖乖地回答了叶唯的问题，虽然不知道有几分真。
白玉堂细细一想后也明白过来，张青只因被他们抓住而痛恨他们，自然也十分痛恨给他下毒的于瑶，在无归谷时还扬言要杀她。可如今张青被抓，还有确凿的证据证明他的罪行，他必死无疑，自然报仇无望。
想要惩罚于瑶只能靠官府，于瑶会不会被判刑，会怎么判都取决于她有什么罪。但于瑶和张青之前的事只有他们二人知道，也就是说只有张青能指控于瑶，那么张青说的话叶唯会不会信就至关重要了。
叶唯方才的话就是在告诉张青，只有他老老实实的回答问题，才有可能将于瑶治罪。
那么只要张青想报复于瑶，就只能听叶唯的。
白玉堂看了看其他人，只有秦无秽表现出惊讶，展昭和林致都是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可见叶唯这番操作对他们来说并不稀奇，不禁又高看了叶唯几眼。
“你为什么会掳走于瑶，于家三口的死和你有没有关系？”叶唯继续问道。
“当然和我有关系。”张青答地痛快：“人就是我杀的。”
人果然是他杀的，众人虽然刚刚也猜测于家人的死和张青有关，但听见他承认，心中还是免不了一沉。
叶唯早有准备，所以面上表情并没有变，只是眼神冷了些。
她定声道：“那你把整个过程和你这么做的缘由详细说清楚。”
“好啊。”张青笑了，又用昨晚那种随意又轻浮的态度说道：“我最开始并不知道于瑶这个人，只是于瑶被人夺了清白的事在整个青阳县传得沸沸扬扬时候，我刚好下山买东西，就听说了。”
“听那些人把于瑶的容貌吹得天上有地下无的，我当然好奇，想看看这十里八乡有名的美人到底有多特别。反正她都是残花败柳了，再多一个男人想必也没什么，于是我当晚就潜入于家。”
张青这话令叶唯厌恶至极，但她知道与这样的人争辩根本无用，所以她只是冷声质问：“因为这个你就杀了于家三口人？”
“我最开始可没想杀他们，可谁让他们发现我了呢。”张青面带戏谑：“官爷你不知道，我当时一翻进于家的院子，正撞上在院子里的于瑶爹娘。”
“当时我也不知道他们不睡觉在院子里做什么，但毕竟我要做的是见不得光的事，不想被他们连累被抓，情急之下只好杀了他们。两个上了年纪的普通人，我杀起来还是很容易的，可是杀他们的动静把他们家的小女儿给引出来了。她一看见我就要叫，我怕她把人喊来就只能把她也杀了。”
“说起来也可惜，于瑶的妹妹也是个小美人呢。”张青一脸惋惜。
“于瑶的妹妹都被惊动，那于瑶呢？”
“我找到她的房间时，发现她被关在了房里。我把门弄开之后，于瑶出来就看见我，还有我身后她家人的尸体。”张青突然卖了下关子：“官爷你猜，于瑶是什么反应？”
“什么反应？”
“她直接给我跪下了，哈哈——不是求饶，是感谢。”
“感谢？”展昭忍不住反问。
“对，谢我。”张青莫名兴奋起来，“因为她的爹娘想杀她。”
叶唯等人心中一动，不约而同的想起了王愉。
“当时于瑶直接给我跪下，还口口声声说要报答我的救命之恩，把我都给惊到了，忍不住问她是什么意思。她告诉我因为她丢了清白，再也卖不上好价钱，还耽误了爹娘卖妹妹，所以她的爹娘要杀她。”张青继续道：“我才知道原来那对夫妇深夜出现在院子里是为了杀死自己的女儿，要是那晚我没去，于瑶早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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