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逆天而为是要付出代价的_夫君是朵黑莲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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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章 逆天而为是要付出代价的

  陆成欢听得此言,只轻轻眨了下眼睛,跟着重复了一句:“和尚书府的千金成婚……”

  “没错!所以你哪儿来的回哪儿去,这儿没你的位置了!”

  这若是换了别的姑娘被人当众三催四赶的,定要哭哭啼啼地跑开了,可陆成欢却面色不改,甚至十分理智地回道:“既是尚书府的小姐,那嫁过来当是正妻之位,并不影响我给太子当妾。”

  容凌:“……”

  不防陆成欢会神色认真的冒出这么一句,直接给容凌干懵了,唇瓣微动,却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你说这丫头喜欢太子吧,她得知他要娶别人竟一点伤心的表现都没有;可你要说她不喜欢太子呢,却又甘心给太子当妾。

  容凌沉眸打量着她,觉得愈发看不透她。

  眯了眯眼,他再次放话道:“做妾也轮不着你,赶紧走!”

  话音未落,忽闻不远处响起一道朗润的男音,充满了惊喜:“成欢!”

  二人闻声望去,就见容澈快步走了过来,脸上洋溢的喜色是容凌跟在他身边这么多年从未见过的,可见他是发自内心的高兴。

  许是开心过了头,又或者只是单纯怕陆成欢跑了,容澈也不顾旁边还有人在,竟一把拉住了陆成欢的手:“你可算是来了,我还以为你真反悔了呢。”

  陆成欢看了看他脸上的笑意,又低头瞅了瞅他握住的手,心说我可不就是真反悔了嘛,敢情这位爷还不知道呢?

  眨巴了两下眼睛,陆姑娘咽下了到了嘴边道歉的话,决定静观其变。

  “我万事都准备好了,只等你来了,走,我领你进去瞧瞧去,有什么喜欢或是不喜欢的,也好来得及添换。”

  说着,他自顾自的带着陆成欢往府里走,全然无视了站在一旁的容凌。

  这位郡王爷抠了抠手,无措道:“诶……兄长……”

  “呦,你在这呢!”容澈显然是才瞧见他,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没什么事就先回去吧,我这会子不得空。”

  “……”兄弟之情都喂了狗了!

  容澈一路带着陆成欢往府里走,絮絮叨叨地说个没完:“之前说许你侧妃之位原是我折辱了你,如今我已安排妥当,叫安国公收你为义女,你便可以名正言顺地嫁我为正妻。”

  “这次也就罢了,下次你再有何要求定要明明白白地告诉我,莫要与我打哑谜,这亏了是我聪明,倘或我没有体会到你的用意,你我岂非要缘尽于此了?”

  闻言,陆成欢飞快地瞄了他一眼,心说你可不就是那个大聪明嘛,这居然都能帮她圆回来,比她自己想出来的理由都强。

  “你既已回来,我便着手筹备咱们的婚事,这几日你且先在我这里住着,待到大婚前夕你再去国公府装装样子即可。”

  说到婚事,容澈不禁想起陆成欢的娘家,本就没什么人,如今连慕云卿都去了,知道她姐妹二人关系要好,容澈恐她伤心,不觉出言宽慰道:“康王府的事想必你也听说了,如今你家人都不在了,但你还有我,只要你安心同我过日子,我必不负你。”

  脚步一顿,陆成欢微微仰头看向他。

  容澈随着她站定,垂眸回望:“怎么了?”

  “太子殿下,多谢你。”这不是随口一说的场面话,她是真心实意的。

  “咱们马上就要成为一家人了,说什么傻话!”他揉了揉她的头,她没怎么样,他倒是先红了脸。

  “有一件事,我想请你帮忙。”

  “无论何事,我都答应。”

  “我听闻,宫中珍藏了一株天山雪莲,我想要。”说出“想要”二字时,容澈明显感觉到陆成欢眼睛都放光了。

  他眉心一跳:“你要那东西做什么?”

  陆成欢缓缓垂下眸子,没再继续看他的眼睛,轻言回道:“慕云卿她还有一个弟弟在世,他如今生了重病,我听说天山雪莲能活死人、肉白骨,所以想拿去救他。”

  “既如此,你何不带了他来,我让太医给他好生医治。”

  “太医的医术也不过如此,给慕云澜看诊之人是慕云卿学医时的师父,医术远胜于那些太医,何况,慕云卿有仇敌在京,倘若被他们发现慕云澜的踪迹,你又能护他几时?不如我一直这样将他藏起来的好,至少能安稳度日。”

  知道她口中的“仇敌”指的是皇后一党,容澈觉得她所言也有道理,真要是接了慕云澜过来,他便要确保能护他周全,否则万一害他出了点什么事,她还不定怎么和他闹呢。

  这样来看,彼此相安无事也好。

  只是这天山雪莲……猛然想到什么,容澈狐疑地看向陆成欢,不确定地问道:“你该不会就是为了此事才回来找我的吧?”

  “是。”

  陆姑娘虽然做事随心所欲些,一会儿嫁、一会儿不嫁,但她从未在“为何嫁给他”这一点上欺骗过容澈,上一次是为了避开容珩,这一次是为了拿到天山雪莲,她都坦坦荡荡地告诉他了。

  见她毫不犹豫地点头,容澈如遭雷击!

  他简直不敢相信,他的魅力居然还比不过一株什么破雪莲!

  陆成欢上前一步,一字一句地同他说:“我其实一直不知道你为何会答应娶我,但既然我还有些可利用的价值,我便想尽我所能去帮他们,你放心,你将那株雪莲给我,从今往后我就是你的人了,为你上刀山下火海都不在话下,你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

  “我若让你去杀慕云澜呢?”

  “那不行!”

  “那你承诺个屁啊!”一贯风度翩翩的太子殿下被陆成欢三言两语就气得失了分寸,差一点又要掀桌子了。

  委屈巴巴地抿了抿唇,陆成欢不死心地说:“除了慕云澜,别人都可以,你换个人试试?”

  理智告诉容澈不要再换了,免得受到二次伤害,可好胜心却驱使他再次开口:“乐清瑶。”

  “那也不行。”

  “……”所以他就是说,她的承诺究竟有个屁用!

  恐他不理解,陆成欢还十分认真地给他解释:“宁安郡主是慕云卿的至交好友,我保护她还来不及呢,怎么能杀她呢。”

  “反正就是和慕云卿有关系的都不能动是吧?”

  “那倒也不是。”

  “嗯?”容澈扬眉,再次来了精神。

  陆成欢抬眸,素日灰扑扑的眸子此刻亮亮的,映着他英俊的一张脸,她慢声细语地说:“还有我自己啊,我是死是活全由你说了算。”

  容澈知道她是认真的,可正因如此,他才愈发觉得心疼。

  他想不通,慕云卿得是上辈子施给她多大的恩惠,才让她这辈子这样尽心报答,连自己都豁出去了。

  容澈之前爱的就是她有情有义,可如今,却恨极了她这一点。

  沉默了敛起眸子,再次睁开时,容澈眼底一片清明,冷静到近乎可怕:“也就是说,那株雪莲是你答应嫁给我的条件?”

  “不是啊,是聘礼。”

  “……”有区别嘛!不就是换个说法嘛!

  深深地吸了口气,容澈不停地在心里告诉自己,自己选的媳妇,跪着也得宠,不能打、不能打,绝对不能打。

  他咬了咬牙,恨恨地丢下一句:“你等着!”

  瞧他这架势,陆成欢还以为他是要自己等着被他收拾呢,结果等了小半日,等来了太子殿下遇刺、性命垂危的消息!

  如今梁帝膝下子嗣凋零,若是太子再出什么事,恐于国本不利。

  为保容澈性命,梁帝便让人取了那株天山雪莲来给他入药,容澈便趁此机会偷梁换柱,将真的给了陆成欢。

  陆成欢拿到东西便急匆匆地想送去给枫实和木槿,结果临出门时却被容澈给拦住了。

  “你就这么走了,万一不回来怎么办?”她如今的诚信,在他这几乎没有。

  “不会的,我只是去送东西,把这雪莲交给他们就回来。”

  “你何不让他们来取?”

  “万一你反悔不给了,反将他们扣下怎么办?”

  “……”他们彼此间果然缺乏最基本的信任。

  略一思索,容澈松了手,却转而说道:“让冷焰带人跟着你去。”

  顿了顿,他上前一步欺近她,语气忽然变得阴沉:“陆成欢,你别怪我将丑话说在前头,若是你这次再敢耍我,我一定杀了与你同行的那些人!”

  陆成欢也不知是被他的话吓傻了还是压根就没将他的威胁放在眼里,她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平静地说:“我耍了你,你不应该杀我吗?杀人家算怎么回事啊?”

  “……”他就没见过比她更木讷、更不解风情的人,舌尖抵住后槽牙,容澈默然一瞬,最终气急败坏地来了句:“我舍不得杀你行了吧!”

  陆成欢点了点头,还气死人不偿命地说:“那行。”

  容澈被气得差点咬碎了一口牙。

  从某种角度而言,陆姑娘是个死心眼子,也不似旁的姑娘家那样害臊怕羞的,她不知日后容澈是否会变,但就眼下而言,他排除万难许她正妻之位,如今又甘冒欺君之罪帮她得到了这株雪莲,待她是极好的,于是便在临行前脆生生地叮嘱他说:“你既舍不得杀我,想必也定然舍不得与我分开,你暂且忍耐一二,我很快就回来。”

  容澈:“……”忍你个大脑袋!孤堂堂太子不要面子的嘛!

  冷焰闻听此言,在旁边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憋笑憋得很是辛苦,他心道,看不出来,殿下竟还是个粘人精!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担心自己一会儿实在憋不住笑出声来,冷焰火急火燎地催着陆成欢走了。

  到了和枫实他们一早约定好的地方,陆成欢将护了一路的雪莲给他们,枫实接过,扫了一眼不远处虎视眈眈的冷焰等人,他压低声音道:“成欢小姐,您可是被他们胁迫了?”

  “没有,我是自愿留下来的。”

  “您不跟我们回去了?!”

  “嗯,不回了。”

  “成欢小姐,您要走,属下和木槿纵然拼着一死也会护着您的。”他们绝对不会就这样放任她独自留下面对一切的。

  “来之前我便已经想到了最坏的结局,原本还以为我需得一死才能让容澈消气,求他帮我的,没想到他不计前嫌,我便答应了依旧要嫁给他。”说完,陆成欢自怀中掏出一封一早写好的信来,一并给了枫实:“倘若她问起我,你便将这封信交给她。”

  她没有言明是何人,但枫实知道她指的是慕云卿。

  “你们快些回去,她那里拖不得,倘或在此叽叽歪歪耽误了救治,那我此行不是白来了!”

  神色动容地接过信,枫实和木槿忽然拜倒在地:“大恩大德,属下没齿难忘,代我家小……公子谢过,日后若有吩咐,属下等万死不辞。”

  “吩咐谈不上,只望你们能好生护着她。”陆成欢目光悠远,喃喃低语:“今生若要再见,怕也是不能够了……”

  话分两头。

  且说枫实和木槿这边,一路紧赶慢赶的回了北齐。

  慕云卿自那日吐血昏迷后一直浑浑噩噩,昏睡的时候居多,即便醒着也恹恹地没什么精神,很像前世她临终前的那段日子。

  戎锦衣不解带、终日守在她身边,甚至在她睡着时都将手搭在她的腕脉上,很怕她就那样彻底睡过去,再也不醒来。

  在枫实和木槿回到瑾王府的那一日,王府来了一位老道人,生得仙风道骨、精神矍铄,一看就像是得道高人。

  他一路进府,口中念念叨叨的,听不太清楚:“唉……不中用啊、不中用啊……贫道就说了逆天而为是要付出代价的……”

  戎锦一见到他就让他给慕云卿治病,似乎笃定他一定能治好慕云卿似的。

  梅行思更是急脾气,气得夺过他的拂尘把上面的毛都给拔了:“你个老杂毛别废话了!你若真有法子赶紧使出来!”

  其实梅行思所言用天山雪莲入药也不过是一时保住慕云卿的性命,可日后难免病病歪歪,稍有头疼脑热便会再次病倒。

  但玄灵不同,他神神叨叨的,说不定会有别的法子。

  玄灵道长念了一阵经,忽然看向戎锦,道:“前世因、后世果,前因既已了去,便不可再继续贪恋红尘,此女子命数如此,贫道也无可奈何,善人还是顺应天意,随她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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