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新年
难道又是一个变态？
夏露转过身看着他，脸上带着笑容，轻轻眨了下眼睛，“我才开电脑——今天该教我怎么玩了吧？”
徐鸣站在她身后伸出手，握住鼠标把网页窗口关掉，“要我教你吗？”
夏露面对电脑，摸了摸自己的衣领口，还好衬衣只解开了一个扣子，“要。”
徐鸣笑了一下，一手握着鼠标，一手放在键盘上，把夏露环在双臂之间。
他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你看好了。”
从头到尾，夏露的眼睛一直盯着屏幕，表情认真，似乎没有发觉自己的处境。过了一会，夏露的脚在电脑桌下面忽然一踢，踢到插线板，电脑断网了。
徐鸣垂眼看了看她，松开手蹲了下去，夏露从软椅上站起来，“我没注意脚下，还好吧。”
徐鸣把一个插头按进去，“好了。”
夏露不再坐回去，“今天不想直播了，观众人数不多还老爱骂人，我先看看你怎么玩吧。”
身体涌起的冲动像海水一样慢慢潮退，他声音变得平稳：“其实很简单……”
从徐鸣房间出来的夏露后背出了一层汗，刚才在徐鸣电脑上看到的内容，可不仅仅是“要犯罪”那么简单，她看见了几个关键字，“在我家”“无法忍受”“迷药”，不知道那个帖子是徐鸣写的还是他正在看的，不论是哪样，她都不准备再去他家了。
这段时间，她脑子里装的只有赚钱这一个念头，她很少会揣测徐鸣是个什么样的人，他都在想什么。只是简单的觉得对方需要钱，她也需要钱，共同合作而已，如果不是这次在他电脑上看见了那个帖子，她或许直到真正出了事才会惊醒。
夏露对着镜子，面无表情地擦掉嘴唇上的唇彩，把盘了好久的头发拆开，把为直播才穿上的制服式衬衫脱了。
可能要把这世上除了夏年以外的男人都默认为变态，时刻警惕，她才会安全一些。
后来很多天夏露都十分小心，不但不去徐鸣家里，平时也不怎么出门了，如果需要出去，一定会提前告诉夏年她去了哪，大概什么时间回来。
这样一直到春节年初。
楼里的租户基本上都回老家了，隔壁徐鸣也从来没出现过，让夏露放心了一些。
她从楼下小餐馆里学了怎么包饺子，大年初一这天跟夏年在家里一起包饺子吃。
夏露看着案板上一堆歪歪扭扭的饺子，“我觉得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事情给忘了。”
夏年对自己的饺子还挺满意，放在手心里端详了一会，“忘了什么？”
“唔……”夏露犹犹豫豫，“我是不是……忘了给饺子馅里面放盐？”
夏年一时也是无语，“你再仔细想想。”
“好像真的没放……能这样吃吗？”
兄妹二人对视了一会，夏年说：“我来想个办法。”
他在自己羽绒服口袋里摸了摸，掏出一个还密封着的一次性针管，“用针管把盐水注射到饺子里去，这样行吗？”
“应该可以。”夏露起身去弄盐水，“为什么你随身装着针管？”
“前几天下班，不知道谁放在我口袋里的，没想到今天用上了。”
更准确的说，上周有警察来他们KTV抓人，他下班时就发现自己口袋多了几个针管和一小袋白色冰晶状的东西，一直没人来要，前天他默不作声转手卖了。
夏露给饺子挨个打过针，锅里的水早就开了，她兴奋又忐忑地把饺子下了锅。
吃完一顿并不成功的饺子，夏年洗了碗，一边穿上羽绒服一边说：“有同事跟我换班，你自己早点睡。”
“你什么时候回来？”
“还说不准。”
夏露踮着脚给他戴上围巾，“路上小心。”
夏年摸了摸她的头发，“我回来给你带点零食。”
夏露趴在窗台上看着夏年的背影，他双手插在口袋里，埋头渐渐走出了街道。傍晚七点的街道冷冷清清的，街上没有一点过年的气氛，听不见半点欢声笑语。
夏露叹了一口气，拉上窗帘。
她睡得很早，因为舍不得买电暖气，房间冷冰冰的，睡了半天被窝里还是冷的，鼻尖更是冰的像石头。
她脑袋埋进被子里，身体缩成团子状。
这个时候，她听见了一点不同寻常的响动。
大门好像被什么金属器具碰到了，声音不大，但持续了好一会，夏露披着外套悄悄走向大门，屏住呼吸向猫眼外看去，外面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见。
她退了几步，在正准备回房间时，门上的猫眼被拆了，从那个空洞里伸进来一根铁丝，从门的夹层里探了进去。
夏露整个人都蒙了，紧紧咬着自己的手指头连连后退。
她脑子一片空白，只凭着本能在自己床上到处摸，找到自己手机后用发抖的手给夏年打电话。
“咔哒”一声，门被打开了。
一个人走进来，又把门关上，“肖鹿？”
夏年不接电话。
接着外间的灯打开了，徐鸣站在房间中央，放下手里一串工具。
“新年好。”他的头发长的遮住了半边眼睛，脸上带着古怪的笑容，“你怎么不来找我了呢？”
“我……”夏露的声音软弱无力，她的出路被徐鸣堵死了，被子下的缝隙里有亮光，那是她的手机不断在给夏年重播，“我很忙……”
“是吗？那我来找你也是一样的，出来让我看看你，好久没见你了，我每天贴着墙也只能听见你的声音而已。”
夏露站起来，迎着亮光慢慢走出来，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我有点怕你，你会伤害我吗？”
徐鸣笑了一下。
“我大概知道你想做什么，或许你可以用温和一点的方式让我接受，你现在这样吓到我了。”
夏露已经走到门边，被徐鸣一把拉进怀里，“你说说，我想做什么？”
夏年如果看到那些未接来电应该会猜到有问题，大门锁着离自己有五步远，窗子锁着，案板上的刀是最近的……
夏露的眼睫毛像慢镜头那样轻轻扇动着，她抬头看着徐鸣，“你想跟我在一起。”
徐鸣用发抖的手摸着她的脸，他的呼吸急促，胸口一起一伏，“还有呢？”
“还有……”夏露挪了一步，却被徐鸣立即抓紧，“你先松开我，我们谈谈好吗？”
徐鸣觉得很有趣，他的意图已经这么明显了，她还强装冷静要谈一谈。
“谈什么？”
夏露脸上是温柔的笑意，“所以说先放开我啊。”
徐鸣盯着她看了一会，放开了控制她的手。
夏露把自己的头发理顺，“就想我刚才说的，你可以温和一些的方式，像现在这样突然闯进我家，你准备明天开始逃亡吗？”
她先走到徐鸣用来开门的工具旁边，“还用这么专业的开门设备，你以前也这样做过？”
“没有，才学的。”
夏露摇了摇头，“你今晚真的把我吓坏了。”她好像是要坐到圆桌旁的凳子上去，在桌子旁站了一会，开始摆弄着那个控水的篮子。
徐鸣心生警惕，向她走了几步。
那个篮子里放着筷子勺子和菜刀，夏露感觉到他已经到了身后，握紧了菜刀刀把转身闭着眼砍了一刀。
可惜只是刀尖刺中了徐鸣的肩膀，夏露的手被他抓住，一使劲就让刀掉在地上。
她失去了唯一的机会。
夏露尖叫着被徐鸣拖到了夏年的折叠床上，她拼命挣扎，手指不断地往他脸上抠，徐鸣肩膀疼脸也疼，他一手掐住了夏露的脖子，另一只手胡乱地开始脱她的衣服。
“救命——救——”
徐鸣加重了手上的力气。
夏露眼前开始泛黑，一点声音也出不来了，两只耳朵嗡嗡响着，她想放弃挣扎，让自己好过一些，可徐鸣似乎没有察觉到她已经放弃了，还在掐着她的脖子。
在她就要失去意识的那个瞬间，身上的重量忽然间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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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露转过身看着他，脸上带着笑容，轻轻眨了下眼睛，“我才开电脑——今天该教我怎么玩了吧？”
徐鸣站在她身后伸出手，握住鼠标把网页窗口关掉，“要我教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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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鸣笑了一下，一手握着鼠标，一手放在键盘上，把夏露环在双臂之间。
他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你看好了。”
从头到尾，夏露的眼睛一直盯着屏幕，表情认真，似乎没有发觉自己的处境。过了一会，夏露的脚在电脑桌下面忽然一踢，踢到插线板，电脑断网了。
徐鸣垂眼看了看她，松开手蹲了下去，夏露从软椅上站起来，“我没注意脚下，还好吧。”
徐鸣把一个插头按进去，“好了。”
夏露不再坐回去，“今天不想直播了，观众人数不多还老爱骂人，我先看看你怎么玩吧。”
身体涌起的冲动像海水一样慢慢潮退，他声音变得平稳：“其实很简单……”
从徐鸣房间出来的夏露后背出了一层汗，刚才在徐鸣电脑上看到的内容，可不仅仅是“要犯罪”那么简单，她看见了几个关键字，“在我家”“无法忍受”“迷药”，不知道那个帖子是徐鸣写的还是他正在看的，不论是哪样，她都不准备再去他家了。
这段时间，她脑子里装的只有赚钱这一个念头，她很少会揣测徐鸣是个什么样的人，他都在想什么。只是简单的觉得对方需要钱，她也需要钱，共同合作而已，如果不是这次在他电脑上看见了那个帖子，她或许直到真正出了事才会惊醒。
夏露对着镜子，面无表情地擦掉嘴唇上的唇彩，把盘了好久的头发拆开，把为直播才穿上的制服式衬衫脱了。
可能要把这世上除了夏年以外的男人都默认为变态，时刻警惕，她才会安全一些。
后来很多天夏露都十分小心，不但不去徐鸣家里，平时也不怎么出门了，如果需要出去，一定会提前告诉夏年她去了哪，大概什么时间回来。
这样一直到春节年初。
楼里的租户基本上都回老家了，隔壁徐鸣也从来没出现过，让夏露放心了一些。
她从楼下小餐馆里学了怎么包饺子，大年初一这天跟夏年在家里一起包饺子吃。
夏露看着案板上一堆歪歪扭扭的饺子，“我觉得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事情给忘了。”
夏年对自己的饺子还挺满意，放在手心里端详了一会，“忘了什么？”
“唔……”夏露犹犹豫豫，“我是不是……忘了给饺子馅里面放盐？”
夏年一时也是无语，“你再仔细想想。”
“好像真的没放……能这样吃吗？”
兄妹二人对视了一会，夏年说：“我来想个办法。”
他在自己羽绒服口袋里摸了摸，掏出一个还密封着的一次性针管，“用针管把盐水注射到饺子里去，这样行吗？”
“应该可以。”夏露起身去弄盐水，“为什么你随身装着针管？”
“前几天下班，不知道谁放在我口袋里的，没想到今天用上了。”
更准确的说，上周有警察来他们KTV抓人，他下班时就发现自己口袋多了几个针管和一小袋白色冰晶状的东西，一直没人来要，前天他默不作声转手卖了。
夏露给饺子挨个打过针，锅里的水早就开了，她兴奋又忐忑地把饺子下了锅。
吃完一顿并不成功的饺子，夏年洗了碗，一边穿上羽绒服一边说：“有同事跟我换班，你自己早点睡。”
“你什么时候回来？”
“还说不准。”
夏露踮着脚给他戴上围巾，“路上小心。”
夏年摸了摸她的头发，“我回来给你带点零食。”
夏露趴在窗台上看着夏年的背影，他双手插在口袋里，埋头渐渐走出了街道。傍晚七点的街道冷冷清清的，街上没有一点过年的气氛，听不见半点欢声笑语。
夏露叹了一口气，拉上窗帘。
她睡得很早，因为舍不得买电暖气，房间冷冰冰的，睡了半天被窝里还是冷的，鼻尖更是冰的像石头。
她脑袋埋进被子里，身体缩成团子状。
这个时候，她听见了一点不同寻常的响动。
大门好像被什么金属器具碰到了，声音不大，但持续了好一会，夏露披着外套悄悄走向大门，屏住呼吸向猫眼外看去，外面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见。
她退了几步，在正准备回房间时，门上的猫眼被拆了，从那个空洞里伸进来一根铁丝，从门的夹层里探了进去。
夏露整个人都蒙了，紧紧咬着自己的手指头连连后退。
她脑子一片空白，只凭着本能在自己床上到处摸，找到自己手机后用发抖的手给夏年打电话。
“咔哒”一声，门被打开了。
一个人走进来，又把门关上，“肖鹿？”
夏年不接电话。
接着外间的灯打开了，徐鸣站在房间中央，放下手里一串工具。
“新年好。”他的头发长的遮住了半边眼睛，脸上带着古怪的笑容，“你怎么不来找我了呢？”
“我……”夏露的声音软弱无力，她的出路被徐鸣堵死了，被子下的缝隙里有亮光，那是她的手机不断在给夏年重播，“我很忙……”
“是吗？那我来找你也是一样的，出来让我看看你，好久没见你了，我每天贴着墙也只能听见你的声音而已。”
夏露站起来，迎着亮光慢慢走出来，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我有点怕你，你会伤害我吗？”
徐鸣笑了一下。
“我大概知道你想做什么，或许你可以用温和一点的方式让我接受，你现在这样吓到我了。”
夏露已经走到门边，被徐鸣一把拉进怀里，“你说说，我想做什么？”
夏年如果看到那些未接来电应该会猜到有问题，大门锁着离自己有五步远，窗子锁着，案板上的刀是最近的……
夏露的眼睫毛像慢镜头那样轻轻扇动着，她抬头看着徐鸣，“你想跟我在一起。”
徐鸣用发抖的手摸着她的脸，他的呼吸急促，胸口一起一伏，“还有呢？”
“还有……”夏露挪了一步，却被徐鸣立即抓紧，“你先松开我，我们谈谈好吗？”
徐鸣觉得很有趣，他的意图已经这么明显了，她还强装冷静要谈一谈。
“谈什么？”
夏露脸上是温柔的笑意，“所以说先放开我啊。”
徐鸣盯着她看了一会，放开了控制她的手。
夏露把自己的头发理顺，“就想我刚才说的，你可以温和一些的方式，像现在这样突然闯进我家，你准备明天开始逃亡吗？”
她先走到徐鸣用来开门的工具旁边，“还用这么专业的开门设备，你以前也这样做过？”
“没有，才学的。”
夏露摇了摇头，“你今晚真的把我吓坏了。”她好像是要坐到圆桌旁的凳子上去，在桌子旁站了一会，开始摆弄着那个控水的篮子。
徐鸣心生警惕，向她走了几步。
那个篮子里放着筷子勺子和菜刀，夏露感觉到他已经到了身后，握紧了菜刀刀把转身闭着眼砍了一刀。
可惜只是刀尖刺中了徐鸣的肩膀，夏露的手被他抓住，一使劲就让刀掉在地上。
她失去了唯一的机会。
夏露尖叫着被徐鸣拖到了夏年的折叠床上，她拼命挣扎，手指不断地往他脸上抠，徐鸣肩膀疼脸也疼，他一手掐住了夏露的脖子，另一只手胡乱地开始脱她的衣服。
“救命——救——”
徐鸣加重了手上的力气。
夏露眼前开始泛黑，一点声音也出不来了，两只耳朵嗡嗡响着，她想放弃挣扎，让自己好过一些，可徐鸣似乎没有察觉到她已经放弃了，还在掐着她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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