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8 章 第 28 章_绿茶学弟总在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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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8 章 第 28 章

  李星河发出一声惨叫,捂住眼睛倒向一边,“麦艾斯,你赔我的眼睛!”

  他感到自己身为gay的阅历受到了严峻的挑战。

  他是怎么认为这群女生很单纯的??

  夏绮也没想到会这么劲爆,当即面红耳赤地摆手道,“这些都是她们乱写的,我回头就让她们删了。”

  虽然是一起长大的关系,夏绮偶尔也会八卦一下他的x生活,但毕竟两人都没什么经验,从来没有聊得这么露骨过。

  不仅李星河想哭,她也想哭。

  “赶快删了,你太失职了!”

  “qaq知道了。”

  在夏绮低下头去群里维持秩序的时候,李星河轻轻地吁了一口气,紧绷的神经这才放松了一些。

  不知怎的,脑海里止不住回忆起刚才的片段。

  ——星空下,跳高垫上,他和赵卿北并肩躺在一起。

  操,操!画面感太强了。

  他赶紧疯狂甩头,想把这个场景从脑子里丢出去。

  让他失忆吧,求求了!

  接下里的几天里,李星河都在忙运动会的事情。

  这些事让他暂时忘记了跳高垫。

  秦涛带着他去定做了一个巨大的长方形蛋糕,看起来能铺满一张课桌,足够大家分着吃了。

  一路上,秦涛跟交代后事似的和他交代学生会的事情。

  “葛云脾气不好,但其实挺护犊子的,你只要好好讨好她就行。”

  “我明年就毕业了,在学校你好好照顾自己,学生会要是谁不服你的管,你就和我说。”

  李星河扛着蛋糕的后半部分,不耐烦道:“说了几次了,我不会参加主.席竞选的。”

  秦涛扛着前面,不能及时回头瞪他,“你别不识好歹,我跟你说。你觉得如果你申请摄影研究生,姨妈会同意吗?她肯定第一个把你的脑袋削下来。”

  “这不是还没到申请的时间吗,我会想办法的,你少给我泼凉水。”李星河在他身后不满地说。

  秦涛苦口婆心地规劝他,“你听哥一句,别瞎折腾。国外读研又苦又累的,吃不好睡不好,你自理能力那么差,还要啃那些晦涩难懂的课本……”

  眼瞅着到办公室了,李星河实在是不想听他逼逼。

  “到了,哥,你一个人能抗进办公室的吧?”他把蛋糕往前推了推,强行架在秦涛肩膀上。

  秦涛动弹不得地任他作为,“你干嘛?你去哪儿?等等,别撒手!”

  李星河把蛋糕放好,确定他抗住没问题后,一溜烟跑路了。

  唠唠叨叨,比他妈还烦人。

  他扫了个电动车,直奔摄影社而去。

  因为忙活学生会的事情,他已经不少天没去社团办公室了。毕竟是刚入社的新人,老不露面总归是不太好的,还得去刷刷存在感才行。

  摄影社位于西南楼一楼,这里比较偏僻,平时没什么用途,因此整个一层都归社团使用,看起来豪横大气。

  外面的大厅里摆着很多摄影作品展览,沿着旋转楼梯上去后,二楼有个平台,他们偶尔会偷偷上去烧烤。

  李星河哼着歌走进大厅,这是他第二次来这里,每一回踏进门都感觉心情格外好,被许多作品包围的感觉让人好像整颗心都静了下来。

  刚走到门口,他就听见里面传来争执的声音。

  “小姑娘,你说实话,这到底是不是你弄坏的?”姚三华的声音说。

  “你这么问什么意思,都说了是她不小心搞坏的,三华姐,你难道怀疑我吗?”于世杰的声音说。

  李星河好奇地探了个头,看见白骤、姚三华都在,于世杰和一个女孩站在一起,会议桌上放着一台相机。

  姚三华看见他,对他招了招手示意他进来。

  李星河走进去,静悄悄地坐下。

  于世杰看了他一眼,脸色不是很好看,似乎不太愿意他在场。

  “白哥,我知道这台相机对你来说很重要,但那天社团刚好只剩下这一台了,我迫于无奈才借走的。”于世杰再次开口道,“是小蝶她不懂事,我会让她照价赔偿给你的。”

  李星河这才注意到,那台相机的镜头碎了。

  他见过那台相机,一直放在橱窗最上面,姚三华跟他说过不要碰,那是白骤的私人物品。

  白骤的面色煞白,看起来不像是损坏了一台相机,倒像是遇到什么重大人生打击。

  他盯着面前的二人,语气冰冷:“你觉得,这是赔钱的事儿吗?”

  他向来待人和善,这是李星河第一次见他这么生气。

  姚三华眉头直皱,忍不住道:“于世杰,你也知道它对社长来说意味着什么,你为什么非要把它借给一个这么鲁莽的人?”

  那女生颤抖着说:“对不起,学长学姐,我会买个一模一样的红圈赔你们的。”

  姚三华见白骤眼神不对,赶在他前面责备道:“姑娘,这根本不是一个镜头的事儿,这个相机对我们来说不可复刻,哎。”她摇了摇头。

  “那你们想让我怎么办嘛?”女生带上了哭腔,手指死死地揪着衣服,胆战心惊地瞥了瞥于世杰。

  李星河站起身走过去,拿起桌上的相机看了看。

  镜头是坏的没法修,估计得换新了,但他能听出来白骤在乎的不是一个镜头。

  他扬了扬手,对女生道:“你刚才说这个是什么?”

  于世杰皱着眉头看着他。

  女生怯怯地说:“红圈啊……”

  李星河笑了笑,“你一个门外汉,倒是挺懂镜头,是白哥指名道姓让你赔一个红圈的?”

  话音刚落,另外几人的脸上都变了变。

  姚三华猛地瞪向于世杰。

  于世杰立刻出声道:“你管那么多做什么,是我告诉她的,况且你怎么就知道她是门外汉?”

  “因为她是我部门的,是吧,小蝶?”李星河对徐蝶挑了下眉,“那天我看见于世杰在湖边帮你拍照,你确定相机是你弄坏的?”

  于世杰打断他,“当然是她弄得,她不小心掉在地上了!我说李星河,这件事关你什么事?你少掺和。”

  李星河抱着手臂看着徐蝶,并不催促她,白骤也阴沉着脸看着她。

  过了一会儿,徐蝶小声道:“他递给我的时候,我没接稳,所以摔到了。”

  “那在你看到相机坏之前,你有没有碰过相机?”李星河问她。

  她看着李星河的眼睛,或许是从开学以来的共事,让她对这个人有了信任,她下意识摇了摇头。

  于世杰马上坐不住了,“李星河,你他妈别挑拨离间!我有什么必要做这种事,你知道这台相机代表什么吗?”

  李星河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但我能猜得到它对白哥来说很重要。而你因为竞选副社长的事情,在私下埋怨白哥很久了,你当世界上真有不透风的墙是吗?”

  他说完最后一句,姚三华默默地移开视线。

  这段时间于世杰一直私下和人抱怨,说白骤不顾老人的心情,执意要让赵卿北当社长。

  他试图在社团里拉帮结派,殊不知这些人转头就告诉了姚三华,在得知此事后,于世杰愈发气愤。可他仗着姚三华不敢挑明说,小动作做的越来越过分。

  其实社团里的种种,白骤和姚三华心里都非常清楚,只是没有人放到台面上来说过。

  他们这个组织,和学生会不太一样。

  学生会纯粹是利益的结合体,合作是为了利益最大化,大家争着抢着想占有一席之地;而他们这些人,完全是靠兴趣爱好聚在一起的,表面上看着入社门槛很高,实际每年都招不满人。

  况且,摄影社与其他社团不同,其他社团没准儿还可以赚钱,而摄影社全都是在烧钱。

  有句话说的好,花钱的就是大爷。

  于世杰可以听从白骤的安排,也可以因为不满就撂挑子走人。

  如果白骤对待每一个看不顺眼的人都直接挑明,那到最后社团基本不会剩下多少人。

  办公室里沉默了很久。

  最终,白骤把于世杰叫出去谈话,徐蝶跟了出去。

  室内只剩下姚三华和李星河两个人,他们互相看了看对方。

  姚三华叹了口气,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谢谢你,星河。”

  李星河不是很能理解他们这种相处模式,因此没有接着说话。

  这件事要是发生在宣传部,他一定让于世杰吃不了兜着走,还要当场给他一个终身难忘的教训,告诉他做人不能两面三刀。

  “你可能不太明白白哥,他其实挺不容易的。”姚三华说,“我们社团没有别的社团那么轻松,很多时候都拉不到赞助,也缺乏经费支持,基本都是白哥自己在想办法筹钱。”

  她看着那台相机道:“我陪他在网上卖过照片,接过拍摄,甚至给别人画过画,也在画展接受过各种各样的白眼。你知道吗,以前《绿色地球》是看不上我们这种社团的作品的,我们连参赛资格都没有,他们只收正规学院的作品。还是白哥一次次和主编沟通,才换来这个机会。”

  “他真的很想带着社团好好走下去,因为这是他的坚持,也是他的遗憾。”她的表情有些伤感。

  李星河疑惑道:“遗憾?”

  姚三华把镜头的碎片小心地堆起来,露出一个无奈的笑:

  “上次没和你说完的那个故事,就是他的遗憾。白哥之前有个恋人……其实真正意义上来说,不能算是恋人,是那人喜欢他。喜欢到上课下课都要等他,为了让他加入摄影社,自己也去学了摄影,并和社长竭力推荐他;喜欢到被他一次次拒绝后,也依然锲而不舍地追求他。”

  李星河呆了呆:“你的意思是,白哥不喜欢她吗?”

  “不是不喜欢,是不敢喜欢。”姚三华摇头道,“那人是他舍友,但老白……他以前是个直男,等他发现自己喜欢上他的时候,已经太迟了。”

  “我去。”李星河喃喃道。

  好劲爆。

  看不出来,白骤居然还被掰弯过。

  姚三华继续道:“那个人在大二下的时候,因为抑郁症休学了一年,后来遭遇意外去世了。”

  李星河半晌没说话,末了道:“那白哥岂不是很后悔?他有对那人表达过心意吗?”

  姚三华似乎也想起了那段时光,眼神有些黯然,“他说过的,但是那人说同.性这条路不好走,让他别为难自己,好好读书工作,好好过正常人的生活。”

  李星河点了点头,“这一点,我是认同他的。”

  姚三华惊讶道:“你也是……”

  “我是,不过我家里人能接受。”李星河坦然地耸了耸肩道,“我妈比较开明,但不是全天下的妈妈都这么开明。他的考虑不无道理。况且,同.性和异性终究不太一样,我们的感情更容易不牢靠,比如我前男友就劈腿了。总而言之,这个圈子的人玩心都很重。”

  姚三华感慨:“看不出来,你居然是个有故事的人,我看你整天挺傻乐呵。”

  李星河哀嚎,“总不能被劈腿就不过了吧,我也得吃喝拉撒好吗,我还得为他咣咣撞墙啊?”

  姚三华被他逗笑了,“哎,要是白哥像你这么看得开就好了。话说那个男生曾经当过摄影社的副社长,这台相机也是他给社团买的,所以白哥一直都舍不得用。”

  原来是这样,难怪他那么生气。

  “妈的,这个于世杰真他妈毒。”李星河沉下脸道,“他这是故意报复吧,还给自己找个替罪羊,蠢货。”

  姚三华静了静,说道:“白哥这么忍他还有个原因,因为他以前帮过那个男生的忙。”

  李星河:“……白哥也太重情义了,等会儿,于世杰帮那个人?他这种人还会帮别人?”

  “具体的我也不清楚,已经过去很久了……”姚三华话说到一半,看见他们进来了,立即站了起来。

  “三华,你和他出去配镜头。”白骤看起来很疲惫,“按照正常流程记过扣分,再有一次扣分就踢出社团。”

  于世杰跟在他身后,脸上乌云密布,好像极其不爽似的。

  他看了看李星河,眼神很是瘆人,李星河面无表情地和他对视。

  看你妈看,傻逼,他无声地说。

  于世杰的表情更难看了。

  “好的,走吧。”姚三华走过去,轻轻地推了于世杰一把,像是提醒,又像是警告。

  于世杰瞪了李星河一眼,这才不情不愿地跟着她走了出去。

  白骤远远地看着那台相机,脸色看着很失落,一动不动地在原地站着。

  李星河有点看不过去,喊了他一声,“白哥,你没事吧?”

  听见他叫自己,白骤这才回过神来,收敛心绪走过去道:“没事。”

  他从壁橱里找了个盒子,将相机和碎片小心翼翼地装好,再次锁进了柜子里。

  李星河默默地在背后看着他,觉得他的背影看上去挺难过的,两个肩膀微微坍塌,整个人带着一种抓不住希望的无力感。

  白骤转头对他道:“今天让三华叫你过来,一个是帮忙存档上次的照片,二个是要和你说一下,以后我们会定期安排人员在办公室值班。”

  “好啊,我回头把课表发给三华姐,让她帮我排班。”李星河无所谓地说。

  社团基本都会安排人值班,一般轮班的多是新人,他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公平的。

  “排班的系统是随机的,如果排到于世杰的话,你稍微忍一忍他。”白骤叮嘱,“他好胜心强,有时候容易口不择言,要是他再冒犯你,你和我说,我会处罚他的。”

  李星河不置可否,于世杰这人欺软怕硬,私底下敢不敢和他叫板还是另一回事。

  他的注意力放在了别的上面,问道:“赵卿北也会参与排班吗?”

  白骤终于笑了起来,“干嘛,期待和他同班啊?”

  “才不,把我和他分开排。”

  “你们闹别扭了?”白骤见他故作不在意的样子,只觉得好笑。

  李星河想了想,虽然觉得有些不大好意思,但还是硬着头皮问道:“白哥,他什么事都跟你说吗?你觉得你跟他关系好像更好一点,似乎很多事情他都不愿意告诉我。”

  白骤安静了片刻,委婉地说:“也许有些事没到时机,有机会的话他肯定会跟你说的。不瞒你说,我也觉得卿北是个挺冷淡的人,倒不是性子冷淡,而是他心里对别人设防很深。别说是我,就算是对他的铁哥们儿,他也不会毫无保留。”

  李星河若有所思,心里感到他说得确实没错。

  赵卿北的确是这样一个人,这或许和他长大的环境、从小接受的教育有关。

  即使他现在对人态度再友善,李星河也明白,他很难真正和别人交心。

  想清楚了这一点,他却没有觉得好过一些,心里反而更堵塞了。

  白骤看着他道:“可是,我觉得他对你不一样。”

  李星河怔了怔。

  “他做事情向来十拿九稳,很不喜欢临时决定。但从他向我推荐你开始,再到仓促跟我说要加入摄影社,这一切都很不符合他的行事风格。”白骤说,“所以我想,你是他按部就班的人生里,唯一的意外。”

  李星河坐在椅子上,很久没有动弹一下。

  过了几十秒,他才跳起来抓了抓头发,干笑道:“白哥,你也太抬举我了。不过冲你这番话,我觉得是我想多了。”

  不等白骤答话,他便咋咋呼呼地冲到电脑前:“来吧,我帮你整理照片,我们速战速决。”

  白骤看着他慌张的样子,无奈地笑了。

  十月中下旬,运动会开始了。

  A大的校运会举办的更像一个节日,校园内到处插满旗帜,运动场上时不时摇旗呐喊,就连食堂都有人发宣传单,氛围非常浓烈。

  夏绮和韩梦佳在脸上贴了加油标志,靠着围栏合影。

  两人还强迫李星河也贴上,三个人来了一张。

  夏绮满意地发送朋友圈,操场上播报运动员入场彩排。

  李星河尝试抠那个标志,结果没抠下来。

  “妈的,夏绮,你干的好事。”他捂着脸道。

  “哈哈哈哈,多好看啊,你快去操场上,别等下就你一个人迟到了。”夏绮充分发挥坑人亲友的作用,催促他入场。

  李星河只好顶着左边脸颊上大大的肌肉握拳表情包,埋头冲进了操场。

  他在心里祈祷不要有人注意到他。

  秦涛举着扩音器在前面维持秩序,他连续带了啦啦队和国旗班的彩排,嗓子都喊哑了。

  “大家有序排队,每个运动项目的运动员站在一起,从右往左按照身高排列!”他努力大声道。

  有人提问:“是左边最高还是右边最高?”

  秦涛怒道:“当然是右边!群里通知都没看吗,主席台在你们右边!”

  他回答了一整天弱智问题,整个人暴躁易怒。

  刚好旁边站的是体育部的人,他随便抓了个男生问道:“江烨去哪儿了?赶紧把他喊过来,我要撑不住了。”

  “我也不知道老大去哪里了,我打电话问问。”男生匆忙走到一边。

  现场乱哄哄得像一锅粥,李星河难得身为运动员,可以不用管理秩序,清闲自在地找了个角落呆着。

  他身高算比较高的,于是往右边靠了靠。

  他右边的男生说:“同学,我们俩换个位置。”

  李星河抬头看了一眼,莫名其妙:“你比我高,换什么换?”

  那个男生推了推眼镜,说:“是他让我跟你换的。”

  他稍微侧过身,露出了站在最右侧的赵卿北。

  李星河:“……”

  赵卿北对他扬起嘴角笑了一下,不等他说什么,就越过那个男生,扯了一把他的胳膊。

  他的动作不算重,但力道不容置疑。

  李星河站立不稳地晃了晃,眨眼就和男生换了位置,站到了他身边。

  操,以前怎么没发现,这人有点霸道呢。

  他不太自然地转过头东张西望,想掩饰自己轻易被拽过来的事实,但在看见操场上的跳高垫时,视线停住了。

  是跳高垫!

  该死的跳高垫!

  秦涛在前面大声让大家安静。

  人群中,赵卿北压低声音道:“几天没见,哥哥怎么对我这么冷漠?都不愿意我看我一眼吗?”

  周围太吵闹,他的声音被淹没了。

  李星河完全没注意到他说什么,他的心跳正在以每秒120的基础持续加速,脑海中迅速闪回了几个片段——

  [李星河躺在软垫上,胸口剧烈地起伏。

  晚上的夜空繁星点缀,如同天鹅绒般柔软地压下来。

  一同压下来的,还有赵卿北的嘴唇。]

  ……

  【救命!给我狠狠地左哎!在垫子上左,弄满垫子!不要管我的死活谢谢!】

  ……

  他的脑袋轰然一声,血液瞬间涌上天灵盖。

  三月,初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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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

  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

  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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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

  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

  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

  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

  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

  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

  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

  那里,趴着一道身影。

  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

  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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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

  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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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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